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明目张胆的咧嘴笑,滋着牙花子道:“到时候我要把照片挂在床头,天天早上都要仔细看看再起床。”
敖女啧啧两声。
随即没再打压他,而是背着手颇为感慨的道:“娘娘我也是拍过婚纱照的人了,网上都说女人这一生,不拍一次婚纱照,不穿一次婚礼服人生就不完整,我拍完寻思着也就那啊,没啥特别的感觉。”
“……这其实是亲子照吧。”
白玉狸在旁边一边帮她解惑,一边纠正她的思想:“真正的婚纱照,是要和爱的人,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伴侣一起拍,那样心里才会有特别的感觉,才会觉得心头甜蜜。”
“是吗?”
敖女转头看向她:“你不爱前面那只丑狐狸吗?”
白玉狸的脸噌一下的红了。
“爱是爱啊,,但是……”
她纠着眉头,细声解释道:“那是对家人的爱,不是对,,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啦。”
敖女歪了歪头。
“家人?”
她双手背在后脑勺,有些吊儿郎当的飒爽感:“男女那个完以后,再结了婚,时间长了不也成家人了吗?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
她可没和康安那个啊!
敖女见她动不动就脸红,便直接直球想拿捏她:“你就说你刚才心里甜不甜吧,看你拍照的时候脸红的,我都想捏一捏。”
白玉狸立马拉开和她的距离。
“甜吗?”
“甜不甜?”
敖女死皮赖脸的凑近她以后,盯着她发梢之间,隐约露在外面的通红耳尖:“白狐狸你嗦嗦话啊~到底甜不甜?”
“……”
白玉狸头皮都被她问麻了,慌乱之间看到敖女手上的一抹晶莹,便立马开口转移话题:“你手上怎么多了一枚戒指?我记得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啊。”
“哦,这个啊,丑狐狸给的。”
敖女抬起手,露出上面的闪亮:“估计是莫桑钻啥的,不值钱,那个助理都没问丑狐狸要,估计是被他的美色迷住了。”
她言语之间一派不屑。
也不知道是针对靠‘美色’的狐狸,还是被‘美色’迷惑的助理小姐姐。
“……”
白玉狸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倒不是说吃醋了什么的,就是联想起了那天的那一个梦,她当时可伤心惨了,现实都在流泪,而今这枚戒指便勾动了她不好的回忆。
“他还会这个啊?”
白狐狸语气不变的问道。
敖女大咧咧的点头,转着手指上的戒圈,边转边揭开康安的丑恶嘴脸:“他会的小花招可多了,当时还单膝跪地,说要让我做他一天的新娘,完事了还让我弯腰,被那丑狐狸猝不及防来了一口……”
说着说着,她语气充满了懊悔。
当时也不知道脑袋里面怎么想的,怎么就被这种渣狐的小花招给哄骗过去了呢?
以前舔她的人也多啊。
怎么就丑狐狸能舔出这种效果呢?
就在敖女陷入沉思,试图找到这其中问题的时候,白玉狸在旁边轻抿着嘴,目光盯着走在前面的康安后背。
这海狐……
是不是得管教管教了。
这么小就这么油嘴滑舌,以后长大了万一骗人家小姑娘怎么办?她这当家长的可是要担责任的啊。
前面的康安背后没长眼睛。
他这会有些出神。
经历过最初的欣喜过后,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而就是缺的那一点,让他的心忽而冷却下来,变得不知为何竟有些忧伤。
说出来跟有病一样。
前一秒还高高兴兴,为自己和小姨敖女娘娘一起拍了婚纱照而沾沾自喜,后一秒就笑容逐渐消失,变得莫名失落。
他不会是得玉玉症了吧……
好可怜,那到时候就得让小姨带他去京城了,因为那里有一家狐族前辈开的心理理疗中心特别红火,到时候也许能看到同族的份上,给他免单。
哎,
到底咋了嘛。
他背着双手,目光在四处游离,不多时,前面出现一个卖气球的小商贩,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气球,他粗粗的扫了一眼就准备挪开目光。
身为一个即将十一岁的大孩子,他已经过了对气球这些小玩具感兴趣的年纪了。
不过……
经过气球商贩身边的时候,他还是停下脚步,小手在兜里掏了掏,最终指向气球里的其中一个:“叔叔,给我把那个气球取下来。”
“好嘞。”
钱货两清。
康安手里多了一个气球,但他只是牵着,目光并没有像喜欢气球的孩子那样,一直盯着它看。
目睹这一切的二女都有些奇怪,直到气球在空中时不时的转动,露出大体的轮廓,包括白玉狸在内的二女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那是一条蛇形的气球。
并不是很长,只是有个蜿蜒的轮廓,身体很肥,脑袋曲起吐着舌头,整体造型看上去憨态可掬,一点没有蛇类的阴冷感。
“……”
“赶紧买菜回家吧。”
敖女在他身后跟着,漫不经心的提议道。
白玉狸也点了点头。
夜深。
很深。
深到路灯下都看不到行人,马路空阔,只泛着让人寂寞的冷光。
还是那家影楼。
员工已经下班上锁的影楼内部却还亮着灯光,在展示着婚纱的厅里,女人轻哼着歌,手上不断拿起一套套婚纱,而在她的旁边,则是那讨人厌的喋喋声。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啦柳姐。”
乌鸦站在把手上,口中邀功道:“在这种要命关头,除了鸦鸦我,谁愿意为柳姐的交代赴汤蹈火?柳姐啊,这波不知可否……”
“那孩子说过,他最害怕蛇。”
面前的女人抬起头,露出美艳、笑靥如花的脸:“明明就是在说谎。”
明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