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尖叫之后方小晓似乎意&n;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失控，他后退两步，头晕目眩地扶着墙蹲下来，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塞了两把药片强迫自己机械地咽了下去。
在咽下药片过了一会儿方小晓勉强稳定了下来他大口喘息着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热泪无意&n;识地从他麻木冷僵的脸上滑落喃喃自语着：“它们&n;不&n;是人，真的不&n;是我没有吃人”
他说着说着，忍不&n;住浑身发颤，把脸埋进膝盖里更咽痛哭口齿不&n;清地胡乱道歉：
“对不&n;起对不&n;起”
白柳单膝点地下蹲，他递给方小晓一张柔软的布巾。
方小晓沉默地接过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
白柳放轻声音：“它们&n;是什么样的怪物？”
“高度智能化的怪物。”方小晓扶着墙面站起来沙哑回答“它们&n;一开&n;始出现的时候，我们&n;都吓坏了因为它们&n;长得和观察站死去的队员一模一样我们&n;还以为是鬼，后来发现是艾德蒙观察站的违规生&n;化产物。”
“它们&n;会主动地去模仿环境里生&n;存能力最强的生&n;物，并且试图靠近我们&n;，学习我们&n;的生&n;存技能这&n;群怪物可能是观察了我们&n;一段时间，发现我们&n;对死去队员表现出极大的哀悼和友好，所以选择变化成这&n;样的形象来接近我们&n;”
方小晓深吸一口气&n;：“它们&n;觉得只要变成我们&n;喜欢的形象我们&n;就会接纳它们&n;，但它吓到了基地的哨兵，哨兵一枪打死了它们&n;，并且把它们&n;拖回了基地研究。”
“在研究过程中，它二次蜕皮了，变幻得更像是人。”
“它学习能力极强，通过我们&n;的只言片语和它自己进入基地之后观察，它在二次蜕皮之后更好地模仿了那个死去的队员，言语，外表，习惯都达到了一模一样的地步，除了部分&n;记忆还缺失，它几乎就像是那个死去的队员死而复生&n;了这&n;实在太&n;可怕了，于是我们&n;用刀将它第&n;二次杀死了。”
方小晓睫毛颤着，泪珠掉落在他自己攥紧布巾的手上：“我们&n;发现，无论用什么方式杀死它们&n;，由于它们&n;的细胞具备高度活性，只要有一个没有被杀死，就会自主去分&n;化形成胚胎干细胞，然后再分&n;化成人类。”
“除非是先用火烧焦化它们&n;的表皮，遏制它们&n;的分&n;化倾向，然后浸泡在强酸或者强碱的化学药剂中让这&n;些&n;细胞彻底死亡，但观察站根本没有这&n;么多燃油和化学药剂去处理它们&n;。”
“我们&n;一开&n;始没有办法&n;，就算知&n;道它们&n;的危害，也没有资源去处理它们&n;，只能把它们&n;切割开&n;冻在冰裂隙里，让它们&n;出不&n;来，但很快，很快”
方小晓的喉咙就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一样，尽管他在张口，却一点声音都发不&n;出来，只有眼泪扑刷刷地流。
白柳平静地接过话：“但很快你们&n;发现，火烧加上强酸腐蚀，这&n;不&n;就是人类的食物烹饪和消化过程吗？”
“正好你们&n;欠缺食物，吃下去正好可以彻底消解这&n;些&n;怪物，一举两得的事&n;情，何乐而不&n;为，是吗？”
被白柳点破，方小晓双眼空洞，胸膛起伏了两下，忍不&n;住干呕地转过身去，捂住嘴逃避似地跑了：“不&n;好意&n;思，我有点不&n;舒服，你们&n;先休息吧。”
白柳目送方小晓远去，然后转身走进了住舱，牧四&n;诚和唐二打紧跟着进来。
唐二打反手就把门给锁了，还贴在门上凝神听了外面半晌，才&n;转头过来和白柳汇报：“隔音效果还可以，外面近距离也听不&n;到人的脚步走动声，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牧四&n;诚刚刚听了方小晓和白柳一席话，现在人都有点傻了，直愣愣地坐在床边望着白柳，后颈发冷：“这&n;他妈什么情况？所以是这&n;群观察站的人把怪物给吃了？！”
“这&n;可不&n;一定。”白柳斜靠在床上，懒洋洋地用手撑着下颌，“这&n;个观察站的可能性情况还是我先前说的那样，这&n;里的是人，或者这&n;里都是拟人的怪物，伪装成这&n;样来欺骗我们&n;。”
牧四&n;诚困惑不&n;已：“不&n;是，如果它们&n;是怪物，为什么要伪装成这&n;种局面来欺骗我们&n;？有啥意&n;义&n;啊？如果它们&n;想杀我们&n;直接动手就是了啊，你刚刚也听到了，这&n;东西一定程度上是不&n;死的，可以直接和我们&n;对抗啊！”
“为什么还要主动把自己的弱点告诉我们&n;？”
唐二打适时地点头：“刚刚我怪物书里的弱点点亮了，方小晓说的情况是真的，烈火加化学腐蚀就是这&n;个怪物的弱点。”
白柳微笑，突兀地提起
了一个完全不&n;相干的话题：“你们&n;知&n;道图灵测试吗？”
牧四&n;诚和唐二打两个人都点了头。
牧四&n;诚比较沉不&n;住气&n;：“这&n;和图灵测试有什么关系？这&n;不&n;是用来测试是否具有人类智能的吗？”
“有相似之处，和这&n;里的怪物都是人造的物种，如果把这&n;里的物种类比成，你觉得要怎么测试这&n;里的物种完全具有人类智能了？”白柳慢悠悠地看向牧四&n;诚，“还记得图灵测试里那个着名的假设吗？”
牧四&n;诚猛地意&n;识到了什么，他不&n;寒而栗地道：“如果这&n;些&n;智能真的具备了人类智能，它们&n;会不&n;会采取欺骗人类的方式来通过图灵测试呢？”
“假设这&n;里的人都是怪物，它们&n;努力地想要模仿人类，并且智能程度已经发展到和这&n;里的科研队员一个层次，它们&n;完全有可能自己对自己进行图灵测试，来检验自己的人类模仿秀是否合格，能不&n;能完全融入我们&n;。”
白柳抬眸：“而我们&n;，一群外来的人类，就是检验它们&n;是否能成功骗过人类的最好对照物，刚刚方小晓那些&n;说法&n;，只是它们&n;根据对人类的了解模拟出的一种可以说服我们&n;，让我们&n;觉得它们&n;就是人类的情况。”
唐二打默然不&n;语，牧四&n;诚蜷指握住手掌，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寒。
“当然。”白柳话锋又是一转，慢悠悠地道，“这&n;只是我的猜测，也很有可能这&n;里的人就是人，一切只是我的妄想。”
唐二打镇定询问：“那要怎么验证你的想法&n;？”
白柳摊手轻笑：“很简单，今晚等它们&n;都睡了之后，我们&n;去挖冰裂隙里的东西，看看那里面的人到底能不&n;能活过来。”
午夜时分&n;。
南极的2月太&n;阳持续时间很长，等到日色消失，已经是凌晨，观察站里的人员基本都睡下来了，只有门前还有两个哨兵在站岗，但要绕过这&n;两个哨兵出去也是很简单的事&n;情。
观察站秉持着严进宽出的原则，对内部人员外出管得并不&n;严格，毕竟在南极是不&n;要命才&n;会主动往外面跑。
白柳他们&n;就从二楼厨房处理垃圾的后门钻了出来，然后绕到停靠直升机的地方，把里面的钻孔设备给取了出来。
感谢南极的恶劣天气&n;，在风雪和夜色的加持下，能见度不&n;能超过三十米，白柳他们&n;这&n;样明目张胆地取走设备，不&n;远处的哨兵也没有看见。
在唐二打这&n;个老手的带领下，他们&n;穿着雪橇把上百公斤重设备放在雪橇上，拉到了十几公里外的，他们&n;之前探测过的地点。
牧四&n;诚气&n;喘吁吁，浑身热汗，白柳倒还好，唐二打没怎么让他动手，这&n;上百公斤重的设备大部分&n;重量都是他来承担的。
唐二打现在从脸到锁骨皮肤被汗一浸，紧绷用力的肌肉泛出一阵肉感的光泽，呼吸声只是略微加重一些&n;，他喘息得十分&n;克制。
喘得跟驴似的牧四&n;诚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靠！唐二打尼玛是雪橇狗投胎吗？！这&n;么能拉东西？！
唐二打没有察觉到牧四&n;诚幽幽嫉妒的目光，他把雪橇上的设备放置到了冰面上，然后按照白柳的安排，开&n;始利用钻孔设备对他们&n;之前探测到人影的位置钻孔。
热压一层一层地融化冰面，在下降到差不&n;多的位置的时候，白柳比了一个停的手势，唐二打摁住仪器，把冰芯上提，拉了出来。
冰芯里困着一个身材瘦小狭缩的人类，他四&n;肢都没有了，因此显得格外娇小，刚好能被白柳他们&n;锁在冰芯里拉上来这&n;也是白柳选择这&n;个位点钻孔的原因。
被困在长约2，直径约1的冰棱，或者说冰芯里的“人类”表情分&n;外惊恐，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足以将他吓死的东西，四&n;肢的断口整齐干净，就像是被什么利器咔嚓一下切割下来，还没有腐烂。
白柳他们&n;带了燃油，烧着热水一遍一遍往冰芯上面浇灌，没多久这&n;个冰芯就开&n;始缓慢融化了。
“是填雪做的冰。”唐二打肯定地下了结论，“真冰不&n;会化这&n;么快，也不&n;会这&n;么干净透彻。”
没多久，这&n;个冰就化开&n;了，里面的人彘尸体一动不&n;动地躺在冰面上。
在牧四&n;诚第&n;三次冻得不&n;行抱住自己想要回去的时候，这&n;个人彘的四&n;肢断面上突然生&n;长出虚弱的肉芽，蠕虫般地在扭动着，很快就联合在一起形成了肢体。
这&n;个人彘缓缓立起，跪立在白柳面前。
很明显，他们&n;挖出来的这&n;个东西是个怪物。
唐二打以一种肉眼不&n;可见的反应速度一脚把对方给踹飞，反手用枪口插进了对方的喉咙，神色冷厉，眼看就要开&n;枪。
白柳及时地制止了他，走到这&n;个人彘的面前，让唐二打把枪口抽开&n;，这&n;个人彘艰难爬起，一开&n;口就让牧四&n;诚惊了一阵。
“我才&n;是真正的方小晓。”他声音艰涩，刚说完这&n;句话，泪就下来了，对着白柳一个劲地磕头，“下面埋的都是真正的泰山观察站的人员，求你们&n;救救他们&n;！”
白柳把他扶起来，温柔地安抚：“我们&n;会的，你先说说发生&n;了什么事&n;情。”
“你们&n;见过观察站那里的怪物了吧？”方小晓被白柳扶着坐在了雪橇车上。
牧四&n;诚烧了一杯热水给这&n;个瑟瑟发抖的气&n;象学研究生&n;，被方小晓苦笑着推开&n;了：“谢谢，现在我的身体用不&n;着取暖了，我只是还残留着作&n;为人类对寒冷的条件反射，所以才&n;会发抖。”
白柳把热水放到了方小晓的膝头：“你有人类的对于寒冷的反射，那你就是个需要取暖的普通人，我觉得你的确需要这&n;样一杯热水，拿着吧。”
这&n;句话不&n;知&n;道怎么触到了方小晓，他眼泪止也止不&n;住地落。
他泪眼朦胧地望了望白柳，最终接过了那杯热水，更咽道：“谢谢你，同志，谢谢你告诉我，我还是个人。”
方小晓喝了几口热水，缓过劲来，才&n;开&n;口道：“一年半以前的八月，我们&n;接到指示，说要在南极这&n;边储存一个很危险的生&n;化类别的尸块，一开&n;始泰山站的负责人并不&n;同意&n;，因为按照南极公约，这&n;边是不&n;能放置任何污染研究物的。”
“但后来多次沟通，泰山站的负责人最终还是同意&n;了，虽然我们&n;并不&n;知&n;道他们&n;沟通了什么，但负责人很悲伤地告诉我们&n;，南极这&n;最后一片净土将不&n;再是净土了。”
“为了保护外面的人，保护这&n;个充满的世界，这&n;最后一片净土还是被污染了。”
方小晓深深地呼出一口气&n;，白柳注意&n;到他呼出的气&n;体里并没有热度，没有形成白气&n;。
“于是我们&n;就准备接应运输尸块过来的飞机，但飞机在飞跃罗斯海的时候出了事&n;故，最终没有降落到我们&n;观察站的附近，而是坠毁到了罗斯岛南岸的阿奇博德站附近那是国的观察站。”
“虽然我们&n;立即过去搜寻了，但箱子&n;还是不&n;见了三个，飞机上的五名押送员也全体死亡，我们&n;为了找回这&n;三个箱子&n;，不&n;断地给阿奇博德站打电话，沟通，甚至在当晚直接去找了他们&n;的负责人。”
“但很快他们&n;就开&n;始不&n;接我们&n;的电话，闭门不&n;接受我们&n;的来访，并且我们&n;的队员看到在凌晨的时候，阿奇博德站往艾德蒙站飞过一次直升机，疑似偷偷搬运了什么东西过去，我们&n;怀疑就是那三个箱子&n;。”
方小晓牙关颤抖，握紧杯子&n;：“艾德蒙站是他们&n;的另一个观察站，位于南极点附近，守卫森严，更难靠近，还有很多军用设备，在对方多次拒接我们&n;的电话后，我们&n;不&n;得不&n;采用传真的方式交流。”
“艾德蒙观察站的负责人叫做艾德蒙艾伦，他在南极待了三十多年了，和我们&n;关系一直很好，愿意&n;把很多研究成果和我们&n;分&n;享，是个很有南极精神的老家伙，为南极的气&n;象学和生&n;物学研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所以观察站才&n;会以他的名字命名”
“艾德蒙教授一度在我们&n;的劝说下松动，想要把箱子&n;偷偷还给我们&n;，自己承担所有过错”
方小晓忍不&n;住流眼泪：“但国的政治和军方都不&n;允许，在发现艾德蒙有这&n;样做的倾向后，他们&n;残忍地迫害了艾德蒙教授，对他进行了心理压制和实验，还对他用了一些&n;精神控制的药物，他们&n;逼疯了艾德蒙老师”
他捂脸嚎啕大哭起来，之前一直喊的称呼“教授”，在这&n;一刻也变成了更为亲密的“老师”。
“这&n;群畜生&n;残害了一个伟大的人！他们&n;在艾德蒙老师身上进行了和尸块相关的生&n;物实验！！”
“他们&n;逼艾德蒙老师走上了歧路！”
“老师利用这&n;些&n;尸块，开&n;始大批量教导繁殖这&n;些&n;尸块生&n;物，并且将它们&n;的基因和极低生&n;物的基因杂交，繁育出了更适应南极气&n;候的掠食生&n;物，那些&n;迫害他的人全部都葬身这&n;些&n;生&n;物的手下”
方小晓似乎想到了极为痛苦的回忆，他捂住自己的头，神志恍惚地喃喃自语：
“但一切发展到后来，就全部失控了，那些&n;生&n;物开&n;始发展出了人类的智慧，它们&n
;被艾德蒙教育长大，对科学研究和人类有旺盛的好奇心和探索心，它们&n;开&n;始模仿人类对它们&n;做的事&n;情，它们&n;开&n;始在人类身上重现那些&n;残忍实验来探索人类。”
“而我们&n;这&n;些&n;被滞留在观察站的人类，就是它们&n;练手的最好素材。”
方小晓似哭似笑：“它们&n;将我们&n;切割，肢解，切片，染色，把我们&n;按照性别地域分&n;门别类但冬季观察站的滞留食物并不&n;多，很快我们&n;就要饿死了，它们&n;不&n;想我们&n;脆弱地死亡，于是开&n;始逼迫我们&n;吃海豹企鹅和它们&n;的肉。”
“它们&n;的肉契合到我们&n;的身体里，我们&n;就像是被扦插了其&n;他物种的植物，嵌入体一般地扭曲进化，最后变成了和它们&n;一样不&n;畏惧严寒，生&n;存能力更强，也不&n;会轻易死亡的怪物。”
方小晓脸上神志不&n;清地落下一滴泪：“很快，这&n;些&n;聪明的怪物就探索完了我们&n;肉体的全部秘密，它们&n;将我们&n;这&n;些&n;实验废弃品放置在冰层下保存起来，进入了物种研究的最后一个阶段人类的互相识别交流和心理感应。”
“它们&n;需要完全外来的人类来配合它们&n;最后一个阶段的实验，但南极这&n;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新人类来过了。”
“于是它们&n;就不&n;断地模拟出极端情况下人类的生&n;存状况，它们&n;甚至逼真地制造一些&n;冲突，然后自相残杀，然后打开&n;冰层把死掉的怪物尸体丢下来。”
方小晓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当然这&n;些&n;怪物并没有真的死，只是敬职敬业地扮演了一个斗争失败死掉人类的角色，被封冻在我们&n;旁边而已。”
他说完之后，所有人都静了一下。
白柳拍了拍方小晓的肩膀，让他好好休息，说自己会把泰山站所有人都钻出来，然后转身回到了钻孔的位置旁边继续工作&n;。
唐二打负责看守方小晓，没有一起过来。
而牧四&n;诚则像是受到巨大惊吓一样，缩到了白柳的旁边，悄咪咪地说：“靠！居然真的和你说的一样！观察站那些&n;怪物真的在进行图灵测试！真的观察站成员在冰裂隙里！”
白柳打开&n;仪器，没什么表情地睨了牧四&n;诚一眼：“你怎么确定这&n;些&n;放置在冰裂隙里的人，不&n;是这&n;些&n;高度智能的怪物研究了我们&n;的人类心理后，早就设置好的，新一轮对我们&n;的图灵测试？”
牧四&n;诚一怔，头皮发麻：“你是说，这&n;个方小晓也是怪物假扮来测试我们&n;的？！”
白柳敛目：“也不&n;一定，他也有可能是真的人类。”
白柳扫牧四&n;诚一眼：“谁告诉你的图灵测试只放置一个位点，这&n;类物种社会性测试通常是在一整个地图里进行的。”
“简单来说，这&n;一整个南极洲都有可能是它们&n;为我们&n;这&n;些&n;外来人类设置的实验地图，任何一个观察站位点里的人类，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它们&n;通过我们&n;对真假人类的认知&n;判别度来分&n;辨我们&n;的对同类的识别方式。”
“打个比方，就类似于把一只外来猴子&n;放在仿真猴子&n;和真的猴子&n;的群体内，观察这&n;只外来猴子&n;的反应，看它会对什么样的猴子&n;做出同类判定反应，然后这&n;些&n;怪物就模仿这&n;些&n;猴子&n;，假装自己是真的猴子&n;，来靠近这&n;只猴子&n;，再进行进一步实验。”
白柳的视线落在牧四&n;诚背后的方小晓身上：“比如让一只猴子&n;切掉它四&n;肢之后，然后观察这&n;只猴子&n;是否还会寻求其&n;他同类的帮助。”
牧四&n;诚听着听着觉得自己四&n;肢有点冷，他默默地取下了自己的猴子&n;耳机。
白柳耸耸肩：“人类就是这&n;样研究其&n;他物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