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芳现在脑筋打结。
她完全不关心姜禾年淹死没淹死,最重要的是那死丫头怎么不在仓库?!
难道艳秋事情没办成?!
臭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非要掺和进来,还把事情搞砸了!
等老娘找到你,非得……
她刚跑进土巷里就顿住了脚。
前头一群人围着一个光屁股的矮胖男人拳打脚踢。
“你个死瘪三敢欺负我妹妹!娶她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啊?!”
孙连庆躺在地上被打得直打滚,抱头嗷嗷求饶,滚了一身土。
“啊——被打了大哥!我什么也没干啊!老子、老子就是脱裤子撒泡尿!!!”
“慧云!慧云你说!这儿就我一个!哪来的女人!”
刘家人完全不信,乡下村子的屋子大多错落排布,横七竖八的,到处都能通行,指不定那姘头听见动静从哪个岔道跑了。
刘慧云被孙连庆抱住了小腿。
她攥着衣摆,撇开眼,强忍着不忍心道:“我上次都看见了……你在院墙侧边抱着一个女人!”
“不可能!没有的事!你肯定是看错了!”
孙连庆像条蛆在地上扭滚,“别打了!啊!这儿他妈没女人啊!!”
“啊————!!!”
就像是故意打他脸似的,路的尽头传来凄厉的惨叫女声。
“还他娘敢说没女人?!”
刘慧云娘家人怒火中烧,打得孙连庆屁滚尿流。
王春芳却浑身一抖,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天杀的!”,疯了一样从路口冲进来,推开众人往里头跑去。
与此同时,黑暗深处的惨叫声越来越响。
“别碰我!!滚开!!!”
“滚开!!!啊——救我!救救我!”
众人被那惨叫瘆得发毛,也察觉了不对劲,纷纷扔下孙连庆,举着火把和煤油灯跟上了。
等他们到的时候,那惨叫声早已停了。
堆着陈腐麦秸秆的小旧仓库里,十分……热闹。
角落不知为何趴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蓝衣男人,麦秸杆堆里躺着个裤子脱了一半的男人,眼闭头歪,看着约莫三十五六岁。
墙边还站着一个衣衫还完好的年轻男子。
他被一个衣衫十分不整的姑娘强压在墙边,死死搂着狂野直蹭,男人脸色僵硬,想推开又没处下手碰。
仿佛他才是是被土匪强逼的黄花闺女。
“好热!好渴!摸我!!快抱我!”
“啊——!快快快!”
那姑娘头发散乱,一边蹭,还胡乱撕扯男人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来白花花的肉。
方才那大喊着先冲进来的中年妇女,则是怒骂着在后面死死拉住那饥渴豪放的姑娘,疯狂阻止,用力得脸上的青筋都要爆了。
“死丫头你疯了!还不快放手!”
这火辣刺激惊世骇俗的场面,看得一个小年轻火把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