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反应不慢,他的砍刀刚刚脱手飞出,他便左手一抄,从腰又拿出一把短刀,朝着连浩东腰间狠狠刺下。
刚才兄弟大天二的腰子被噶,现在,他也要把连浩东的腰子噶了!
可连浩东哪会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精钢甩棍再度猛抽,瞬间便是把他的短刀抽断,然后便顶在了陈浩南的咽喉。
只需要重重地往里一杵,陈浩南的脖子就会透心凉。
“你输了。”连浩东的声音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平静的仿佛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不知是喜,是怒。
陈浩南浑身汗出如浆,他颓然无助地放下了半把短刀,心丧如死地垂下了头。
他这才明白,他叫山鸡等人偷袭连浩东的行动,有多么可笑。
人家在江湖打出来的赫赫威名,他以为只是以讹传讹。
这下,他一脚踢铁板。
无穷无尽的后悔之情,从心头冒起。
“你输了,应该怎么样?”
看着陈浩南失魂落魄,连浩东提醒了一声。
陈浩南知道今日必死,但他就算是死,也想留一个最好的形像。
“我知道,不就是切手指吗?我给你!”
陈浩南怒吼连连,抓起手中的断刀,就朝着自己左手食指切了下去。
一刀切下,陈浩南闷哼声响起,大量的血从食指中间冒了出来。
痛,太痛了,这亲手切自己手指的事情,这可不是人干的活啊!
如果狠下心一刀斩下,反而还好受些,可陈浩南这家伙偏偏手中只是一把断刀,不得不如同切肉一般切着自己的手指。
半天半天都切不断一根。
只有刀锋在肉里面切割的声音响起,还有切到骨头,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
巢皮和苞皮看着陈浩南切手指,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
苞皮已经吓哭了,甚至吓尿了,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裤子里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骚臭难闻。
托尼三人都掩着鼻子离他远点。
陈浩南也算是个狠人,拚了老命切了自己一根手指,但巨痛让他脸色发白,站都快站不稳了。
“不错。”连浩东赞了一声。
听到这话,陈浩南瞪着眼睛看着他,大吼道:“我生是洪新的人,死是洪新的鬼,我绝不会投靠你!”
连浩东摇头,幽幽的一声:“好的,你继续。”
陈浩南脸色发白,还要切?
见陈浩南脸阴晴不定,连浩东却是失了耐心:“我来帮你吧!”
手中精钢甩棍虎虎生风,瞬间便是敲下!
“砰砰砰砰!”
四下甩棍全力砸在肉面的声音,钢铁将手指的肉,手指的骨头,整个打碎的声音!
陈浩南左手五根手指,被他自己切了一根,其它四棍统统被连浩东一棍敲得稀烂。
“啊!!!”
陈浩南捧着左手,惨叫连连,不多时便疼的晕了过去。
连浩东收回精钢甩棍,看都没看陈浩南一眼,便是拿起渔具离开。
“老大,这几个家伙怎么处理?”阿杰前问道。
“都灌水泥,开船到远一点,处理掉就行了。”
“洪新……早晚要把你连根拔起!”
连浩东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陈浩南等人今晚袭杀之行,已经在他们的脑门刻了个死字,连浩东怎么可能放过想杀自己的人?
陈浩南在某个时空之中,确实是主角,但那又如何?
在这个时空之中,只有我连浩东才是真正主宰,惹我者死!
这是地下世界的生存之道,是连浩东的人生信条。
阿杰会意,叫托尼三人,找了艘船出海。
五个汽油桶里,装着死掉的大天二,山鸡,还装着晕过去的陈浩南和哭嚎不停的巢皮和苞皮。
也许现在痛晕过去是一件好事,省得看到自己慢慢步向死亡的恐惧。
托尼等人混着水泥,一铲一铲地将水泥铲到汽油桶中。
苞皮看着越来越升高的水泥面,哭得犀利哗啦。
“不要,不要杀我啊!”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呜……呜……”
水泥渐渐没过他们的胸膛,没过他们的下巴,没过他们的嘴。
最后,没过他们的鼻子。
阿杰和托尼等人抽着烟,等到水泥彻底凝结,这才停了船。
“哗啦!”
一只汽油桶沉入海底。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五个。
看着汽油桶直接沉海,无数泡泡消失,托尼才招呼船老大一声,开船回港。
五个想要出人头地的四九仔,就这样彻底消失,再无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