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车厘子怎么也没想到,电话里的人,会是吴经。
而吴经,似笑非笑的声音再次传来:“车老板很意外么?找我是因为南岸码头的事?”
一点就中。
但,车厘子没有说话,他在琢磨,
琢磨自己让谭家损失了整整四百万,吴经却可以把这件事压的一点水花都没有,
而且,伤了谭老三的人,估计也是吴经,这两件事加一起,吴经竟然还能安然无恙?
那他在谭家的地位,是有多高?
“吴先生,看来我小看你了?”车厘子呵呵一笑,气势丝毫不输吴经。
可他没想到的是,等他说完这话,
嘟!嘟!嘟!
吴经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车厘子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恨不得要骂街,这不纯纯的精神病么?
而与此同时,尘海别墅。
看着吴经挂掉的电话,淦天雷一愣:“你等的不就是他么,怎么还给挂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吴经呵呵一笑:“这事,他还会找我的,急的是他,不是我。”
急的当然是车厘子,因为他想拔掉谭家在赣都的势力,只能是越快越好,
一旦谭家真的站稳了脚,就不是他拔谭家了,而是谭家除了他!
“那陈月亮呢?你给她钱,提醒她不要回去,又是为了什么?”淦天雷虽然也很精明,但有时候,吴经做的事,他看不明白。
“陈月亮那个人很危险,咱们可以不用,但最好也不要让她找麻烦,至少,可以保证她不会对咱们的人动手,另外……”
吴经说到一半,转头对着淦天雷微微一笑:“有陈月亮出面解决一些人,咱们可以省很多事,不是么?”
听到这,淦天雷指着吴经微微一笑:“你啊,让人看不懂。”
吴经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临近中午的时候,吴经一个人出了门,直奔城区一个普通的高层民房,一路直达楼顶。
木质地板,露天阳台,能看到大半个老城区的风景。
“尚秃子,看起来是个莽夫,但住的地方,还真是不赖。”吴经坐在露台边,惬意地欣赏着风景。
就在这时,
“窝让你找人找人,你给劳资找的人嘞?再特么找不着,劳资就要成光杆司令喽!”独特的喝骂声,让人印象深刻。
挂断电话,尚义推门走了进来,
当余光扫到吴经的瞬间,尚义直接抄起了身旁的椅子:“谁?”
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吴经呵呵一笑:“紧张什么?”
“吴……吴先森?”尚义瞪大了眼睛,但手里的椅子,还没有放下:“你来做啥子?”
“救你。”吴经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救窝?
尚义一愣,但紧接着笑了:“吴先森,窝承认你神通广大,次也把窝和窝老板儿害的很狼狈,但你说救窝,是几个意思嘞?”
看着尚义一脸不服的样子,吴经微微一笑:“你觉得,以你替车厘子做的那些事,谭家会放过你么?”
噔!
一句话,让尚义打起了十二分的谨慎:“这么说,你是来找我麻烦滴?”
这个口音,让吴经总是憋不住想笑,
就算是再狠的话,从尚义嘴里说出来,总感觉那么搞笑,而且还是天然的搞笑。
“我要找你麻烦,那天在烧烤摊你就已经进去了。”吴经伸了个懒腰。
但,这句话的确说到了尚义心坎里。
“吴先森,你是谭家滴人,窝老板儿和你们是死对头,所以……别打窝的主意喽,窝只认窝老板儿一个人。”
即便是面对吴经,尚义还是说出了一样的话。
恰巧这一点,就是吴经最欣赏尚义的地方,够忠诚。
就算后面他被威胁,背叛车厘子,也是因为被陈思动捏住了重情义的软肋,当然,还有他的养母。
“我虽然是谭家的人,但我刚才说了,今天来,是为了救你。”吴经呵呵一下。
可是,吴经越笑,尚义就越是紧张:“吴先森,你说吧,你到底要弄啥子?”
“张美兰,是你兄弟大彪子的亲娘,也是也是养了你二十多年的干妈,我说的,没错吧?”吴经抢了陈思动的台词。
可这一句话,让尚义脸色瞬变:“你……要干什么?”
“让她换个地方住吧,老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吴经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扔给了尚义。
钱,当然收买不了尚义,吴经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只是现在的尚义,的确很却这玩意。
看着厚厚的信封,尚义愣住了:“吴先森,我……”
“放心,我不会让你替我做任何事,也不会让你替谭家出卖车厘子,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别人威胁。”
别人?
“吴先森,你说的别人是……”
还不等尚义说完,
嗒!嗒!嗒!
门口已经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