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有人没看到图片文字再说一遍。
我没有第三方账号,任何自称是我的都是骗子。
以上。
大脑一片混乱。
连绵雨色中。
桑棉追寻本能,一路寻着尸体往前跑去。
越往前面走。
刺耳的惨叫声就越清晰。
在不知道漫无目的的跑了多久后。
桑棉终于再度听到人声。
“求你…”
含着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桑棉下意识的往前看去。
却见他之前曾见过几面的黑衣人,此刻正狼狈的倒在地上。
表情惶恐的哀求道:
“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黑衣人磕磕绊绊,说话语不成调。
似是被吓到了极致。
可对面的少年毫不动容。
只垂着眸,一板一眼的问:“你说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是真的吗?”
闻言,地上的黑衣人一愣。
短暂的思考过后。
他一口应下,张口就来:“小少爷钟情山下九玉楼的头牌,瞒着我们下山私奔。”
“此事和我们这些下人无关,还请您高抬贵手。”
黑衣人极力谄媚。
摆明了是想摘干净自己,保住自己的狗命。
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眼前血色闪过。
黑衣人大睁着眼,捂着破损的胸口,狼狈的跌倒在地。
很快便没了声息。
而在他对面,一身血衣的少年垂眸看着他。
冷冷道:“骗子。”
言毕,楼瑜迈开腿,踏过那人的尸体。
随后执着剑,继续往前走去。
另一边,敲门声连绵不绝。
桑家的大门附近,有十来个人正在拼命敲打。
他们是桑氏的旁系亲戚,受邀来参加小少爷的新婚夜。
却不知道今天的大喜日其实是一场局。
除了桑榆外。
所有人都会死在局里。
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拼命敲打着木门,想要将门打开。
却终是无果。
拳头因敲打渗出血迹。
须臾,就在几人放下拳头,几乎快要乏力时。
一道阴影落下。
转身的刹那,众人的表情都变得惊恐起来。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转身,眼中写满不安。
他是桑家大长老。
一直辅佐在家主身边的老人。
他知道桑榆的计划,并且是计划的辅佐者。
可是…
多智如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是局里的一颗棋子。
血腥气骤然逼近。
看着少年手中那把染血的长剑。
大长老终于怕了。
深吸一口气后,他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哆嗦着道:“他没走,他就在府邸内,我带你去见他,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言毕,大长老闭上眼。
忐忑不安的等待答复。
耳边许久没有声音。
良久,在大长老惊喜的睁开眼,以为自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时…
却见对面的少年举起手中的长剑。
面无表情道:“骗子。”
语落,长剑挥下。
带着血气的剑在刹那间对准大长老的脖颈。
大长老被吓得当场瞳孔地震。
回过神后,他立刻抱住脑袋卧倒,尽可能的远离长剑。
却还是被砍伤一条腿。
惨叫声响起,大长老捂着快要断裂的腿发抖。
惶恐不安之余,他不忘出声警告。
“你清醒点!要是杀了我们,你也会死的!”
大长老强撑着威胁。
但此时此刻,对面的少年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冷白肌肤上遍布着狰狞的黑色脉络。
少年身周萦绕着黑色雾气。
体内的种子蠢蠢欲动。
只要再加上最后一点怨念的辅助,它就能破土而出。
长剑的残影挥下。
就在大长老僵在原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
“停下!”
耳边突兀的响起第三人的声音。
随着声音落下。
嗜杀的怪物像是被按了关机键一般,乖巧的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
大长老一愣,惊魂未定的朝后看去。
却见雨幕中,苍白漂亮的少年扶着残损的墙壁。
遥遥看向他们。
准确来说…
是看向他们身前的怪物。
收回视线,大长老僵着脖子抬起头。
却见怪物怔在原地。
原本空洞无光的眸子中染上了一丝类似迷茫的情绪。
须臾,怪物转身。
目光落在对面的少年身上。
原本空洞的幽蓝瞳眸中似乎再度有了情绪波动。
见状,大长老松了口气。
为了保住狗命。
大长老侧过身,对着桑棉大声道:
“救命!”
可惜话音未落,脑袋一痛。
楼瑜蹙着眉。
毫不客气的用剑柄在大长老脑袋上敲了一下。
冷淡道:“闭嘴。”
大长老两眼一黑,就地晕厥。
见大长老没了声音。
剩下的幸存者抱成一团,彼此眼中皆是惶恐与不安。
但奇怪的是…
在对面的少年出现后,怪物身上的攻击性骤然减弱。
他不再动手杀人。
只是站在原地,木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
以及掌心的血。
倏地,雷声闪过,大雨倾盆。
短暂的清醒过后。
怪物茫然的瞳眸再度变得空洞。
并举起手中的剑,再度挥下。
众人无意识的闭眼。
却迟迟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痛楚降临。
茫然的抬眸时。
却见苍白少年握住怪物的手。
嗓音虚弱却坚定。
重复道:“停下。”
见状,围观的众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纷纷觉得桑棉怕不是疯了。
竟然胆大包天,敢阻拦发疯杀人的怪物。
就在众人怜悯的看向对面。
以为桑家的小少爷今日必死无疑时…
却见怪物僵在原地。
随后快速抽回手,并将染满血迹的手背在后面。
垂着眸轻声道:“脏。”
不可以碰。
闻言,桑棉先是一愣。
接着再度伸手,想要去拉楼瑜。
可察觉到他的触碰。
怪物像是被烫到了般,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且一边后退。
一边像是想隐藏什么似的,不住的将自己身上染血的地方往后藏。
像是怕被他看到。
许久,在察觉到染血的地方多得藏不住后。
楼瑜蹙着眉,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桑棉想要追过去。
可还没来得及迈开腿,手腕又被人拉住。
一个中年妇人拽着他的衣服。
拼命哀求道:“求你,别走…”
那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发烧的幼童,身体不住的发抖。
似乎很担心他走后楼瑜会回来。
桑棉体内药效没过,又被拽着胳膊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楼瑜走远。
叹了口气后。
桑棉低眸,看向地上的大长老。
如果他没记错…
桑榆的口中,曾出现过这个人。
且是这个人对楼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