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完,我们几人都笑了。
“最近陛下的心情怎么样?”
“知道高邮战败后,发了几天脾气。最近好多了,一切如常。”
“那看来,我这痢疾再过几天,也该好了。”
说完,我们又笑。
“对了,脱脱现在怎么样了?他人又在何处?”
“他一直想见陛下,但陛下却不想见他。高邮战败后,太不花、月阔察儿、雪雪三人联名向陛下上了一道奏章。
说因为脱脱御下无方,才导致高邮之败。陛下为此更加恨脱脱。现在他人在廊坊的驿站中,已经住了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宫吧,若有新的情况,再派人报我。”
“那老奴告退了。”
“方公公慢走。”
方构走后,我陷入了沉思。
要找人为高邮之败背锅的话,被免职的脱脱无疑是最佳人选。太不花三人如此同仇敌忾,倒也在意料之中。
现在趁着铁锅对他有气,我应该再加一把火,让脱脱永无翻身之日才是。嗯,这事得找哈麻商量商量。
就在我准备去找哈麻的时候,他当天下午反过来找我。我们两人便在密室中商议。
“昨天,我去面见陛下,力劝陛下斩了脱脱。可惜,陛下心软,只打算将他流放到云南大理宣慰司镇西路。
就在刚刚,这诏书发下去了。明天起,脱脱就要去云南了。不过,我心里依旧不安啊。”
“哦,他都要被流放到云南了。你还不放心?”
“你不是不知道,陛下的耳朵软。哪一天,有人再向陛下为脱脱求情。如果陛下心一软,有可能又让他复相。
雷兄,我是弹劾他的人。这万一他再次复相,岂不是要剥了我的皮?”
“那你的意思是?”
哈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凶狠地说道:“雷兄,你身边不是有很多江湖上的兄弟吗。在流放的路上,把他做了吧!”
“做了他?”
我没想到,哈麻对脱脱的恨,竟到了如此地步。他这是要斩草除根啊。不过,这也正合我意。
在脱脱第二次当相时,起义军一度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他在军事指挥方面,确实有过人之处,在军中声望又高,确实留他不得。
哈麻笑了笑,悠悠地说道:“现在盗贼横行。一支押解的小队,在路上被盗贼伏击,无人生还。那也是平常事。
甚至,我可以倒打一耙,向陛下说,是脱脱的党羽救了他。这样,陛下对他就更恨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哈麻,不禁笑了。
当初选择和他这样的人做盟友,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你放心好了。回去静候佳音吧。”
“那我就先告辞。改天,我们再喝庆功酒。”
“好。”
哈麻走后,我又把星阵喊入密室中,把我和哈麻的计划告诉了他。
“公子,你要杀脱脱?他可是曾对你有恩啊!”
我叹了口气,凝望着星阵,缓缓说道:“没错,他是对我有恩。我也曾把他视为兄长。
但此一时彼一时,你难道忘了,徐州满城被屠的事情了?这笔血债,是到了该让他还的时候了。”
“好,那我就去安排。”
“等等。”
“公子还有什么交代?”
“这一次,我亲自去送他最后一程!还有,这事瞒着菠萝。”
“星阵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