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偃十分疲惫。
“真是上天垂怜我们肖家,薛大人一路护送我回祖籍,巡按御史和内行卫首领相随。我发现得早,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人们恐怕还能帮着周旋一下。如果我不回来,任由堂叔肆意妄为,提督和御史查出实情的话……堂叔,肖家被动,你也完了!”
郑彦中和阎次非也不是傻子。
一听就明白,肖昆恐怕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
兴许就和走私有关。
肖昆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侄儿,叔叔糊涂,你可得救叔叔啊!”
肖偃叹气:
“您最好和郑巡按及阎统领实话实说,然后听二位大人的意思。”
这话听起来不像给肖昆求情,不过潜台词就是希望郑彦中和阎次非看在肖昆及时坦白的份上,饶了他。
阎次非开口:
“肖员外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难不成知道本地茶马走私的内幕。那可太好了,我等奉命前来,就是为了查清真相。如今肖员外要是知道实情,那可是大功劳一件啊。”
郑彦中歪嘴笑了一下。
“哎呀,这话呀,还是阎统领会说。肖员外,您有什么说什么。我们这些人敬重武威侯对皇上一片忠心,谁不给几分面子呢?您放宽心。”
两个人都把态度表明了,有武威侯在。就算有事情,也会想办法帮他找补找补。
肖昆也不傻。
“我糊涂我糊涂,都是我的错,跟我侄儿可没有关系。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肖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这几年他怎么参与走私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郑彦中和阎次非听了,都觉得颇为棘手。
武威侯的老家不算特别边地。
只能说在边境的边上。
如今这种地方的县令和知府都因为眼红,参与走私了。
“不过我们也是跟风而已,生意不大。听别人说,更大的生意只有守边的军爷才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还不宜对县令和知府动手。
容易打草惊蛇。
“肖员外,您确实已经收手不做了吗?”
肖昆鸡啄米一般点头。
“去年武威侯来信,说齐王被皇上看重,让我们都谨言慎行,不要在老家给齐王找麻烦。我就停手了。”
“那县令他们呢?”
“好像也停手了。县令用赚的钱孝敬了吏部的人,听说能把他调回中原了。知府年纪大了,赚了钱要告老还乡。”
看来这一伙儿人应该是走私大军里面的虾米,捞了好处就跑,没什么大的野心。
暂时不用惊动。
“收手了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吧。县令和知府若是跟您打探消息,千万不要透露!”
肖昆连忙发誓:
“我绝对不会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