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们的命令了吗?”
因为刘海中的出现,傻柱也意识到那些放映设备不仅贵重,还是轧钢厂的财产,损坏了它们可能不只是赔钱那么简单,还真不敢不管不顾的把它们推倒在地上。
有它们阻挡,他就碰不到许大茂,这时尽管气得眼睛发黑也只能暂时停下来了。
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而是指着许大茂冲刘海中嚷道:“二大爷,许大茂这个狗东西一看到我就想跑,明显是做贼心虚!”
“打我的那些人肯定是他找的!”
许大茂自然不会承认:“什么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大爷,他一见我就要冲过来揍我,您说我能不躲吗?”
刘海中将鞋提上,按下满心的激动,迈步走了过来,然后看向傻柱:“傻柱,我问你,许大茂说的是不是真的?”
傻柱马上感到刘海中有些偏向许大茂,心中憋屈,脸上的神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二大爷,你可不能向着许大茂那个狗东西说话!他什么人,咱院里都清楚,您还能不知道?他的话能信?”
刘海中见傻柱还责怪到他身上,马上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我是院里的二大爷,我谁都不偏向!刚才许大茂说你要打他,我看到的也是同样的情况,我不问你问谁?”
许大茂忍不住插话道:“就是!二大爷,要不是您出来,他肯定已经打到我了!”
傻柱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怒火又一次冲到了头顶,忍不住伸手过去,却是想趁机抓住他。
但许大茂一直防备他,并没有让他抓着,还差点让他把自行车推倒。
他顿时怒道:“有种你别躲!”
刘海中见傻柱无视他,不由怒不可遏的吼道:“傻柱,你简直无法无天了!你给我住手!”
傻柱见许大茂已经躲开,一时半会抓不着他,只能悻悻作罢。
刘海中仍然怒声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我来处理你们的事,你在我眼皮底下都要动手,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傻柱向来无理还要争三分,现在他自己吃着亏,更加不会忍气吞声,他脖子一梗,叫道:“他要不惹我,我会找他吗?”
“还有,二大爷,这件事关键是什么?关键是许大茂这个狗东西自己没本事,暗地里找人害我!”
许大茂又开口道:“二大爷您听听,这是人话吗?”
“我回来之前都不知道什么事,他就说我找人害他,我冤不冤?”
“他倒是暗地里下黑脚打过别人,就以为谁都跟他一样!”
傻柱气得太阳穴直跳,忍不住伸手一指他,恨声道:“你再给我说一句!”
刘海中见他还在自己面逞凶,更加怒道:“傻柱!怎么?你在我面前还敢动手吗?”
见眼下许大茂倒打一耙,他一说话刘海中又喝止他,傻柱既愤怒又憋屈:“嘿!二大爷,我一说话你就说我,你还怪我说你偏向吗?”
刘海中顿时愤怒的道:“住口!你……”
这时,聋老太太走到了门口,道:“这是怎么了?我在屋里都听到你们嚷嚷,都消消气,大晚上的,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说啊。”
因为这些年形成的惯性,她一出面,刘海中下意识的收敛了一些,并主动跟她解释道:“老太太,这次傻柱太不像话了,当着我的面都要动手打许大茂!”
傻柱心中有气,马上接话道:“那是他该打!”
他这样说,听在刘海中耳中却是驳他面子,今天的事原本是傻柱和许大茂的冲突,他这时也顾不得了,直接脸色难看地看着聋老太太道:“老太太你看看,他这样的态度,你还怨我不好好说话吗?”
“我要好好说话,他们不得早打起来了!”
许大茂见有刘海中撑腰,就又附和的开口道:“是啊,幸亏二大爷出来的及时,再晚一步我就得挨揍了——你说说,我刚才乡下回来,招谁惹谁了?”
傻柱不由瞪了过去,只是许大茂一直防备着他,再计算两人的距离,他就算突然发难也抓不到他,只能忍了下来。
刘海中这会儿却是懒得搭理许大茂,因为他想起来一件可以用来对付聋老太太的“武器”:“还有,当时我和老易、老阎,我们当时把事情和其中的利害都说得明明白白的,他这一见许大茂就要动手打人,又算怎么回事?”
傻柱一听就知道绝对不能承认这一点,否则面对的就不是刘海中一个人,而是院里的三个大爷了。
“二大爷,你这话说的,什么叫一见他就要动手?我是看到他先试探他的,一试,他明显做贼心虚……”
许大茂自然也不能承认傻柱说的,马上打断他的话道:“你胡说!什么叫做贼心虚?你也不看看你的模样,谁看到你恶狠狠的不害怕?”
傻柱冷笑道:“你是个男人就别敢做不敢当!”
许大茂则叫道:“我又没做,承认什么?”
两人正争执不下,忽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从高处跳的扑通一声。
紧接着一阵骚乱,呼喝之声响起。
“站住!不许动!”
“还敢跑?你跑得了吗?”
“啊!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你事犯了,回去老实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