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结清了客栈的钱,拿回了抵押的钱后便趁着夜色未浓买了一匹马。
然后买了一些糖葫芦,拍马而去。
时下春雨霏霏,滴溜溜的,连同秀丽山景一同成了一副画卷。
丝毫不觉得冷,陈凡只觉得快意无边。
就连之前颇为低沉的心境也好不少。
陈凡一路骑马而去,原本要走许久的山路,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
陈凡下马,自家小院还在细雨中朦胧异常,点点雨滴落在屋檐,顺着茅草滑下。
拴好马匹,任由他自己去吃草。
而房间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美人也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引入眼帘的则是熟悉的影,思念的人。
陈凡一身已经湿透,不过有才气护体加妖兵体魄,不用担心感冒。
陈凡微笑着走过去,想要给两人一个拥抱,又发现自己狼狈的模样,只能吐舌头尴尬一笑。
三人进屋。
苏清腴赶忙去屋中拿来了陈凡的干净衣衫准备给陈凡换。
之后又拿来布巾替陈凡擦拭身体。
陈凡褪下衣衫,露出矫健的身躯,妖兵级别的体魄早就让他全身健壮起来。
八块齐整的腹肌,有力坚强的胸-肌,两臂肌肉,清楚的展现在苏清腴眼中。
小丫头苏酥立马蒙眼,大喊着。
“小凡哥哥羞羞。”
苏清腴也差点笑了出来,不过看到自己侄子身材如此好,俏脸也滚烫起来。
手指竟然不自觉的划过。
立马又急促收了回来。
苏清腴觉得自己非常羞耻,自己是长辈,怎么能如此?
虽然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但数十年的相伴,她是长辈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
也许是看到苏清腴眼中的惊惧,陈凡也发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出格。
赶紧将湿衣衫披。
“还请婶娘为我烧一壶热水,等小凡清洗过后再详细说明一切。”
说完,陈凡便准备去洗浴了。
只是走到小丫头面前时,陈凡从填湖戒中拿出了一袋子的糖葫芦。
看着有各种口味的糖葫芦,小丫头笑的那叫一个美。
“小凡哥哥太好了,小凡哥哥是男子汉。”
陈凡刮了刮苏酥琼鼻,便去了洗澡的地方。
春雨虽然贵如油,但是对这院子来说,算得很不友好。
住了十多年,此地许多地方也漏水了。
苏清腴将最好的房间腾给了陈凡,母女俩住的房间下雨天也会漏水。
陈凡很快洗了澡,换洗了一身干净衣衫。
“小凡,我算了下日子,你们不是今天才正试吗?怎么你现在就回来了?”
陈凡与苏清腴相视而坐,旁边还跟着个啃糖葫芦的小丫头。
苏清腴此时一脸疑惑,眉头紧锁。
正试非常重要,几乎关系到一个人是否能榜。
正试失误的话,后面几天稍有失误,就无法榜了。
陈凡如今急忙赶回来,苏清腴只能想到是陈凡失误了,所以副试都不参加了。
但是这一周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再失误也不会心态如此大变吧。
陈凡看着自己婶娘一脸担忧之色,便开口解释到。
“婶娘不必担心小凡,小凡急忙回来也是想念婶娘了。”
陈凡从袋子里拿出一根糖葫芦,递到苏清腴嘴边。
苏清腴白了他一眼,张开樱桃小口咬了一口。
“油嘴滑舌,你才离开家没两天。”
“唉,其实是正考到试帖诗的时候,小凡心有所动,写了一首诗导致自己情绪不稳,所以归心似箭。”
苏清腴仍旧有些担心,她倒是不太在意陈凡能不能榜,人是好的才最重要。
陈凡也只好跟她好好解释,并且保证一定能够榜拿案首,苏清腴才放了他一马。
陈凡如此说,苏清腴也选择了相信,不过她不期待案首,能榜就很好了。
又聊了一会,陈凡便去睡觉休息了。
时间过得很快,离陈凡回来已经到了第三天。
县城考试依旧在如火如荼进行,只是王家与林家皆是没有消息。
导致许多专门搜集消息来卖的人叫苦不已。
陈凡在帮着婶娘整理房间,到时候等放榜之后就准备搬到县城去。
而今天也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柳夫子,您怎么来了?快请进,请进。”
在院外的苏清腴看到了柳夫子骑马而来。
柳夫子看到苏清腴,脸也露出了祥和的笑意。
“陈凡在家吧。”
“小凡在的,这么多年麻烦您了,希望小凡没给您添麻烦。”
苏清腴连忙招呼柳夫子进屋。
虽然茅草屋简陋,但经过陈凡的收拾显得很干净。
“苏家娘子,小凡能给我添什么麻烦?小凡是个好苗子,以后成就必定远大。”
“到时候苏家娘子,你也能够名正言顺回到苏家了。”
苏清腴瞳孔中闪过一丝惊讶,柳夫子这话什么意思?
柳夫子看着苏清腴,笑道。
“不要惊讶,别看你那父亲现在威风八面,要不了多久小凡就能超过他。”
“你也能够名正言顺的回到苏家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没有恶意。”
柳夫子越过苏清腴,看到了陈凡。
“夫子,你怎么来了?”
陈凡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婶娘是在开玩笑。
“小凡,张庸小子将你的考卷拓印了一份给老夫,老夫看后也觉得精妙不已。”
“哪里,都是夫子教得好,小凡不过是侥幸。”
“不要谦虚,年轻人应该一往无前。”
“县试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天资,看到你能写下如此锦绣文章便知你日后成就非凡,所以老夫有事相求。”
柳夫子突然朝陈凡恭敬施礼。
陈凡立马闪开,不管怎么说柳夫子也是他的授业恩师。
这么做是要折寿的。
“夫子,你这是折煞晚辈了。”
陈凡大惊失色。
“小凡,夫子我对你如何?”
“恩重如山。”
“夫子我为人如何?”
“赤子之心,未有大错。”
“你能这么评价我,我对你也很放心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以前我的学生都把我捧得很高,没有坚持一个正常儒道学子的本心。”
柳夫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接着道。
“小凡,你是我打心里认可的徒弟,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告诉你一些事情。”
“弟子无有不从。”
陈凡转身向苏清腴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准备与柳夫子一道离开。
而让陈凡疑惑的是。
婶娘不知为何竟然在他临走之际,又和夫子说了几句话,还不让听。
柳夫子只是深意的点点头,然后便同陈凡离开了。
陈凡也是心绪重重,柳夫子明显并非一般人。
而此去,柳夫子势必有所托付。
他稍显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