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
凌柔起身,立在一旁观察他。确实如传闻一般不怒自威,甚至比父亲更威严。
“何事叫嚷?”
望着他审视的目光,凌柔怯怯道:“回太师,并非叫嚷,只是忽然听说风荷园内没有了小女的房间一时惊讶,毕竟小女一直住在这里,就如揽月轩是姐姐的地方一样。”
关靖远哈哈大笑,这小女子是说他占了她的地方吗?
“揽月轩是玥儿的地方不假,但这碧荷园,却不是你的地方。”
凌柔的脸憋得通红,既然他不给她面子,她何必对他恭敬?再如何他只是致仕的太师,在这府中也只是做客,能拿她如何?
“小女倒想听听太师的道理。”
“玥儿是这相府正经的嫡小姐.”
凌柔扶着腰,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他的话。
“我当太师是多明理睿智之人,原来也存有嫡庶偏见。若是您这种说法,普天之下的庶出再没有活路了!小女听闻当今皇上也是庶出,若是您的这番话传到他的耳中,太师,您就不怕获罪?”
关靖远面色微怔,随即又大笑起来。
他不过只说了半句话就被恶意曲解,可见这么多年孙女在这府中受了多少委屈。
“太师,二小姐是不是伶牙俐齿?”阿昀不失时机地跟上句,将倒好的茶双手放到他面前。
凌柔不敢惹他,也不敢瞪他,只当听不到。
关靖远端起茶慢悠悠呷了一口。
“秀乔,掌嘴十下。”
凌柔正为说得他哑口无言而自鸣得意,听到这句,觉得极为好笑。
“太师,您是客,岂有打主人之理?”
关靖远只是挥挥手,不再看她。
凌柔以为他气短了,刚要扬长而去,旁边上来两个丫鬟死死地拽住她,秀乔则坚定地执行命令。
随着十声清脆,凌柔的两边脸上各挨了五个耳光。
即使在安平侯府,她也没被如此羞辱过。
双颊疼痛,双手发抖,这口恶气憋得她难受,可她不敢再放肆,她怕再被打。
忽觉头晕,随即有了一个主意。
她捂着小腹,慢慢倒了下去,一直喊着“肚子疼”。
秀乔以为她装的,毕竟这种事又不是没干过。
“喊竹儿,喊竹儿”
凌柔尽量让声音听着虚弱,但秀乔根本不听她的,她只能亲自呼喊。
这底气充足的让阿昀忍不住笑了。
竹儿见她倒地大惊失色,赶紧搀扶着她:“姨娘,您怎么了,您可是有身子的人啊!”
阿昀一愣,关靖远同样如此。
二人对视一眼,让秀乔去唤了凌玥来。
“玥儿,你给她把把脉。”
凌柔却甩开凌玥的胳膊,声泪俱下:“不用你们假好心!先是打我,现在假惺惺地来关心我。我告诉你们,若是我腹中孩子有个好歹,我一定要追究到底!竹儿,快请爹来!”
凌玥有些懵,这中气、这精神头!
还有,她刚才说什么?腹中孩子?
书中所述凌柔从未有过孩子,这孩子哪儿来的?
装的?
还是红杏出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