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红见巧珍没有大碍,又开始对她威逼利诱:“我也只是那么说说,你又何苦用这苦肉计委屈自己,保护你弟媳妇呢!”
“任玉红,你个死三八,不就是一个妇女主任吗?还有没有人情味啊!要不是你,巧珍的右手会被卷进压面条机,来,把你的胳膊放进压面条机里试试,绞不死你算你能。”花荣看到巧珍受到这样的委屈还要听任玉红这个娘们说风凉话,她就忍不住想替巧珍撑腰出气。
“花荣,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注意力不集中,没有严格遵守操作规程,忽视了安全的重要性,否则,也就不会出这事,这不怪她。”
人海茫茫,世人千面,看到这个惦记着自己的冷暖,牵挂着自己的悲伤,做好吃的总会想到自己,悲伤时给她安慰的花荣,巧珍的心中暖暖的。
花荣看到巧珍息事宁人的态度,就忍不住想要打抱不平:“巧珍,你就是好说话,这手幸亏是没有骨折,要是有了问题,这任玉红说啥也逃不了干系,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没有五千块,她休想出这个门。
任玉红一见花荣狮子大开口,心中的怒火像烧开的热水沸腾着:心中一惊,嘴硬地说着:“你德玛的再说一遍,双沟的闲事,管的不少,狮子大开口啊!我说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人家巧珍都说了这事是她自己不小心,把手卷进压面条机里了,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在那里喋喋不休干嘛?”
“放你娘的狗屁,你还有脸说,以权压人,我是看不得你欺负老实人,你是听哪个没有娘的瓜瓜在那里乱嚼舌根子?说巧珍的牛棚里有巧云的影子。”
巧珍看着花荣和妇女主任因为自己,干上仗了,拉了拉花荣的手,说道:“花荣,算了,别说了。”
“巧珍,你就是太软弱了,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要忍气吞声吗?”
胖八卦证据在手,看到火焰已经燃起,这就是她想要的目的,摆出来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有本事藏,那就直接搜啊!”
“原来还是你举报,这世上的坏事都让你干尽了,你就不怕走路摔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你个老鳖一。”花荣看到胖八卦小人得志的模样,嘴像机关枪一样疯狂发射。
“花荣,再说一句,我让你嘴里长疮,嘴角长泡,关你啥事?”
场面争吵不休,对方不分上下,巧珍的脑袋好似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叫,多年前胖八卦举报自己让她失去了快要足月的男婴,因为生下小芳再次遭到村里的罚款,她用了太多的时间才忘记了那难以磨灭的回忆。
现在,她又因为巧云在自己家中躲藏再次向任玉红举报,为什么同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自己的好心一次次辜负,她想哭,却泪过无痕;她想说,却如鲠在喉。
巧珍没有言语,无畏的解释又有什么用,她不想因为巧云再把以往尘封的旧事拉出来,她只好保持沉默。
“怎么?哑巴了?不敢让搜,那就主动承认。”胖八卦从巧珍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什么。
“你在那里胡说什么?你个胖八卦,不知恬耻的泼妇。”花荣越看她越觉得怒火中烧。
“任主任,你还发什么呆,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巧云就在屋中,查查不就知道了。”胖八卦靠近任玉红耳边嘀咕几句,她怏怏不乐的表情瞬间像花绽放。
任玉红想想每一次遇到计划生育超生可以从罚款中落到好处,今天又是巧珍,不仅好说话,还能弄到不少钱,她心有领会的对胖八卦笑了一下。
“搜,不要留情面。”任玉红一交代,胖八卦像得到了赦免在屋里畅通无阻。
“胖八卦,你是走狗啊!任玉红放个屁也是香的,你私闯民宅,这是犯罪,无知,法盲,你经过巧珍的同意了吗?给我滚出去。”
“花荣,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一见到我就拿我开涮,我和你有仇还是有怨啊!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胖八卦翻了个白眼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