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黑暗(1 / 1)

咻!

咻!

咻!

见东,西,南三个方位接连发出信号。

叶和宁雪所在的北方队伍不免有些加紧了进程。

而正与其对敌的伊卡和巴特却是一愣,相视一眼,仿佛达成什么默契。

竟然径直后退,与叶和宁雪主动拉开距离。

“怎么回事……”

叶看着两人远离,眼神中不免露出疑惑。

宁雪亦是如此,谨慎起见还是和叶站在了一起。

可下一瞬,疑惑被打破,一道庞大的身影出现在其面前。

“老大……”

伊卡和巴特见来人,微微躬身,异常尊敬。

来人正塔拉,这庞大的身影便是他的完全爆发形态。

“离开此地,此地直接交给我。”

丝毫的低吼在这怪物的喉咙间传出,说罢便随手将手中捏着的佐拉扔到了二人面前。

“把她也带走。”

“是。”

伊卡和巴特可不敢反抗这位,毕竟实力和威望差距都摆在这里的。

“塔拉……”

叶眼中也是露出罕见的凝重,塔拉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啊。

和那位神秘的凛冬女皇不同,这塔拉算是异常活跃在猎魔司的视线范围内的。

元婴实力,即便是在猎魔司,也仅仅只有数位。

即便是负责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司命也差了一丝。

而现在,他和宁雪两人,便要对待这样的存下,不可谓不艰难啊。

紧握双刀的手,在这位恐怖的威压,甚至都开始微微发抖。

“叶,把不怕死的人才留下,我们要用最精锐的人来对付他。”

此时,司命不知从何处赶来,身上竟然出现了伤势!

“好。”

叶点点头,他也知道,在真正强大的存在面前。

人数真的仅仅只是一个数字。

“除了宁雪,其他人,离开!”

在叶的指挥下,身后众人渐渐散去,他们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不是拼什么勇敢的时候。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一个元婴面前,他们筑基和金丹初期的实力,就只是炮灰。

除了爆个血花外,没有任何作用。

而在塔拉身上却是开始继续出现异变,在本就庞大的身躯后,开始冒出庞大的肉翼。

整整八翼,在塔拉身后展开,闪烁着深红的血光。

那覆盖着猩红色面具的脸庞,一双冷漠至极的双眼,死死盯着叶几人。

死寂弥漫在众人之间,叶,宁雪,司命,以及……刚赶到的赵明。

仅仅这四人,面对一头不亚于怪物的存在,心中,身体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翠红楼下。

“呀呀呀,’我’怎么会这么弱啊,这是怎么了,这么可怜?

弱小的可怜虫啊,真不值得怜悯。”

李可抬头,茫然的看着自己眼前出现的身影。

那是……另一个…自己……

他穿着一身黑,特别是那双眼眸,仿佛被深远吞噬,来自地狱恶魔,散发着刻在骨子里的冷漠。

而在其身边,一个圣洁如天使的自己,身形瘦小,像是前世的自己,那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僻却善良的自己。

只不过,他只是畏惧,同情的看着自己,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哦,你的主人来了。”

黑暗李可偏题,略过李可看向其身后,一个身影缓缓出现。

两个自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擦拭着心爱工具的安猩。

“啊!!!!”

下一瞬,老虎钳找上新长出的指甲,猛然扯下。

痛,实在是太痛了!

此刻安猩没有过多的动作,身上满是灰尘和伤痕的他,一言不发的找上第二个,第三个……

一块一块带着鲜血的指甲被残忍拔下,在李可痛入骨髓的参加圣中,速度越来越快。

安猩原本阴沉的脸上开始出现笑容,兴奋,当最后一块指甲被拔下的时候,终于,安猩开始狂笑。

果然,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尽情的发泄,忘掉那些糟糕的记忆。

“该死,该死,真该死,猎魔司就不该存在……”

安猩开始陷入癫狂,报复性的嘶吼,每说一句,便将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指,依旧用老虎钳砸碎。

这样方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些许。

他很喜欢李可,这么完美的玩具。

弱小,却恢复力极强,还拥有着神的气息。

“快,怎么,忘了啊!数!1000-7等于多少!”

安猩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只有惨叫声可不能满足他啊!

说罢,还没等李可答复,便是猛然砸下,将李可最后一个稍微完好的手指砸碎。

“啊!!!!!993!”

“986!”

“979!”

“972!”

………

伴随着身体的疼痛,李可的脑海里现在只剩下一个you一个的数字。

可即便这样,即每一个数字都准确无误,安猩也不想在放过李可。

手指没有了,还有手掌,手掌没有了,还有手臂……

安猩不断在李可身上找寻这较为完好的部位,或砸,或剪,或者扭断。

无所不用其极。

只为满足自己内心那股欲望。

当初被虐待的阴影,为了爬上现在位置放弃的尊严,被猎魔司针对,打伤的愤怒,在面对凛冬组织的委曲求全。

一切的一切,不干,不爽,愤怒,都被安猩发泄在现在的李可身上。

疼痛模糊了李可的一切,眼神的茫然,大脑的麻木,眼前再次出现那个黑暗的自己。

那个洁白如天使的自己再没有出现。

“我想想,我们的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啊?”

黑暗李可突然笑了,李可眼神一片灰暗。

再醒过来,仿佛又重新回到以前那个世界。

回到自己曾经长大的那个孤儿院,只不过是以一种第三视角。

那个瘦弱的自己,因为孤僻,被孤儿院其他孩子孤立,抢自己的事物,向自己扔泥巴。

那个院长阿姨,总是带着责备的目光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明明那个安静的小孩怎么那么调皮和不爱干净。

那个每逢节日才有的鸡腿,他从来没有吃过。

再后来,他就从来没有吃过鸡腿,不是不喜欢,只是那段记忆再也不想回忆。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想老师,阿姨们说些什么,更别说反抗。

只是一个人在角落,想着自己从未见面的父母,想他们为什么丢下自己,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为此他还给他们编造了一个蒙骗他自己的狗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