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大的辅助性法术啊，我记得之前完美分形本身的算力还不足以支撑完成这些太复杂的计算吧，艾薇娅你对它做了优化？”

王宇摆弄着眼眶上半透明的完美分形透镜，将其的参数来回调整，他发现，现在完美分形透镜会显示给他的内容也被优化了很多，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数据，不会再被收集并显示。

“嗯，利用我刚刚得出的虚空和物质世界空间性质研究新发现完成的，不过最主要功劳还是达克妮丝女士的。”

女孩笑着回应，手中虚空能量汇聚，将虚空能量施加在了王宇眼眶之上的完美分形透镜中。

随着虚空能量的加入，王宇很快看见一条细小的虚空能量线从他眼眶之上的完美分形透镜出发，连接到女孩脑袋上，进入其中。

“黑夜女士？”

王宇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他倒是没特别想明白黑夜女士和完美分形透镜能力的升级有什么关系。

“夜空之树，黑夜女士给了我一个权限，让我把完美分形透镜接入到了夜空之树中，所以现在完美分形可以借用一部分虚空的算力了，还不算太完善，但是至少已经将其计算力提升了数倍。”

女孩解释着为何完美分形法术算力得到提升和黑夜女士有关，答案是，在黑夜女士的帮助下，完美分形法术得到了一个外接的虚空处理器。

“强啊，新的空间理论这么快就被用上了。”

王宇感叹了句，女孩把理论转化为实际的速度实在是快的惊人，刚和他提了一嘴的新发现改天就已经被运用了起来。

根据女孩之前告诉他的关于虚空和物质世界空间的发现，王宇也稍微理解了一点女孩借用虚空算力的方法。

虚空的空间和物质世界的空间是相对应的关系，外界的某个空间坐标对应虚空的某个空间坐标，但是相比物质世界空间的稳定性，虚空中的空间要无序太多。

但无论虚空中的那个坐标如何因为无序而变动，他所对应的物质世界的空间点是不变的。

所以如果能进入虚空，改变所在虚空中的坐标位置，在那个对应的坐标回返物质世界，就能做到极远距离的空间转移，艾薇娅推测魔鬼就是这么完成远距离转移的。

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女孩立刻就进行了实验，她本人是做不到改变虚空中的坐标位置的，但是么，艾薇娅好歹也和黑夜女士这位神明的关系挺不错的，找祂帮下忙完全没问题。

“所以你现在实现的就是，无论在物质世界的什么地方沟通虚空，都能做到定位在虚空中的同一个位置？”

王宇若有所思地问道，每个巫师都算是一个不完整的虚空裂缝，理论上来说这样还真可行。

“没错，我现在就可以在每次沟通虚空的时候直接定位到黑夜女士那里。”

伴随艾薇娅的话语，一缕流体的黑暗自女孩的眉心流泻而出，在其的身侧塑形，化为了黑夜女士达克妮丝的模样，这是黑夜女士的化身。

“你们好。”

黑夜女士挥手和在场的几个人打招呼。

“额，您好，向您致礼！”

艾薇娅和王宇与黑夜女士已经很熟稔了，对于这位经常以化身在王城黯影呆着的神明早已见怪不怪，只有莉莉娅还是第一次见到神明化身，此刻倒显得有些不符合其性格的拘谨。

“你现在已经可以让艾薇娅接入夜空之树了？”

王宇问了黑夜女士一句，他对夜空之树的了解就止于他将祈祷通讯网的雏形完成那会儿，之后就没法沟通夜空之树了。

“我研究了一下你留在夜空之树那的盒子，学会了一部分的作用原理，现在正在试着自己往里面添加东西。”

身形高大的黑夜女士手中出现了两个立方体的虚影，这东西王宇认识啊，自己之前放在夜空之树旁边的那些盒子，利用这些会进行简单反馈的虚空造物完成了对祈祷通讯网雏形的编程。

拍了拍脑门，王宇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被黑夜女士平日里有些莫名“呆”的形象给带跑偏了，这位也是个会思考的个体啊，而且还真不知道对方的学习能力如何，说不定比一大批人都聪明呢。

之前黑夜女士在王城黯影的时候就闲在那，让化身躺在摇椅上冒充圣女，自己则和观察小动物一样观察祂她的信徒们。

之后夜幕教会撤出王城黯影了，黑夜女士就没法这样，那她不会就呆在虚空里研究给夜空之树编程吧！？原来这位上司没事干的时候在忙这个？

王宇边想边发愣，不管怎么说一个神在虚空里研究超级简化版的c语言什么的实在画风有些清奇了。

“这些东西真的非常有趣，我以前只能凭借本能地感知信徒们的祈祷和思绪，但是如果由我去构建这些被你称为“编程”的东西，让它们自主的运行，我就可以凭借我自己的意志调取所需要的信息。”

黑夜女士柔和恬淡的话语中带着满意，看来她对这东西是真的很感兴趣。

“多亏了达克妮丝女士的帮助，我才能借助向她祈祷，将完美分形法术和夜空之树联系起来，以此得到虚空的额外算力支持。”

女孩和身旁的黑夜女士化身击了个掌，笑着说道。

“牛逼，实在是牛逼，我之后整理一份我记忆中关于编程的资料吧，能记起来多少我也说不好，但应该对你能有点帮助。”

没啥文化的感叹最能表达王宇此刻的心情，他当初都没想到这茬上，只是把夜空之树当通讯基站用，现在黑夜女士亲自下场，和艾薇娅通力合作，好像把夜空之树给整成了什么不得了的玩意了。

想了下，王宇打算用自己随体质上升，变得好用了不少的脑子回忆回忆大学期间学的编程知识，整理一份以后交给黑夜女士，给这位程序员新手提供一些帮助。

“好的，我会认真学的。”

黑夜女士点点头，对方被黑纱遮掩的面容也看不出表情的变化，但王宇莫名从这位上司的身上看出一些小得意来。

“给我些时间，这东西我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可能要花点时间来记录，等等，如果，我是说如果，等之后达克妮丝女士把这东西给完善了，那到时候能不能通过神术把完美分形透镜给其他信徒使用？”

提了一嘴自己需要些时间来想这有点年头的知识，王宇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仔细想想，既然女孩能把完美分形透镜接入夜空之树，那黑夜女士要是编程大成，把女孩的法术通过夜空之树给别的信徒用也不是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