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们的脸色，顿时很差了。

全都看向司瑾。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你们司家的小千金？

输了比赛，就把脏水往评委们身上泼？

司瑾闭了闭眼，显得有几分疲倦。

又抿了抿唇，显得有几分无奈。

一直以来，她都是各种香水大赛评委席中的一员，受人敬重。

但因为这次比赛的参赛人员是孟影连，所以她只能坐观众席。

她平时和这些评委们，都是有交集的，甚至和极个别评委还是多年老朋友。

也因此，大家才会看向她，或表达疑惑、或表达不满，甚至表达质问。

司瑾无从回答。

台上的姜近晚忽然出声：“你不服气？知道你的「毒药」为什么没有尾调吗？”

孟影连拧眉，不懂为什么姜近晚会这么问。

她固执地道：“我们现在说的是比赛结果，在比赛结果揭示之前，评委老师们对我的印象就很不好了，所以他们给我的香水打低分！这个结果我是不服气的！身为司瑜的女儿，我不会比你差！”

只要她不认输，姜近晚又能拿她如何？

输掉的结果，她不承认，那姜近晚就不会赢。

而姜近晚还在徐徐问道：“每一款香水，都有自己的配方。你的「毒药」前调和中调都很不错，很惊艳。你可以和大家说说，这款香水的「配方」吗？”

孟影连冷笑：“我把配方说出来，等着大家去抄袭吗？谁不知道，一款香水的配方，是极其隐秘的？”

孟影连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评委们眼里都出现了不可置信。

就连司家人，也基本如此。

好像她说了句多么可笑的话语，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姜近晚却笑了，“我不介意把自己的配方公布出来，大家请看大屏幕，我早就已经把配方交给工作人员。”

大家抬头，就看到「诚服」所用到的各种香料。

孟影连还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姜近晚看着她，道：“对于一款香水，资深的调香师，都可以判断出里面所用的材料。也就是说，即使你不公布出来，也还是会有专业人员，可以扒出来使用的材料。

“但是抄袭复制一款香水，却是极其困难的。因为重点不在所使用的材料，而在于材料的配比。比如这款香水，用到了玫瑰香精，那么香精的占有率是多少呢？这些才是关键点。”

顿了一下，姜近晚仍旧嘴角带笑。

不慌不忙地做出最后的总结：“而你，作为「毒药」的调香师，居然不知道重点？”

孟影连抖动着嘴唇。

她确实不知道。

她以为配方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不能泄露出去的东西。

原来，配比才是。

孟影连整个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

而在这时，姜近晚又抛出重磅炸弹。

“你不愿意说出配方，到底是怕被抄袭剽窃，还是说——「毒药」根本就不是你调制出来的？”

众人瞪大了眼睛，脊背挺直，都被姜近晚提出的这个可能性，给震惊到了。

孟影连自己也这个重磅炸弹给炸到了。

毕竟做贼心虚，那一刹那，她只觉得浑身窜过一阵寒意。

姜近晚还在补充自己的推论条件：“不然你怎么连这款香水作品，缺少尾调都不知道呢？你就是剽窃吧？你剽窃了谁的香水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