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一道雷鸣从院落正上方炸响,紫色雷光闪身劈下来,照亮了院落,也照亮了张绣苍白如纸的脸。
刘晔冒着雨跪在檐外。
“噌!”的一声宝剑铮鸣之声响起,平整的剑面透出冰冷的寒光,一面倒映出张绣苍白的脸,一面倒映出下跪的刘晔。
“刘晔,”张绣跨步走到刘晔前面,冒着雨,盯着跪在地上刘晔的后脑勺,“你既然向着曹魏,那孤就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说着将手中宝剑猛地插在地面上,“那起剑,现在就杀了孤,有孤的随身宝剑在手,出入关口绝对无人敢阻拦,你去找曹操邀功吧!”
“王上!”
刘晔悲恸痛哭,额头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底板石。
张绣痛心疾首:“你刘晔是谁?孤的心腹大臣,大靖的丞相。孤给你的恩惠不够多吗?你给孤说一说,曹操能给你什么是孤王给不了的,能让我大靖的一位丞相去当他们的爪牙?”
胡车儿见张绣淋着雨,立马举着伞跑过来。
张绣一把推开,厉声喝道:“滚开!”
胡车儿:“王上,您的身体……”
“用不着!”张绣盯着刘晔,“孤等着孤的心腹重臣拿起剑杀了孤,哪里还需要什么伞!”
胡车儿怔在原地。
刘晔本就自恨得不行,哪里还能让张绣为了自己再淋雨伤了身体,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决然道:“罪臣之罪,罪无可恕,已经没有脸面苟活于世,唯有一死方能谢罪,请王上不要因为罪臣伤了王体,”说着就徒手抓住锋利的刀刃,将宝剑拔起就要往脖子上抹,同时痛声流泪道:“请王上为我大靖江山社稷计,保重王体,臣……去也!”
胡车儿吓了一跳,就准备拔刀保护张绣。
张绣目光一凛,一个箭步冲过去,大手猛地抓住靠近刘晔喉尖的剑锋,目光如电的盯着刘晔:“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身为大靖丞相,这身体早就是孤的,孤让你死了吗?”
刘晔颤抖着嘴唇,红着眼眶,看着张绣的目光,一下子就仍受不住心中那步步膨胀的负罪感,‘哇’的一声哭嚎出来,松开剑,头猛猛地可在石头上,额头瞬时就被磕破了。
大雨倾盆,风里的雨线像水鞭子,正侧横斜地抽他在三人身上。
浑身上下早已湿透了。
良久,张绣收回剑,猛地转身往房内走去,喝令道:
“进来!”
片刻后,刘晔猛地打了个寒颤,这才恍然醒悟地爬起来,进入房间时,张绣已经坐在正堂椅子上,房间里面没有掌灯,看不清张绣的脸色,急忙又跪在下面,额头贴着地面。
“将你是如何成为隐卫的,替曹操办了多少事儿,都给孤从实说来。”耳边传来张绣冰冷的声音。
刘晔说:“张都督进攻凉州之时,臣府里来了客人,是曹魏名仕荀攸。他孤身来长安,说要我为他们提供消息,臣当时果断拒绝,准备命人拿下他,可他……他拿出了天子密诏。”说毕,已经泪流满面。
张绣仰面唏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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