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影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高跟鞋太高，她被崴到脚了，差点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没出洋相。

“我……我没有！这款香水作品就是我调制出来的！时间太仓促了，我没来得及钻研尾调！”

孟影连边说边哭，边哭脑子边清醒过来。

“我虽然是司瑜的女儿，遗传了司瑜的调香天赋，但是我到底入行很晚，不知道里面的缘由很正常。没有足够的时间钻研出完整的香水，也很正常！

“可你不能污蔑我偷窃别人的香水，那些都是我日以继夜辛辛苦苦的作品！远方老师在圈子里很有威望，就因为我天赋不比你差，你怕我追赶上你，影响你的地位，所以你要把我赶尽杀绝吗？”

姜近晚冷然：“真是这样吗？”

她还想再说下去。

司瑾却忽然站起来，沉声呵斥：“够了！”

老人的声音虽然苍老，却满满都是上位者的威严。

姜近晚讶然地看过去。

孟影连泪水决堤地看过去。

所有人都看过去。

只听司瑾说道：“小影是我司家的人，是我妹妹司瑜的亲生女儿，她从小没有受到过司家的教养，品德难免不如人意，但以后我会亲自教养她。

“至于「毒药」这款香水，以她身上的血脉来看，钻研出这样的香水，并不难吧？”

虽然今天孟影连的种种行为，让她很生气，很不满意，甚至对这个外甥女感到失望。

但，孟影连到底是她妹妹的亲生女儿啊。

又在外面生活了这么久。

他们辛辛苦苦找了这么久才找到。

今天她又代表着司家。

司瑾没有办法不站出来，为自己的外甥女说句话。

“输了就输了，司家也不是输不起。但是说偷窃别人的香水，就有点过分了。”

司瑾最后说道：“薄少夫人是否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往司家身上抹黑？”

虽然她内心觉得姜近晚很亲近。

但现在为了司家、为了她妹妹、为了她妹妹的女儿，她也只能这样对姜近晚说话。

是她缺少了对孟影连的管教。

司瑾感到十分痛心。

姜近晚抿了抿唇，看了司瑾好一会儿。

却见司瑾周身弥散出长者以及上位者的气息，仿佛拼到底了要护住孟影连。

姜近晚又抿了一下嘴唇，才说道：“画家生下来的孩子，未必擅长画画。作家的孩子未必擅长文学。同样的道理，调香师的孩子，未必擅长调香。更何况——”

姜近晚拖长了尾音，攒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更何况，孟影连未必就是司家的孩子！”

什么？！！！

司瑾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不可能！

是她亲手从孟影连头上拔下头发的！

亲子鉴定她也看过了。

司家人集体哗哗哗地站起来。

“说这个话，你是要负责任的！”冲动的司敏行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