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婚(1 / 1)

作婚 吹泡泡机 2812 字 2022-04-13

梁莺一听,羞恼也顾不上了,全使着劲挣扎了。

谢识秋到底是个胆大的,非压着她不肯放。

黑暗幽闭的环境下,梁莺都能闻到他身上微醺的酒意。

她急得快要哭了。

谢识秋还在摩挲着她的,见女人越来越挣扎,他一个不爽,眉头一皱。

“撕拉”一声,当季高定就被他毁得破碎不堪。

皮肤陡然暴露在空气里,梁莺脑子都嗡嗡的。

男人贴得极近,近得仿佛能吃掉她。

梁莺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抵着谢识秋,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左手传来微辣的痛意,谢识秋低下头,看到手背都渗出了一点血痕。

他咧着嘴,“音音咬我?”

音音,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叫的小名。

是音音,不是莺莺。

一个专属他的称谓。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谢识秋眼眸里闪着光,大手一托,梁莺整个人就挂在他的身上。

实在是猝不及防,梁莺“哎呀”一声,两只小手就勾着他的脖子,耻骨相对。

“你放开我!”她嗔着道。

见状,谢识秋笑了。

隔着衣服,梁莺都能感受到胸膛传来的低震。

她咬着唇,实在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脸色突然冷了下楼,一本正经地喊,“谢识秋。”

谢识秋假装没听到,环顾了一下女人的房子,长腿一迈,就往厨房中岛走去。

梁莺:“你去那做什么?”

可谢识秋非不回应。

意识到一丝不妙,梁莺扭着身子,“你快放我下来!”

她急得慌。

谢识秋却慢条斯理地把她放在一张椅子上。

梁莺张了张嘴,刚想开口。

下一秒,一条丝带便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什么都看不到,除了视觉,其他地方的感知被无限放大,更别提触觉了。

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任男人鱼肉。

一丝反抗都没有。

梁莺怕了。

刚刚的冷言冷语全没了,只剩下求助般的呜咽,“谢识秋,能不能放开我......”

可她本身嗓子就娇娇细细的,这样一喊,更像是只小奶猫,微弱地叫着。

只会惹男人更加丧心病狂。

果不其然。

梁莺什么都看不到。

下一秒,男人的呼吸贴上她的。

她一愣。

触感被无数放大。

有人分开了她的双腿。

梁莺拼命摇着头。

只听,谢识秋痴痴地在她耳边笑,“今晚让音音开心好不好?”

梁莺见不到他眼眸亮得吓人,只知道自己慌极了。

她哭着求道,“谢识秋?!”

上气不接下气的,白腻之处却更加引人注意了。

谢识秋眼眸一暗。

梁莺眼角微润。

男人的指腹一点一点地将她点燃。

梁莺一直小小声地呜咽。

谢识秋抱着她,连椅带人地拖到角落里。

梁莺疯狂地踢着他。

谢识秋眉头微皱,女人却是贴得他更近了。

他捻着梁莺胸前的小扣,语气危险,“音音今晚穿得真好看。”

梁莺以为他叫的莺莺,一直没多加注意。

她仰着头,露出白皙的天鹅颈。

娇嫩的肌肤下,上面有一个浅浅的印记。

是谢识秋刚刚咬的。

梁莺被架在椅子上,双手被他钳住,好不可怜。

她实在是难受极了,小脸去蹭着谢识秋,求他放过她。

谢识秋哪里舍得。

他点燃着她。

梁莺觉得很热。

不知道怎么着,润湿的空气下,谢识秋却更加胆大妄为了。

女人的呜咽越加可怜。

男人的笑意越加放肆。

后来的后来。

梁莺在他掌心下绽放。

谢识秋抵着她,呼吸也越加急迫。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把她放开,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梁莺软着身子,任他抱着。

再后来。

谢识秋酒意上来了,挨着她,就这样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之后。

梁莺已经跑了。

*

夏梦梦这两天觉得奇怪。

先不说太子爷天天疯狂联系她,时刻关注梁莺的动静。

单单是莺莺不回家住这件事,就足够让她起疑了。

对此,她天天问梁莺和太子爷发生了什么事。

梁莺都是闭麦摇头,什么也不说。

夏梦梦:“那你真的和太子爷离婚了?”

梁莺迟疑了一秒,点了点头:“是。”

夏梦梦不信:“太子爷可是天天打电话给我。”

梁莺垂下眼:“哦。”

夏梦梦:“就一个哦?”

梁莺静静地等着化妆师给她上妆,似乎很忌讳谢识秋这三个字,“别提他了。”

她话刚说完。

夏梦梦电话又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夏梦梦咋舌,“这是太子爷今天给我打的第11个电话了。”

梁莺眼皮子跳了跳,余光瞥了一眼,脑海里便是那晚的场面。

心惊肉跳得慌。

她赶紧闭上眼,不愿再想,一只手迅速地抢过夏梦梦的手机,替她挂了。

一气呵成,连夏梦梦看着都惊讶。

这时,夏梦梦凑了过来,盯着她的脸:“咦?”

梁莺抬眸:“怎么了?”

夏梦梦:“你怎么脸红了?”

梁莺:“......”

夏梦梦好像发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不是吧莺莺,只是看个名字,就害羞啦?”

她步步逼近,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快说!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发生了什么?”

梁莺被戳破,刚才还平静无波的表情突然间有了裂痕,想到了什么,两颊的红一点点地往外晕开,做贼心虚般否认:“没有!”

夏梦梦双手抱拳:“我不信。”

梁莺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说。

她懊恼的样子让夏梦梦觉得出奇。

夏梦梦拍了拍她的肩,突然语重心长:“莺莺,你上次陷入爱河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梁莺想到了当初那个人:“?”

“有吗?”

夏梦梦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还是同一个人。

但她不确定,没有说出后面的那句话。

见状,梁莺拿出镜子。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气质清柔,眼神娇憨,两颊的红晕飘飘,一副被宠幸过的样子。

男人的那句“音音”,更是不停地自己耳边占据着。

低沉又蛊惑。

这么一想,梁莺的脸便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妙不可言。

夏梦梦更是疑惑了。

赶完通告之后,梁莺跟闺蜜随便吃了顿饭。后天还有个采访,是关于她公然宣布和谢识秋离婚这件事的。

虽然她有诸多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毕竟逃也逃不掉,不是吗?

而距离上次见谢识秋那晚,已经过去两三天了。

梁莺数着日子,今晚过后,就是第三天了。

也好,反正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可不知道为什么,连着几天了,梁莺的心情还是谈不上好,甚至有点低落。上次谢识秋就是找梦梦要的密码,这次她怕谢识秋又找上门,便搬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套房里。

这套房不及之前那个大,但重在清净,附近就是公园。梁莺经常吃完饭,到公园里逛逛,再买一根冰激凌解馋。

刚开春没多久,她还穿着一件短毛衣外套,睡裤棉拖,怕被人认出来,还戴了顶黑色棒球帽。

她心想着,快要来亲戚了,不能吃太多。

在超市选购的时候,她还挑出来很多自己不爱吃的。

“草莓味、香芋味、榴莲味、巧克力味.....”

她如数家珍,最后敲定了下来:“这些全要!”

梁莺很满意,她开心地刷着手机,看看备忘录里还有什么口味被她落下的。

凑巧,有个同样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子不小心撞到了她。

好几条冰激凌掉落在地上,散开。

梁莺微蹙着眉,半弯腰,把地上的雪糕捡起来。

可等她放回购物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车子被掉包了。

梁莺惊了。

她的半箱冰激凌!

这个年代怎么还会有人偷别人购物车的冰激凌的呀!

也太过分了吧!

梁莺气得跺脚,她小声地嘟囔了好几句,又重新把爱吃的冰激凌给一一挑上。

她想着,今晚有得吃了。

可是结账的时候,收银台的人竟然和她说,超市今天不对冰激凌进行售卖。

半箱的冰激凌都要退回。

梁莺有点委屈,但还是心不甘不情愿地放回去了。

她出了超市,想着随便去711买一根。

奇怪的是,711的人也不卖给她。

梁莺快要哭了。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夏梦梦,字里行间都在小小声地啜泣,听起来可怜死了。

买不到心爱的冰激凌,难道还不可怜吗?

她就这样站在街边,路人经过时,都很奇怪瞟她几眼。

毕竟,因为一条雪糕而引起的哭泣,可不多了。

梁莺正打电话哽咽着呢,她看着身边的路人,余光不小心瞥到了在吃冰激凌的小孩。

她小步跑到小孩面前,迟疑了半秒,便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他,眉眼带笑:“帮姐姐买冰激凌,就给你100块钱好不好?”

小孩一下子就答应了。

不过十分钟,一条崭新的冰激凌就到了梁莺手上。

她开心坏了,拿打算拆开包装。

路人不经意撞到她的手,“啪”一下,雪糕光荣牺牲。

梁莺愣了。

她极力忍着再哭一场的冲动,将地上的残骸捡起。

风吹过来时,却闻到了一丝清淡的雪松味。

梁莺脑子宕机了一秒,立马转身去看撞她的那个男生。

黑色棒球帽......187.....雪松......

是谢识秋!

梁莺小脸气得涨红,凭什么谢识秋不让她吃雪糕!心里对他的敌意又添了好几分。

难怪她这两天都能碰到这个男的,自己还以为是巧合。

想明白之后,梁莺内心翻涌,面上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又让小孩去帮自己买了一条。

她拆着包装,故意引人上钩。

经过一条人相对较少的小径,梁莺走两步便停一停,走两步便停一停。

她怕对方发现,从来没有回过头。

果然,跟上来了。

确认以后,梁莺拆包装的速度快了点。

正打算开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音音,别闹了。”

果然是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梁莺鼻头一酸,连雪糕都不想吃了。

她抬头看向步步走近的男人,满含嘲讽,“怎么,太子爷不占便宜,爱管闲事了?”

她说的是哪件事,谢识秋自然一清二楚,但梁莺的生理期可是快要来了。他怕她忍不住疼。

谢识秋走到梁莺跟前,夜色之下,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像被水润过一样,可爱死了。

他伸出手想碰梁莺。

梁莺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有点害怕,“你别过来。”

谢识秋懊恼,脸上闪过一丝悔意,见她这么怕,只好叹了口气,试探地伸出了手,道:“音音,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想着她肯定不愿意。

梁莺一听,气得手都抖了。

“我不去!”她站着和他对峙,柔柔的声音里平添了几分抗拒。

想来是讨厌死他了。

谢识秋有点难为情,小心翼翼地勾了勾梁莺的衣摆。

梁莺皱眉,瞪了他一眼,“干什么?”

下一秒,谢识秋就轻拥住她。

梁莺抗拒地推开,越来越用力。

谢识秋非是不肯。

他闭着眼,反复地在她耳边道着歉,哑了的声音丝丝渗入梁莺的脑海,“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音音。

梁莺其实想用雪糕砸他的。

可不知为何,谢识秋轻吻她耳边的发丝的那瞬间,她突然就停住了。

那晚的疯狂,欢愉,懊恼,和这几日来的委屈,低落,埋怨全数堆砌在一起,梁莺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就断掉了,一下子爆哭,控诉男人:“都是你的错!”

谢识秋乖乖认罚,“是是是。”

梁莺眼泪汪汪:“你还不让我吃雪糕!”

谢识秋一下子蔫了,“是是是。”

梁莺嗔着他,想起了那晚,又气又怒又羞:“你还欺负我!”

谢识秋提起耳朵,“是是是,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敢。

梁莺越想越不爽,她在谢识秋怀里,忽地抬起头,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话没多加思考,就脱口而出,语气忿忿:“是不是以后我怀了你的孩子都不肯让我吃雪糕?!”

谢识秋:“?”

下意识拒绝:“绝对不可以。”

梁莺:“......”

哭死她得了!

她推开谢识秋,眉眼带俏,报复性地说着:“那我跟买雪糕给我的男人结婚去。”

谢识秋语气森森,“......梁莺?”

梁莺哼了一声,她扔了那条雪糕,头也不回地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瞬间,她语气娇羞,嗓子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喂,舅舅?”

谢识秋眉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