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阁没有任何犹豫地向身为家主的滕子物行了跪拜之礼,“滕子阁拜见家主。”
滕子物脸上露出独属于胜利者的喜悦,他应该高兴,说道:“抬起头,张开嘴。”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
“滕公子,你何必如此?”邬观山出言问道。他是邬家独子不能完全地理解滕子阁两兄弟之间的事情,更不能彻底理解滕子阁此时此刻的行为。
“闭嘴。”滕子物喝道,他不想在这个时刻被人打扰,亦不想让任何人使自认落败的滕子阁生出其他想法。
滕子阁回头看向邬观山,笑道:“邬公子,没事的,我相信家主不会杀我。他就想看到我痛苦,难受。”
“你是我的大哥,我怎么可能背上弑兄的骂名。”滕子物说道。
滕子阁轻声叹息后,真的就抬起头,并张开了嘴,丹药准确无误地放进他的口中,吞进了肚子。
“子志,过来看看。”滕子物嬉笑着说道。
话音落,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书生打扮的少年被从人群中架着走了出来,少年的眼中有慌乱,有不安,但更多的是恐惧。
他叫滕子志,是滕子阁父亲老来之子,也正因如此其父便不愿滕子志踏入修道法求长生之路,就让滕子志多读圣人之书,以求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生。
滕子阁曾问过滕子志,问这位幼弟有没有兴趣走上修道之路,滕子志的回答是,“读圣人书使我内心愉悦。”
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二弟滕子物竟会将幼弟滕子志带到这个地方。
他缓缓地站起了身,脸上露出愤怒。
从滕子物出现直到其为他喂下丹药,他的脸上都没有闪过出过丝毫的愤怒,但当他看到幼弟滕子志惊恐的眼神时,他怒了。
滕子物自然也看出滕子阁的愤怒,但他不怕,即便滕子阁没有吃下降低灵气的丹药,他作为大凰落境的人,也不会去怕一个执徐境的人。
他一把将滕子志的头颅搂在臂膀之下,问道:“看到了没有?你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大哥是怎么跪在你二哥的面前没有?”
滕子志看到了,也正因为他看到了,所以才会这样的惊慌失措。
“家主不该这样做。”滕子阁压抑着胸中的愤怒说道。
滕子物臂膀用力夹着滕子志的脖子,语带戏谑地问道:“不该如何?”
滕子阁继续说道:“不该带他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