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心下一阵惊慌,料云夫人已出事,忙下地下室来,合严实了入口。
跑过来抓着云风的手,压着声道:“不管上面有什么响动,都不要出声。”
云风见状,急问:“怎么了。”
晓月也不瞒他,说道:“来了两个女人,正在搜寻娘亲屋里。”
云风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娘呢?”
一时,晓月只抽泣得说不出话来。
云风见状挣开晓月的手,就要强撑着出去。
晓月拼命抱住,道:“你这会出去,娘的险就白冒了。其实,娘亲出府去了。说怀疑,怀疑有人知道你没死,故意往外去。
“如今看来那场火,可能是纪叔自己放的。你要好好的,千万好好的。”
说着,已哭的不成样。
云风听完,心似刀绞,一时,血不归心,加上贯胸剑伤未愈,登时吐出一口血了。
缓了缓,又挣着要出去。晓月情急之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气道:
“闹什么?嫌死的人还不多嘛?出去送命嘛?将来这一家子的仇不报了?
“——听我说,她们找不到人就会离开,天也快亮了,天亮我就去找娘亲。”
正说着,突听上头房门“嘭”的一声,晓月惊梦一般,登时吹灭了油灯,死捂着云风的嘴,压着声音道:“别出声。”
又听得上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半晌才归于平静。
半天,晓月方松开手,说道:
“我上去看看,你好好待着可以嘛?
“这里的东西够吃喝八九天的,我回不来,你就好好照顾自己,好嘛?
“为了我们,你也要活着,答应我。”
云风拉住哭道:“别去。”
晓月道:“我必须要上去,吴伯刚刚才见过我。
“且那俩人可能早也见过我了,一旦见我突然消失了,她们势必会怀疑到有密室,到时就麻烦了。”
云风哽咽道:“姐,为什么,死的人不能是我,我要早些死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晓月握着他手,黑夜里微笑着道:
“别说傻话,我能当娘亲的女儿,能当你姐姐,我很满足了,该来的都会来。
“我是你姐,我要你赌誓,好好活下去,以云府亡灵之名起誓,天塌地陷也要活下去。”
半日,云风堕着泪道:“我以亡灵之名起誓,天塌地陷也活下去。”
这时,晓月才吹起火折子,点了油灯,姐弟俩四目相对,皆是泪水。
晓月扶云风坐下,道:“好好的。上面那两个人可能与前头那些黑衣人不是一伙人。她们与娘亲年纪相仿,像主仆。以后??”
一面说一面哽咽着。再也无法说下去了,只笑了笑,挣开云风的手,便走了,云风只无声抽泣起来。
晓月上去后,便小心谨慎的往东南去,果见吴伯几人已被控制住,正听到那女人在逼问着自己的下落。
晓月忙装没事似的,边走上前边喊道:“吴伯,吴伯,怎么火还没有灭?”
吴伯等人大喊起来:“快跑。”
晓月这才调头就跑。
只引那申红飞身过来一把擒住,拉了过去,推倒在地,道:
“想活命就老实点,问什么答什么,是不是你把云风藏起来了?不交出人,你们夫人就回不来了。”
晓月急道:“你们把我娘怎么样了?”
吴伯等人道:“少爷已不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小姐,夫人呢?”
晓月也不言语,申红道:“云风可没有死,我们已经验过棺了。
“这原是云家的事,与你们无关,交出人,放了你们。
“我们也只是有些话问他,不会伤他性命。”
吴伯几人听如此说,忙拉着晓月问:“少爷当真还活着?”
晓月听她说验过棺,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便道:“没错,不是有意瞒着您老几位。”
吴伯等人笑道:“好好好,活着就好,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