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时风立马翻身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穿好。
床上的女孩也被这不大不小的动静吵醒。
她缓缓坐起身来,却没有立马睁开眼,而是口中不停呢喃着某个名字。
“唔,时寒”
沐时风已然接近崩溃,他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道他的榛榛宝宝为什么变成了京巴苏。
他看到苏沫瑶那张白晳的素脸上带着些彩,尤其眼角和嘴角的淤青更为明显。
暴露在外的脖颈处布满了斑斑红痕,一直延伸到白晳的肩膀。
“时寒,我好痛啊”
苏沫瑶动了动身子,被子又往下滑落了不少。
那瓷白的皮肤上除了一些红痕之外,更多的却是乌紫的淤青。
看起来,一个“惨”字不足以形容。
她一直娇声喊痛,却是半晌没等来回应。
片刻后,那双狭长的眸子唰得睁开。
二人对视一瞬间,偌大的套房内静得针落可闻。
很快,沐时风的呼吸随着他胸腔的剧烈起伏变得急促起来。
“苏沫瑶,怎么会是你!”
苏沫瑶的脸色更是白得几乎透明,她连忙拉起被子将自己裹紧。
“怎么会是你?”
“”
沐时风急于寻找沈榛榛,胡乱地收拾好自己便摔门离去,根本不愿去细想眼下这种情形是怎么回事。
游轮已经靠岸,不过并不是在航程终点江城靠的岸,而是回到了起点秦江码头。
“诶,那女的真是太可怜了,被抬走的时候下身全是血。”
“那个变态的房间就在我对面,我说凌晨时分对面的女人怎么叫得这么惨!”
“挺漂亮的一姑娘,怎么就遭遇这种事了!”
“就是,想想真是太可怕了,那个变态抓到没?”
本就心神不安的沐时风听到这样的交谈,从头到脚每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两位大姐,请问凌晨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船又返回了?”他忍不住上前问道,声音莫名有些颤抖。
“哦哟,小伙子你不知道啊,咱们船上有个女孩子凌晨被强暴了,听说是被人在酒里下了药。”打扮贵气的中年妇女小声回答他。
“好像对方还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后来女孩跑出来的时候下身全是血,跑到甲板上就晕过去了,巡逻的水手发现后报了警,船才返回把女孩送医院了!”另一个女人补充道。
“那请问你们有没有看清女孩的模样?”沐时风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那哪看得清啊,我只看到她穿了条白裙子,差不多都被血染红了。”
女人话落音的瞬间,沐时风就跟疯了似的往外跑去。
“诶,小伙子,现在整艘船被警方控制了,下不去的。”
秦江码头整个被封锁起来。
沐时风冲上前时被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刑警制服在地。
他大声吼道:“被害人是我未婚妻,我要去找她!”
那名刑警手上的力道松了松,随后将他扶起。
“你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沈榛榛。”
警察闻声,目光略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在这等着。”
几分钟后,另外一名警衔比较高的警察走了过来。
“你是沈小姐的未婚夫?”
沐时风用力点点头,“她现在在哪?她”
话还没说完,对方一记重拳差点把他打进江里。
“你还好意思问!你是干什么吃的?从出事到现在,你特么在干什么?”
“我”
沐时风语塞,回想起方才自己在房间醒来那一幕,头痛欲裂。
他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