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大餐?”
别墅里,谭松蕴看着面前长餐桌上摆着的的铜锅火锅以及众多食材,不禁无语道。
陈青松弄好木炭,在她对面坐下道:
“吃饭重要的不是吃什么,而是看和谁吃。”
“就像巴非特,一顿午餐拍卖了三百多万美刀呢。”
谭松蕴不买账地斜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说,和你吃一顿饭也价值千金是吧?”
“诶,不要那么庸俗嘛,谈钱伤感情。”
陈青松摆了摆手。
接着他不等谭松蕴说什么,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
“哎哟,不错哦,小松鼠都会用成语了。”
“不要乱用周董的口头禅好不好?”
谭松蕴无奈道。
“给他写了那么多歌,用他个口头禅怎么了?”
陈青松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还给周董写过歌啊。”
谭松蕴惊奇道。
闻言陈青松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道:
“你竟然连你男人写过什么歌都不知道,罚你等会儿多吃两斤肉。”
谭松蕴脸颊一红,打掉了某人的爪子,没好气地说道:
“两斤?你当我是猪吗?”
陈青松瞬间正色道:
“不要污蔑二师兄好吗?”
“养一头八十多斤的猪每天大概也就吃三斤半,假如一天三顿,每顿也就一斤多点儿,哪能吃上两斤?”
谭松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两秒后,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而这里不是剧院,谭松蕴也就不再忍着,直接大吼一声:
“陈青松!”
大喊的同时,她径直站起身来想跨着桌子给陈青松一点儿颜色看看。
但陈青松一个战术后仰,躲了过去。
见身高不够,不打算罢休的谭松蕴绕着桌子过去。
这次陈青松纹丝不动,等她走到面前,朝他的脖子伸出小手的时候,一个接化发,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躺在陈青松怀里的谭松蕴愣了一下后,脸颊一红,羞嗔道:
“快把我放下去!”
“不放!”
陈青松老神在在,双手牢牢把她锁在怀里。
“水快开了!”
谭松蕴还想挣扎一下。
可陈青松对此早有准备,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没事儿,等会儿我喂你!”
“······”
谭松蕴几次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就没了声音,最后千头万绪之下干脆摆烂,环着陈青松的脖子,趴在了他怀里。
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了水沸腾的声音。
陈青松左手抱着谭松蕴,右手拿着筷子往火锅里下肉类。
第一片毛肚涮好后,他左手伸长,拿起面前的油碟,把毛肚在里面蘸了蘸,然后用油碟虚接着递到了谭松蕴嘴前。
然后像是哄孩子吃饭一样,长“啊”一声。
被他这一通操作整的面红耳热的谭松蕴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地听话张口咬下。
但毛肚一进口,她顿时眼睛一亮,好像眨眼就忘记了自己正“身不由己”。
见状,陈青松放下油碟,笑着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川蜀的味道?”
谭松蕴点了点头,略显欢跃地说道:
“味道巴适,口味不摆了,你娃儿可以得嘛!”
不过她没想到陈青松听到这句褒赞,却故作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反常的举动瞬间牵动了谭松蕴的神经,几乎下意识的,她就得出结论——陈青松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了。
这明显是他的施法前摇!
可看着仿佛已经彻底入戏的陈青松,她竟鬼使神差地配合着问道:
“怎么了?”
陈青松似乎也没想到谭松蕴会“递戏”,不禁惊讶了一下。
紧接着,陈青松的专业素养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他迅速接住了谭松蕴的话,继续表演出一副烦恼的样子道:
“没想到我的又一个优点暴露了,好在这样的优点我还有亿些。”
在“亿”字上,他额外加了重音。
“······”
因为之前陈青松在她面前玩过这个梗,所以谭松蕴这次秒懂。
她一面惊讶于自己刚刚不自觉的行为,一面甩给陈青松一记白眼,以示对他自恋如斯的“敬意”。
本来她还想怼一句“拭目以待”,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刚才的“默契对戏”,她就莫名感到心跳加速,脸颊发烫,这句回怼也就胎死腹中了。
因此,她的回应就显得格外无力和不痛不痒。
当然,即便她说出这句话,陈青松的反应大概也和现在差不多——呵呵一笑,坦然地接下“致敬”,然后回头重新开始涮肉和投喂大业。
毕竟,和陈青松比起来,谭松蕴如今的段位和小白没多大区别,反正都破不了他的防。
嗯······心房除外。
因为她已经突破了。
······
等两人磨磨蹭蹭地吃完饭,又齐手把餐桌收拾干净,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点。
因为之前假期的时候,陈青松就帮谭松蕴把东西从人艺宿舍搬了进来,所以谭松蕴也不需要考虑生活用品的问题。
收拾完厨房后,他们两个就分开去洗澡了。
洗完澡后,陈青松背靠在沙发上,抱着谭松蕴,开着电视当背景音,颇为悠然自得。
“你今年都是什么安排呀?”
谭松蕴枕在陈青松肩膀上,眼睛随意看着电视上芒果台播放的《儿童基金慈善晚会》,闲聊道。
陈青松把下巴抵在谭松蕴湿漉漉的头发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想了两秒,说道:
“现在定下的就《十二公民》,有一个电视剧的跟组我找别人替了。”
“这么少?”
谭松蕴呆了呆。
“之前话剧的时间没定,我就把那些都推了。”
陈青松解释道。
“真······”谭松蕴纠结了半天,才终于想到一个形容词,“豪横啊!”
听到这个评价,陈青松略感好笑。
他抬起下巴,伸手轻刮了一下谭松蕴的鼻子。
对这种程度的动手动脚已经免疫的谭松蕴这次连白眼都懒得翻,依然慵懒地躺在陈青松怀里。
随后两人谈天说地了一个小时,等头发自然风干得差不多了就上楼睡觉去了。
当然,两人是一人一间房分开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