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小白兔，这根本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刘季的目光也越来越放肆，探究之意明目张胆。

等等！

人是活生生的，容貌也没变化，反正绝不可能是精怪变的。

所以，秦瑶直接把剩下的连锅一起拿到自己怀里，“刘季你不许吃了，就这一小锅，我和李氏都还没尝过！”

后来那坚韧又脆弱的双眸，就再也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肆意张狂、自信睥睨，雷霆手段的悍妇秦瑶。

当然，也是因为器皿的限制，家里就只有秦瑶打的那只部队锅能把蛋糕烤出来。

记忆忽然闪回到他第一次在县城衙门口见到她的画面。

刘季本想偷偷拿一块儿的，走进堂屋就见秦瑶这副模样，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娘子？”

刘季一时又怔住了，鬼使神差问了句：“你在家常吃这个蛋糕？”

李氏不知她家乡在哪儿，他却是知道的。

那西北贫瘠之地，怎么会有这么精细的点心？

刘季暗搓搓的观察秦瑶，她吃着蛋糕缅怀着什么，或许是从前，亦或是她的家乡故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探究。

刘季当即便忘了刚刚的猜测狐疑，只记得生气了。

秦瑶轻眨了眨眼睫，眼中重现神采，一口吃掉手上的蛋糕，嘴角翘了起来，“就是这个味道。”

初时，他只顾着震惊惶恐，以为她本性如此，自己让她羸弱的假象欺骗。

“能吃？”秦瑶看刘季准备伸手再拿一块儿，及时挡下他的手，不太确定的问道。

火候掌握得还差一些，蛋糕表皮被烤焦了，看起来棕黑一片，卖相相当一般。

瞧着，就像是时日无多的样子。

陶器又太脆弱，持续高温烤下来，受热不均匀会炸掉。

“二两银子没白花！”刘季一边吃一遍含糊的赞道。

秦瑶表情却有点古怪，吃了两口，人就不动了，眼睛愣愣盯着某处，好像灵魂已经不在这里。

李氏笑了起来，“原来夫人想吃的是家乡的特色点心啊。”

李氏没吃过蛋糕，不知蛋糕本应该是什么味道，但她觉得手里这块儿糕点，吃起来口感非常好。

但那双眼睛抬起来时，却还有着一丝坚韧的动人光彩。

他越想，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一下子实在是想不出来，这股不对劲到底来自何处。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探究，无视之。

第一次就能成功，秦瑶也有点不信，招呼上李氏，两人带着锅来到堂屋，用刀切成小片后，一人拿起一块儿尝了尝。

刘季微微皱起眉，“奶、茶？”

“娘子，你都吃光了？”刘季眼睛把屋内四周都看了一遍，确定她不是把剩下的蛋糕藏起来，而是真的吃没了。

秦瑶切了一声，“土鳖，这样的好东西你没喝过，我真替你感到遗憾。”

突然想到自己在末世也喝不到，在这里更是喝不到，秦瑶面上笑容忽然一僵。

土鳖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