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醒来已是午时。
她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魏不绪正看着她。
“醒了?”
“嗯,你什么时候醒的?”
善若水并没有非常清醒,声音还带着一丝鼻音。
魏不绪道:“我也才醒没多久。”
其实魏不绪根本没有睡,昨晚那新奇的感觉一直刺激着他,令他只想时不时侧头吻一下善若水,哪还睡得着。
“什么时辰了?”
“午时。”
善若水听完后迷迷糊糊没有反应,好一会儿后她突地坐了起来。
“糟了,我还要去给平阳侯夫人施针。”
听到平阳侯三个字,魏不绪有些吃味,也坐起身双手从背后环住善若水。
下巴还在善若水肩颈处蹭了蹭,“新婚都不能陪我一天吗?”
善若水心中想着比约定的时间已晚了一个时辰,哪里还有心思应付魏不绪,只回他道:
“治疗一天也不能中断,等我回来再陪你。”
见善若水起来,魏不绪也跟着起了身。
善若水匆匆洗漱完,然后接过魏不绪递给她的食盒道:“你放心,我在马车上会吃的。”
等善若水的马车离开后,孔兰抱歉地对魏不绪道:“淼淼只是担心病人,你多体谅一下她。”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
不过魏不绪还是在心里还是加了一句:我只是有些吃味!
到达平阳侯府大门时,善若水见到了等在大门处的窦张均。
窦张均的神色很憔悴,看到善若水后也不像之前一样双眼泛亮,反而有些伤痛。
因为急着替平阳侯夫人治疗,善若水没注意到窦张均的反常之处,只抱歉地对他说道:“抱歉,来晚了,有些事情耽搁了。”
窦张均看着善若水,她整个人容光焕发,眉梢眼角处皆是春意,那是心心相印的两人在一起后才会有的神情。
窦张均的心一黯,“进去吧。”
等替平阳侯夫人施完针等待拔针的空隙,二公主问善若水:“听说父皇昨日带了文武大臣去魏府替你们主持婚礼?”
“嗯。”
“如果这样你以后也不怕被人说道。”
“是,之前我并不知道圣上会来。”
二公主和梁芝月虽然没去参加婚礼,但是她们二人还是以个人的名义给善若水送了厚礼。
不仅她们二人送了厚礼,梁广坤和顾云芝的重礼也送去了魏府,他们代表的是梁家。
善若水问道:“我成亲的事情你们告诉子初了吗?”
二公主看了梁芝月一眼道:“昨晚上大表兄告诉了二表兄。”
善若水这才意识到刚才窦张均有些异样,原来是因为知道自己成亲了。
可善若水不知道的是:窦张均昨晚在魏府门前站了一夜。
拔完针,善若水又替平阳侯夫人诊了一回脉。
“夫人感染瘟病的症状有些重,大约还需施五、六日的针,接下来几日我仍是巳时初来。”
从平阳侯夫人处出来后,善若水见到站在院中的窦张均。
善若水走到窦张均跟前道:“子初,昨日我成亲了。”
窦张均道:“我知道了,原本我想祝福你,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