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胖还自恋,爱个狗屎,滚一边去。”
巧珍听着胖八卦含沙射影的嘲讽,听到任玉红无厘头肆无忌惮的捉弄,这一刻,仿佛被人狠狠的掐住了咽喉,觉得浑身冰冷,快要喘不过气来。
巧珍嘴角微微上翘:“花荣,让她搜。”
胖八卦扭着丰腴的肥臀在牛棚屋里东看西望,却没有发现到巧云的身影。她心里一时慌了神,明明一个大活人就在这里,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难不成会上天入地,还真的消失了不成?这让她难以置信。
“胖八卦,你不是说巧云在巧珍家的牛棚屋里呢!这人呢?”任玉红见胖八卦扑了个空,开始对她穷追不舍。
胖八卦抓耳挠腮道: “我分明就看到的,怎么会......?”
“明明什么?以后不要再妖言惑众,你想耍我呀!”
花荣看到胖八卦的窘态,不容置疑地望着任玉红:“我说任主任,既然没有在屋里发现巧云,那就是无中生有,在那造谣,巧珍受了这么大委屈,总不能白白便宜胖八卦。”
“你想怎样?”胖八卦一副不容被侵犯的的样子。
“让她学狗叫爬着出去,也好让乡亲们看看说瞎话的结果。”
任玉红勉为其难地说着:“这......这不太合适吧!”
巧珍想到了叶挺的《囚歌》:“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躯怎么从狗洞子里爬出......”
“巧珍,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这身材,上称还行,怎么弯下腰,让我学狗爬着出去,臣妾,臣妾做不到啊!”胖八卦自惭形秽。
任玉红不再表态,巧珍看着花荣噗嗤笑了一下:“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心胸宽广一点,这事不再提了,就算过去了。”
在胖八卦端着面盆离去的时候,巧珍看到了巧云藏在家中的事情已经败露,赶紧叫来花荣把巧云暂时先藏在她家,她料定胖八卦会节外生枝,像多年前对待自己一样向村里举报巧云,派人来搜。
果真不出所料,手卷进压面条机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胖八卦没有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做法,让任玉红不再相信自己,连花荣也开始捉弄取笑她了。
在这个节骨眼快要出丑的时候,她没有想到,她无数次举报、在背后恶语中伤的巧珍竟然会替自己求情,这让她受宠若惊,但是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绝不能轻易就这么认输。
没有找到巧云,这让她怎么善罢甘休?又怎么能失信于妇女主任?眼看自己立功领赏的机会就要到了,她怎么能让机会白白从身边溜走?
说也好,骂也罢,今天的耻辱,说什么也不会忘记,那被人耍弄的滋味让胖八卦像个小丑抬不起头,她不敢目视众人的目光。
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到这里,胖八卦一拍大腿,心中有了主意,不管怎样,只要找不到巧云,就要和巧珍背水一战,做出最后的殊死较量,她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悄悄贴近玉红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