“请称呼我为家主。”滕子物朗声说道,说罢便又说道:“你负伤后若选择回家养伤,而不是来妓院。你就能知道父亲于七日前病逝,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坐上家主之位。”
滕子阁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不管怎么样,我同你回家去说。”他抱着一种态度,家事就应该在家里去说,而不应当着外人的面。
滕子物却不想顺滕子阁的意,大声说道:“你现在怕丢了颜面?父亲去世身为儿子竟然都不回家,你这样做难道就很有颜面吗?”
“子物,你应该明白我不是……”
“称呼我为家主。”滕子物开口打断了滕子阁的话。
滕子阁顿了顿,道:“家主,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而我也根本不想来这里找你。”滕子物说道。
滕子阁说道:“可你还是来了。”
滕子物说道:“我不得不来,完全是因为你在这里密会观柳城的余孽。父亲不想管你,可我却不允许你再做出任何有辱家门的事情。”
滕子阁心中也明白滕子物的做法,每一个上位者成功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巩固他们的位置,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这种事情他也见的很多,所以当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时,他才会表现得这般淡定,从容,“家主,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做什么滕家之主。”
滕子物抬手指向邬观山,问道:“你说你没有想过,可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曾经教导过我,只有死人才不会与你争夺任何东西。”
滕子阁不由地叹气,他感叹滕子物的城府太浅,几句话就将心中所想彻底的暴露出来,“家主,我志不在滕家。”
滕子物道:“那你志又在何处?”
滕子阁看着眼前的弟弟,又看着其身后的众多死士,仆人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明一些事情,只得说道:“当初修炼灵气道法时,父亲给我选的是夺命锥,给你选的是青铜钟,意思就是想让我去冲锋陷阵,让你稳固基业。”他对其父亲这个决定并没有任何意见,其一当初父亲征求过他的意思他愿意如此,其二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做家主要做的琐事太多。
滕子物一声冷哼,嘴角露出讥笑,“冲锋陷阵?一个执徐境的绝顶高手,确实可以为家族去冲锋陷阵。我现在明白你为何不回家了,因为你知道即便你回家了也没有做家主的资格。”
邬观山眼神复杂地看着滕子阁的背影,要知道在边松镇滕子阁有表现出近乎煌午境高手的实力,但在滕家人的眼中却只有执徐之境。可见滕子阁的城府何其深厚。
即便如此滕子阁的脸上也丝毫没有露出不悦,反而耐心地说道:“家主,我到底该如何做,你才会同意与我回家去谈?”
滕子物向后退出半步,挺起胸膛,说道:“你既已承认我为家主,为何还不向家主行跪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