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静尴尬得神游天外,看了一眼桌上那碟柑橘,忽然想起自己这个不读书的也记得啥晏子春秋里有南橘北枳一说,那这个洛阳在九州中心,这柑橘到底该叫橘还是枳?
心神一动,心生一计。
又可怜兮兮地假咳了两声,眼滴溜溜转,道:“师父!我想吃柑子。”
李昭听那鹅黄色的金鱼头说了一句四川话“柑子”,回神过来,便在桌上拿了一个柑橘,走到床前。
曾文静又可怜兮兮道:“师父!你帮我剥一下皮吧。我没力。”
达奚月对这个金鱼头的脉象已了如指掌,心想:哦,这师徒二人要唱戏?没力剥柑橘?!
也不言语。放下了曾文静的手。
低眉入静。
李昭听了那一句又一句别扭的“师父”,也不吭声。就站在床前,缓缓剥那柑橘的皮。
曾文静想:乖柑儿,你立大功了!我曾大爷的反应不是盖的!姓李的,时间很短的,你倒是回过神呀!
李昭剥了一瓣柑橘肉,递给曾文静道:“给。”
达奚月肚里暗笑,却道:“这丫头是积食,不能再吃了。喝水就行。”
李昭嗯了一声,又木在那里。
曾文静哭笑不得!
这个姓李的!扶不起的阿斗!
那你把柑橘给她吃呀!
忽然达奚月那好听的声音又响起:“那太原元霸弓在你那儿?”
曾文静就听那姓李的轻声回:“是。”
曾文静心里就骂开了:你大爷的!你倒是象平时骂我一样,多说几句会死啊?!
达奚月顿了一下,道:“我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