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笑道:“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动你儿子?
“我女儿只属于冥月湾,不会嫁给谁,成为谁的附属品。
“今早她已去芦竹山祭过你儿子,就说明在她心里你儿子已死,既然已死那便该告一段落,没理由死死活活的遭罪。
“看你脸面上,我会将你儿子葬到那空墓里去的。
“玉我要取回,人我也要杀,你的话我是更不会信半分。
“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你就能将我们引到此,得亏你是女人,也可惜了你是个女人。”
说完只一抬手,申红便上前点住了乐岫的穴位,乐岫道:
“我引你到此,就是为了风儿有时间离开,你此举不但杀不了人,还得不到玉。
“水月是个好女孩儿,我见过两次,甚是喜欢,希望夫人也该为她积些??”
话还没讲完,申红已经拉着床帐上的布条绞在乐岫脖子上,慢慢用力拉紧。
不一会,人便没了气,身子软瘫下来,吊在申红手中的布上。
水仙道:“将她安放好。”说着起身出门去。
申红将乐岫抱到了床上,掀了被子盖好,出来关上门,二人仍旧跃出院墙去,再回云府。
那时,因乐岫担心云风冲动,趁他不注意,便按了脖颈上一处穴位,使其昏睡过去。
又与晓月合力将他移入地下室去。
此时云风已渐渐苏醒过来,只见晓月一人在那边侧耳听着什么,便问:“姐,这是哪。”
说着就要撑起来。
晓月闻声跑来,道:“别乱动,躺着。”
云风问:“娘亲呢?”
晓月道:“是纪叔那边起的火,娘担心有歹人,怕你冲动,所以将你点昏,把你移到这地下室来了。
“这会正和吴伯他们在一处,只怕纪叔人没了。”
说话间又滴下泪来。
云风问:“是意外还是人为的?”
晓月道:“还不知道,往后,你都住这,等好全了再上去,免得有意外。”
云风道:“你去陪着娘,我没事。”
晓月道:“好,那你别乱动,以免伤口裂开就不好了,我上去看看情况就下来。”
说着便起身上去,将入口封严了,只在上头屋里站着。
也不敢掌灯,也不敢出门,急得眼泪止也止不住,心里一个劲地念佛保卫乐岫快些回来。
不一会,听外头吴伯正叫正屋房门,晓月捅破窗纸看清了,方出来。
吴伯问:“夫人呢?”
晓月道:“夫人头有些晕,歇下了,那边怎么样了?”
吴伯道:“我刚刚出去看了一眼,救火队都在外面,要不要我去请他们进来?”
晓月冷笑道:“这帮东西,就是隔岸观火,他们是怕火星撩到别家。
“罢了,已经烧成这样了,就烧吧。你们也别急,注意安全就是了。”
吴伯答应着去了。
晓月忙回地下室去,云风已经坐起来,见人下来了,忙问:“怎么样了?”
晓月道:“小了些,等火灭了,找到纪叔就回来,你歇会儿,天也快亮了。”
云风想了想,急道:“不行,我得上去看看,我这样缩着算什么。”
晓月忙按着,强做笑颜道:“别动,叫娘亲挂心做什么?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
“现在你上去顶什么用?娘亲让你待下面自是有道理的。”
云风见她这样说,也只好焦急等着罢了。
晓月倒了杯水给他喝了,又到上头守着。
好一阵,只听外头院里有脚步声,忙从窗格看时,见两个女人正往正屋去。
晓月心下一阵惊慌,料云夫人已出事,忙下地下室来,合严实了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