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述无奈,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了宴迎晚的抽泣声,闻述顿时就慌了。
“晚晚,是不是难受得厉害?”
谁知,宴迎晚却是摇头:“你不爱我,你不爱我!我不喜欢你了,我要回家!”
宴迎晚意识已然没那么清醒了,闻述也知道这一点,可是乍然听到这话,闻述哪里受得了。
“小刁奴,就惯会戳我的心窝子!”
宴迎晚拽着闻述的衣角,一副不让他离开的样子。
闻述叹了口气:“我是去给你找太医,松手好不好?”
宴迎晚摇了摇头:“你亲我!”
闻述从来没见过宴迎晚这样的一面,心头砰砰跳个不停。
只见宴迎晚因为烦躁已经将自己的头发解了下来,一头青丝铺下来,衬得她更显风情了。
闻述嗤笑一声,去他的什么太医不太医的!
他凑到宴迎晚的耳畔,明显感觉她轻颤了下,闻述笑道:“我用实际行动来向你证明我爱你,你可愿?”
宴迎晚愣愣地点了点头,闻述轻笑一声,一把将宴迎晚抱起。
宴迎晚只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可是却满怀期待。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家中游泳溺水时的场景,又想到那日被林淑妃扔下浔英湖,宴迎晚现在的感觉与之前那两次有些相像,只觉得自己要溺水窒息而亡了。
可是突然,好像有人将她拉出了水面,她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不待宴迎晚松一口气,她又好像回到了为闻述挡刀的时刻。
好像她就是梦中的自己,剧痛的感觉很真切,让她忍不住哼唧了几声,隐约听见有人在耳边温柔地说了几句话。
说的什么,她听不清楚。
可是神奇的是,这几句话的效果很好,让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门外的春烟自觉地当起了聋子,小松子把周菁菁安顿好之后,就打算来找闻述禀报。
可是见春烟站在门外,紫宸殿的门紧紧闭着,便有些疑惑。
春烟提醒他不要靠近,他不理解,只是隐约听见里边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姜公公的。
“春烟姐姐,陛下不会是怪罪姜公公了吧?”
春烟一脸难言地看向小松子,想说什么,到底是住了嘴,索性闭目养神不去看他。
小松子一脸地愧疚:“都怪我,若不是我没有好好看住周菁菁让她跑了出去,姜公公也不必因为我遭受陛下的责骂。”
春烟一脸奇怪地看向小松子:“你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呢?”
小松子哭丧着脸:“你没听到姜公公多么痛苦吗,他都哭了!”
春烟顿时后悔问小松子这个问题了:“没事,你先回去,一会我去给公公求情行了吧?”
小松子点点头:“那我走了,春烟姐姐你不要忘了。”
春烟无奈地摆摆手,催促着小松子快点离开。
可是一直到了夜里,小松子心里不安,又来到紫宸殿外,见春烟倚在门框上都睡着了。
可是紫宸殿内还有奇怪的声音,小松子是真的哭了:“春烟姐姐你醒醒啊!”
春烟被小松子摇得都快吐了,睁开眼无奈地看着他:“你怎么又来了?”
“春烟姐姐是不是忘了给姜公公求情了,怎么到现在公公还在哭?”
说着,小松子便要往里冲,春烟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你干什么啊?”
“我想去告诉陛下,这都是我的错!”
春烟无语:“你现在进去,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小松子觉得春烟说的有道理,可是他心里焦急:“那怎么办啊?”
好在紫宸殿内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春烟也猛地松了口气。
“现在放心了吧?你现在跑出来,不怕周菁菁又跑了,害得姜公公再受罚?”
小松子如梦初醒,千叮咛万嘱咐让春烟好好求情,好好照顾宴迎晚之后就走了。
小松子一走,春烟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就见闻述打开了门。
春烟见他满脸的笑意,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陛下倒是开心了,她有点担心宴迎晚的嗓子。
“春烟,她还在睡,先不必打扰她。”
春烟点点头,闻述又道:“对了,咳,让御膳房炖些冰糖雪梨,等晚晚醒了给她润润嗓子。不过必须要先吃完饭才行,记住了吗?”
这话说得闻述都有些不好意思,春烟更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说完这话,闻述便冷了脸:“你们送了春暝,碰见了谁?”
春烟一五一十地将之前的事与闻述说了,闻述冷哼一声。
“想来,那些人便快来了。”
春烟不知道闻述的意思,只是听见紫宸殿内有桌椅倒地的声音,闻述一闪身便进了殿内。
只见宴迎晚跌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闻述上前将人抱起来,皱眉问道:“怎么了这是?”
宴迎晚不好意思,可见闻述非要问的神情,无奈道:“腿软,没站稳。”
这话一出,闻述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凑上去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下。
宴迎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很骄傲?”
闻述点了点头:“自然。”
宴迎晚一阵无语,迅速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就听见外面春烟拔高了的声音。
“娘娘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宫里能在这个时候过来,又被称为娘娘的,除了余皇后不作他想。
闻述冷笑一声,果然是她。
这手段还是一如既往,一点都没变。
闻述率先走出去,却见除了余皇后,殿外跪了一群人。
包括太师贺奉章在内,还有宴泰和一家,沈放观与万俟毓也在。
余皇后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闻晟去凤仪宫的时候不见自家母后,心里便是一凉,听凤仪宫的宫女说皇后去了紫宸殿,闻晟的心便彻底凉了。
完了呀。
闻晟急急赶来的时候,就见一众人跪在紫宸殿外,唯独余皇后站着,显得格格不入。
“陛下,这么多人来,总不能都站在门外吧?贺太师年事已高,您不体谅体谅他?”
余皇后话说的直接,闻述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
余皇后继续道:“怕不是陛下殿内有什么人,不敢让我们进去?”
闻述冷冷地看过来:“朕的寝殿,岂是你们想进便进的?”
“你说朕的寝殿内有人,有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
余皇后一梗:“陛下说笑了,哀家一直呆在凤仪宫,哪里都没去,怎么会知道陛下寝殿内有什么人?”
“朕不记得自己下了一道封太后的圣旨,娘娘怎么还自称哀家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