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四人沉思片刻,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有的叹息:
“不能说祥运无用,但确实并非扭转战局之关键。”
“充其量,只算做推波助澜吧。”
“可见天汗的祥运才只回来一点而已,还左右不了大局。”
“唉,只好继续等待吧。”
虽然狗王口口声声说大雨和魏无心有关,笼中四人显然也都认同。
但无心十分清楚,那场大雨来与去,都是周昏淡导致。
更有一事,他适才没有和狗王说起。
那就是在营寨时,周昏淡迎着箭雨,孤身走到阵前,居然没有一支箭能伤到他。
想到这里,无心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人口中祥运,是指周昏淡的好运气。
他们所说天汗,当然也是周昏淡!
这四人什么身份?
为何被关在此处?
他们显然和天汗是一伙,言语之间对天汗十分敬重。
但狗王和他们绝对是敌,否则也不会将他们关押在这里。
那么,狗王自然和天汗周昏淡也是敌。
这四人身在笼中,帮不了周昏淡。
而凭狗王一向人品,惹急了他,是连儿子也会宰掉的。
如今狗王苦苦追问大雨之事,又张嘴闭嘴不离“祥运”、“天汗”,怕是要对周昏淡不利么?
身为哥儿的,自然要保护兄弟,不然还算是什么哥儿?
无心挺了挺胸膛,昂然道:
“罢了,有什么不敢承认?”
“其实我就是你们天汗,那场大雨就是我用祥运招来的,与奴儿无关!”
笼中四人没有说话。
狗王本在洞里踱步,突然站住了。或者说,整个人突然僵立在原地,瞪着狗眼看他。
神色十分复杂,眼神十分奇怪。
咦?
眼里亮晶晶,像是有滴泪。
嘴角却他娘的微微上扬,好像在笑。
无心正猜测狗王这莫名其妙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狗王突然大步过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你这小畜生,真是不打不说实话!”
“本王就他娘的知道,那场大雨都是你捣鬼!你却要嫁祸到奴儿身上,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四个人急了,冲狗王大吼大叫:
“洪悦杣,不得伤我家天汗!”
“亡八日的,你有种冲老子来!”
他们越是吼叫,狗王越来劲,将无心按在地上打。
可煞奇怪!
他打的震天响,无心却一点不疼。
不过这次不疼的原因,和以往不一样。
以往是感觉不到疼。
这一次,狗王纯粹只是装腔作势而已。
看似足有千钧之力的拳头,落到他身上时其实只是轻飘飘。
打了一会儿之后,狗王踩着无心,嚣张的冲四人叫嚣:
“你们几个狗东西听着,趁早死心!”
“本王始终盯着呢!他祥运回来一点,本王打散一点,总不叫他狗屁祥运成气候!”
见四人都是一副灰心绝望模样,窝在各自笼子里不言不语,狗王这才一屁股坐下,将无心从地上拎起,使之由躺而跪。
脸上又恢复了皮笑肉也笑的可恨模样,再不提什么“祥运”、“天汗”,只是兴趣盎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