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是我对不起你,芝月是很好的人,你与她好好相处。”
“你心里喜欢的人一直是他吧?”
如果没有昨日的新婚之夜,或许善若水还能自欺欺人,可经过昨夜之事,善若水不能再欺骗自己。
因为那样亲密的事情只有心心相印之人做起来才能真真切切地领悟其中的美好。
善若水暗自想过:
如果对方不是魏不绪,换做其他任何人,她昨晚的感觉都不会那样愉悦,每根头发丝都透露着享受。
“是,我喜欢他。”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瞬间?”
善若水知道窦张均说的“喜欢”是男女间的那种情意,可她与窦张均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她尚没能对窦张均产生出男女间的情意。
“子初,你是很好的人,假若我们的婚事没有出现波折,我想我总有一天会喜欢上你。
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短到我的心还没做好喜欢另一个人的准备。”
其实窦张均是明白的。
两人相处时善若水虽然对他温柔,但并不亲密。
他一直对自己说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能让善若水喜欢上他,可他没想到的是:来日并不方长!
可窦张均也明白:善若水从未欺骗过他。
当初是他自己说他愿意等善若水回心转意,只要陪在善若水身边就很满足。
而善若水答应他的求娶时并没说过喜欢他,只是说会一心一意对他。
哪怕如今他满心痛苦,他也不能否认善若水与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很幸福。
只是,当初有多幸福,如今的痛苦就有多深。
可时至今日,窦张均也说不出难听的话来为难善若水。他默默跟在善若水身边,看着她上了马车。
善若水刚上马车,就被拉进一个怀抱。
“你怎么来啦?”
“我来接自己的新妇需要理由吗?”
善若水走后,黑甲卫就向魏不绪汇报:昨夜窦张均在魏府大门前站了一夜。
听到这个消息,魏不绪怎么坐得住,随即赶了过来。
魏不绪坐在马车里一直计算着时间,如果善若水再晚一会出来,他铁定冲进平阳侯府去了。
但魏不绪不会告诉善若水窦张均在魏府大门前站了一夜之事,他还没那么傻。
善若水还是不太习惯白日与魏不绪这样亲密,她想从魏不绪怀中挣脱出来。
谁知魏不绪紧紧抱着善若水不放手,“现在在马车上别人看不见。”
善若水挣脱不了只好放弃挣扎,任由魏不绪抱着她。
魏不绪打量了一下善若水的神色,见她情绪不高,故意装傻地问道:
“我瞧着你似乎不太高兴,是不是平阳侯夫人的病出了什么状况?”
“不是。”
善若水的声音闷闷的。
“那是因为什么?”
善若水不想陪魏不绪演戏,没搭理他。
此计不通,魏不绪另辟蹊径:“淼淼,平阳侯夫人还需要施几日针?”
善若水懒懒答道:“她的病症较重,大约还需5至6日。”
“如今先期军队整军已整得差不多,三天后我就要出征,你能不能答应我救治完平阳侯夫人后就不再与他们来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