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也认同傅青鱼的分析,“你回大理寺查卷宗,我去云家盘问云二郎。”
“还有云飞凡。”
傅青鱼说完,谢珩瞬间抬眼看她。
傅青鱼有点理亏的摸摸鼻子,“昨晚飞凡找我,我们聊了几句案子,我把我画的青玉玉佩画像给他看了看。”
“案件尚未查清,青玉玉佩乃是重要线索,你竟一声招呼不打便给或许跟案件有关系之人看。”谢珩冷笑,“傅仵作,这边是你查案的态度?”
“飞凡不是凶手。”傅青鱼皱眉。
“他不是凶手,也极有可能与凶手相识。”谢珩的冷笑更甚,“你方才也说过,我们才追查青玉玉佩追查到老沉斋,老沉斋的主人老鬼便死了,说明极有可能是凶手杀人灭口。”
“既是杀人灭口,便说明这枚青玉玉佩的主人十之八九就是真正杀害和乐县主的凶手。”
“这般重要的线索,你竟透露给他人,却仅仅只是因为你与他之间的感情,让你坚信他不是凶手!”
“傅青鱼,你认为这个理由不可笑吗?”
傅青鱼皱眉,“我不是因为跟飞凡的关系就认为他不是凶手,而是基于我的推断。”
“什么推断?”谢珩逼问。
“不管是从作案动机,还是作案时间,他都不符合。”
“作案动机不提,单说作案时间。你为何就能断定云飞凡没有作案时间?”
傅青鱼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因为和乐县主被杀的那个晚上,云飞凡跟我在一起。”
谢珩:“……”
好啊!原来那晚他们在一起!
谢珩盯着傅青鱼,一时已完全找不到语言。
傅青鱼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视线。
谢珩握紧袖中拳头,一甩袍袖转身往外走。
晨夕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赶忙跟上去,“大人!”
傅青鱼知道谢珩误会了什么,不过她并不打算解释。
她跟谢珩的关系在秋离山脚下的时候本就该断的彻彻底底,只是兜兜转转,她进了大理寺当仵作,而谢珩竟然就是大理寺少卿。
如今这般让谢珩误会了她跟云飞凡之间有关系也好,能少一些纠葛。
而且只要和乐县主的案子她给出开元帝想要的答案,那她就不必再当谢珩的专职仵作了。
傅青鱼敛了神色,提起勘察箱也出了老沉斋,重新回大理寺,向姜范打了个报告后,一头扎进了卷宗室。
大理寺的卷宗档案库有六排又高又大的柜子,虽然做了一些大致的分类,但要从中翻找一个喜欢以黄金骨留作标签的凶手依旧如大海捞针一般渺茫。
傅青鱼问守卷宗室的老仆役借了一盏灯,根据分类找到杀人案一大分类的柜子,开始翻看卷宗。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傅青鱼的脚边已经乱七八糟的堆积了一大堆无关的案件卷宗。
“难道杀死老鬼的凶手只是第一次作案?可他的换骨的手法那般娴熟,根本不可能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说这个凶手以前做的案子并没有被发现,亦或是他本身从事的职业跟此类相关才会如此熟练?”
“若是如此,那凶手从事的职业会是什么呢?屠夫?大夫?”
傅青鱼站的脚累,索性抱了几大摞卷宗放到地上,自己靠着架子坐下,边翻看卷宗边思考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