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延背过身,干脆不搭理她了。
夜莱像是一条毛毛虫一样,拱着拱着一点点靠近他。
耳畔有一缕温热的气息在喷洒,惹得封延眉头皱起,后脖颈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夜莱把脑袋贴着他的后脑勺,声音软乎乎的,“封延。”
他没应声。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瞎说什么?”
夜莱音量很小:“那你为什么躲着我啊?”
“你喝醉了,再折腾下去,你不要命了吧?”
封延时刻顾及着她身体的原因,尤其是她曾经储存芯片的地方,那里不知还像不像曾经那么脆弱。
万一一个不留神伤到了她,那可是会伤及她的命的。
问完那句话的夜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发觉她均匀的呼吸声,封延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看着身边像个毛毛虫一样的女人,他叹口气,伸手连人带被的搂住她,轻轻拍着。
这一宿,封延睡得并不踏实,不仅不踏实,可以说完全没怎么睡着。
动不动夜莱就压过来,明明都被被子裹住了,她怎么还那么灵活的?
他要么被压的喘不过气,要么被夜莱的头发扫的脸发痒。
总之一早上醒来,他像是出去做了一宿的贼似的。
“你昨晚趁我睡着干嘛去啦?”夜莱早上醒来,艰难的从被子里自己爬了出来,歪头好奇的看着他。
封延脸色阴森森的,正站在地上,一颗颗的扣着衬衫的扣子,也不回答她的话。
“你要一直住在这里?”
见状,夜莱噌的一下跳下病床,小跑着追上他,乐呵呵的搂住了他的腰。
封延嘴角一抽:“在外面呢,注意点。”
“以前你怎么不跟我说这种话啊?”夜莱歪头:“封延我可不是傻掉了,有些东西我是完全记得的。”
所以她不松手。
就这么,封延被她一路搂着腰,进的公司。
公司里的那些员工想偷偷看,可是一看见封总那幅脸色,他们又不敢多看。
再一次来到自家老公的公司,哪怕多年不来,许多人她都没见过,不过那些人仍旧整齐划一的对着她:“太太好。”
在外人面前,夜莱还是会装的,淡定的点头:“你们也好。”
被封延扯进办公室,他嘱咐:“我去开会,你不可以离开这一层,就在这边待着,听清楚了吗?”
“那为什么不可以带着我一起去呢?”
封延被问住了。
不过想了想,他也找到了原因。
大概是潜意识里生怕夜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举动来。
“带我去呗?”夜莱摇晃着他的手臂。
“不行。”
冷漠的拒绝完,封延转身就走了,好像生怕多留一秒钟就被夜莱发光的眼睛欺骗到。
然而开着会的封延,已经不止一次的走神了,还是刘坦及时提醒他,他才回过神。
夜莱不能跑丢吧?
她能不能跟那群秘书又胡说八道呢?
早饭也没吃,她应该饿了吧?
一想到这里,封延彻底坐不住了,“先散会。”
正在作报告的高管心都快爆炸了。
自我怀疑的看了看手中的数据,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数据,让老板气的走掉了?
拉开会议室的门出去,结果封延猛地停下脚步。
后面的刘坦要不是反应够快,怕是都要撞上去了。
不过反应快的只有他一个人罢了,后面的人一个撞着一个,贯力直接把他撞的向前一个趔趄。
而最前方的封延直接被刘坦推的往前冲了好几步,直接与一捧花怼了上。
抱着花的女儿,笑的比那捧花还灿烂。
那天是一朵花,今天却是一捧花。
“封延,送你呀。”她把花递过去。
“啪啪啪啪——”
一阵狂热的掌声响起,封延眉头一紧。
他赶紧把花接过来,扯着夜莱大步流星的就往办公室走。
门一关,他还抱着怀里的花,“你这是做什么?”
夜莱背着手,“送你啊,你开不开心?”
封延差点把花扔了,他露出微笑:“嗯,特别开心,所以下次就不用送了。”
“为什么?不是开心吗?”
“这次开心的够多了,所以就不用了。”封延把花放在了办公桌上。
“我让刘坦带你去吃饭。”他说。
夜莱摇头拒绝:“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吃。”
封延拧眉。
“书上说了,理解,陪伴,包容,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相处最重要的,我会加油的。”
夜莱举起小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眼中透着几分志在必得的自信:“你放心,我会玉石俱焚的!”
“…………”
反应了数秒,封延不确定道:“……是与时俱进吗?”
夜莱眨巴眨巴眼,“对!”
五秒钟后。
“砰——”
一本厚厚的成语词典被封延放在了办公桌上,“好好的看,认真的看,要记住每一个的意思,别瞎用成语。”
夜莱拉着椅子坐下来翻看,“你这里怎么还会有成语词典?”
“那是你儿子的。”
你儿子……
夜莱抬起头沉默半晌:“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的跟他们两个小家伙重逢一下呢。”
“现在知道想孩子了?”封延冷笑一声:“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妈妈!”
“干嘛?难不成你还不让我看孩子?”夜莱瞪眼。
男人皮笑肉不笑道:“别瞎说,赶紧看,我晚点抽查,你最好别连你儿子都比不过。”
夜莱挠了挠下巴,“那不能够。”
虽说没了芯片的帮助,不过光靠智商来看……
没等她自我肯定完,就听那只名叫封延的蛔虫补充了句:“我觉得以你的智商,你未必背的过你儿子。”
“打个赌。”夜莱拍了下桌子。
“赌什么?”
夜莱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睡一觉?”
封延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怎么那么色啊你?”
“我对你色不正常吗?我对别人色才不对劲吧?”夜莱揉了揉脑门,嘟囔道:“也就是你,换做别人手指头,立马砍掉!”
他背过身扯了扯嘴角。
等他看文件的时候,耳边跟有只苍蝇似的。
“懂不懂什么叫,默背?”
夜莱头摇的特别干脆,理直气壮:“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