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恍惚明白了缘由,最后道:“原来是如此,此等女子,有这般下场,也是她应得的。”
原本她还想着,这顾漪出身长宁侯府,又生下一女,抬为侧妃也行,日后有了她在宁王妃,也好盯着宁王妃的举动。
可若是这中间还有这么多事情,这顾漪也不是什么好女子,那就算了。
而且有这等害人之心,也该受到她应有的惩罚,就这样让她关在宁王府吧。
“我是担心淑太妃会为宁王娶侧妃,怕再生什么事端。”皇后担心的是这个,宁王府如今是消停了,但也不想再有什么权势高的人家与其结亲。
如此,只能先下手将这位置给占了。
“您莫急,这姻缘一事,也讲究你情我愿,便是淑太妃,也不能强求人家是不是?”
皇后闻言一顿:“你这话说的也没错......”
虽然太上皇还在,淑太妃也还在,还有人护着宁王,便是陛下也不敢轻易动了,可陛下还年轻啊,日后宁王府什么结果,谁人也说不准。
故而,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将姑娘嫁入宁王府,而且还不是正妃,只是一个侧妃。
“如此,我也不必太担心。”
“您何需担心,淑太妃便是有心,可还有太上皇在呢。”若是太上皇不想这个儿子继续蹦跶作死,也会拦一拦的,若是不拦,也不怪日后陛下清算宁王府。
“说的是。”说到这里,皇后也算是真的放心了。
转而,她又问起明镜:“陛下的意思,是说如今陆家人都不管她了,让本宫为她择一门亲事,她上次受封进宫的时候,本宫便问过她,她说她如今并没有要成亲的想法。”
“因为她父亲母亲的事情,她对于成亲嫁人一直很抵触。”谢宜笑无奈,“我那三表哥对她倒是有心,只是她一直没应下。”
“你家表哥,莫不是长宁侯府那边的?”
“正是,我三表哥乃是我大舅长宁侯的庶子,人倒是不错。”谢宜笑心中叹气,赶紧将事情说一说,省得皇后再给明镜指别的男子。
“昔日明镜刚刚去了江上清风楼,与我表哥再相见,不知怎么的,便对她有了心思,只是明镜一直不愿成亲,也不知将来如何。”
“不过我三表哥那个人的,是内心在纯净干净不过了,他啊,也没什么野心,只想着看书练字画画,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上一回,他去参加秋闱与春闱,便是为了明镜,只是可惜,终究是在春闱中落榜。”
皇后不知还有这些事情,也有些好奇:“那如今呢?”
“如今啊,我也不知晓他们到底是想如何。”谢宜笑也是无可奈何,
“算了,由着他们自己去吧,我想过了,还是要明镜自己愿意嫁人,她才能过得高兴,若是强求,反而是让她觉得这个世间太过无趣了,反而是不美。”
“这倒是,都是她那父亲不做人。”
两人一起说了一会儿闲话,然后容辞便来接谢宜笑回家,皇后又忍不住打趣:“不就是呆了一会儿,定王便急了?”
容辞倒是淡定:“一会儿天黑了,路也不好走。”
“也罢,你们赶紧回去吧。”
“谢皇后。”
二人告辞离开,容辞扶着谢宜笑出门,皇后在后面看着,不免是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