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手拿驾帖,满眼戾气凝视着谢挽,面无表情对着身旁的下属摆摆头,示意抓人。
谢挽看着朝她走来的锦衣卫,害怕地哭喊道。
“你们做什么!这是谢府,你们竟敢擅闯家宅!”
此时本在书房与一众文臣商讨计策的谢太傅,听到府中侍卫传来的消息,也赶紧赶到谢挽院中。
拦住了姜无。
“姜指挥使,不知深夜前来谢府所为何事?”
姜无吊着的丹凤眼轻轻瞥了谢太傅一眼,一副瞧不上的样子。
未曾作答,只是把手中的驾帖抬到他眼前。
谢太傅看着姜无手中刑科下的驾帖,两眼一黑,这谢家怕是毁在一个女子手中了!
赶紧上前给了谢挽重重一巴掌,打得谢挽跌落在台阶上。
她不可置信地抬眸望着谢太傅,“父亲,你打我?”
谢太傅虽对府中的子女不甚关心,但也算得上是个慈父,从未打过她。
谢挽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你还有脸说,说说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谢太傅呵斥道。
其实他这一掌,也算是故意当着姜无的面打的。
虽说谢挽有错,但也不能就这么被姜无公然逮捕到诏狱中。谢家嫡女因罪入诏狱,这个脸他谢某丢不起。
姜无自是把他的小把戏看在眼里,懒得理会。
讥讽道,“谢阁老还是别阻拦锦衣卫办事,不然我可不确定会不会把阁老一并抓了去。”
话语嚣张至极,锦衣卫在京中为所欲为的作风,也都随了这样一位指挥使。
“姜指挥使....”
谢太傅还想说些什么恭维的话,把谢挽保住,却被姜无无情打断。
甚至连样子都不想做。
文武两官向来不和,就算是同属于江宴之麾下,也无可厚非。
“谢阁老还是别耽误锦衣卫办事了,今夜领的可是殿下的令。”
说罢,就让下属直接将趴在地上的谢挽抓走。
也不顾谢太傅难堪的脸色,风风火火地押着谢挽出了府。他只听江宴之的令,至于其他,不是他所考虑的。
押着谢挽的锦衣卫手中不带怜惜,抓得人生疼。
谢挽不禁尖声哭喊道,“父亲,救我!父亲!”
她实在没想到江宴之居然敢明着将她抓进诏狱,还是在事情败露之后。
他不应该是好声好气来哄她原谅他吗?
毕竟只有她出面澄清此事,他在民间的声望才得以恢复,不然他就永远会是百姓口中唾弃的储君。
姜无听着她的哭喊,眼底满是厌烦。
正巧看到地上一团脏帕,悠悠俯身捡起,丢给一旁的下属,吩咐道。
“堵上。”
轻飘飘两字,把谢挽看呆了。
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
直到锦衣卫拿着帕子堵上她的嘴,她才明白姜无的意思。
他简直就是恶魔!自己入了诏狱恐怕是再也没了活路,江宴之是要杀人灭口!
如此想着谢挽更是疯狂,头发被甩得凌乱,双目瞪血,全身都在反抗着。
她不能出谢府,她会死的!
一众百姓寻着风声,都围观在谢府门外,黑压压一大片。
瞧着谢挽被锦衣卫抓出来,都不明所以轰地炸起来锅来,一时间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