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景姐的杀戮(1 / 1)

宋景的面色依旧冷漠,浓密的睫毛微垂着,遮挡住了已经变得邪红,翻涌着狂躁的双眸。

她从小就跟其他普通的小孩不一样。

当小区里那些带小孩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在炫耀自家小孩会说话,能背一首唐诗的时候,她就已经自学完了小学课程,并且过目不忘。

她对那些小孩感兴趣的玩具和游戏毫无兴趣,反倒是跟着爷爷学习认识中药药材。

宋景知道自己记事很早,基本两岁多之后的事情她都记得。

爸爸妈妈搞研究,在家待着的时间不多,她跟开了一个中医诊所的爷爷反倒是每天都待在一起。

后来她六岁该上小学之后,爸爸妈妈突然就回来了,去研究所的时间变少,陪伴她的时间变多了。

爸爸妈妈开始教她西医和基因研究,会陪她爬山,会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也会因为她在学校打了同学被老师叫去学校赔礼道歉……

这样的时光一直持续到宋景八岁那年,爸爸妈妈在大溪山的盘山公路出了意外车祸死亡为止。

从消失不见的《古医,以及当时出意外那一段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出车祸的路段,宋景就直觉的感觉她爸妈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所以这十年,她一直都在追查爸妈出意外的那场车祸。

沙曼吟知道,严曜阳知道,霍承煊也知道。

只是当年的车祸现场,爸妈的身体被撞的血肉模糊,连脸都被撞的稀巴烂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车上的其他东西更是烂的一塌糊涂,一切看起来好像都真的只是一场惨烈的车祸事故。

唯有一本莫名其妙消失的《古医医书,成了唯一的线索。

宋景以前想过,会不会是什么人想抢《古医,才刻意制造车祸害死了她爸妈。

她以前追查,只是想找出凶手为父母报仇。但现在看来,事情好像远没有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她爸妈的死,确实是人为蓄意的车祸,但对方的目的恐怕根本不是可以送去苏家拍卖所卖了赚钱的《古医。

“小姐,到了。”

出租车已经停了一会儿,出租车司机发现后座的宋景依旧坐着没动,这才出声提醒。

“谢谢。”宋景回神,付了钱下车。

她下车的这个地点是一截柏油马路的开端,周围看着很像是一个巨大的公园,两边都种着不少水杉。

而马路的旁边立着一个指示牌:风顿庄园。

所以这一片不是什么巨大的公园,而是属于这座风顿庄园的地盘,全是霍承煊的产业。

宋景从背包里拿了一把匕首和两卷绑带,随手把背包扔到路边,张嘴咬住匕首,手法娴熟利落的给两只手绑上缠手带。

她淡漠的垂着眼帘,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森寒冷气。

夜晚的风顿庄园只有柏油马路边的暖黄路灯还亮着,宋景倒握着匕首面无表情的走在柏油马路尽头的一扇铁艺大门前。

早已经有保镖等在铁艺大门之后,看到宋景到了,上前打开铁艺大门,“宋小姐,先生在等……啊!”

保镖的脖子被匕首洞穿,惨叫一声就断了生机。

宋景推开手上的尸体,如煞神临世,见神杀神,见鬼杀鬼!

霍承煊站在三楼的窗户口,看着院子里的女生握着匕首展开杀戮。

“先生,不用阻止宋小姐吗?”身后的手下小心翼翼的询问。

“她心里有气,让她发泄。”霍承煊转动白皙如玉的手腕,轻轻的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目光始终落在院中的宋景身上。

这几年,他教会她的东西,她一点都没有落下,而且比以前运用的更加熟练利落了。

真让人欣慰。

手下看自家boss如欣赏一幕舞台剧一般,面露愉快,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先生为了让宋小姐发气,那么多精英手下折在宋小姐手里也不生气。

“让他们不用留手。”

手下一惊,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万一他们手下没轻重真把宋小姐杀了怎么办?

“他们不是她的对手。”

宋景对人体的构造太清楚了,全都是一招毙命,利落果断,不会耗费丝毫多余的力气。

霍承煊太喜欢这样展开杀戮的宋景。

他看着鲜血一点一点浸染上宋景的白色t恤,飞溅上宋景白皙漂亮的脸颊,染红了宋景手上绑着的白色缠手布。

这些鲜血让宋景一点一点变成他最心仪的血色蔷薇模样,漂亮至极。

手下不敢质疑霍承煊的命令,拿起对讲机给所有戴着蓝牙耳机的保镖下达命令,“先生命令你们不用留手,能不能在宋小姐的刀下活命,靠你们自己的本事。”

原本还束手束脚不敢真的对宋景动手的保镖们得了命令,终于放开了手脚,只可惜依旧无济于事。

最后无人再敢靠近浑身是血的宋景,只远远的围着她。

宋景握着滴血的匕首,抬头看向别墅三楼的落地窗。

带血的眼尾翻涌着邪红和嗜杀。

霍承煊远远的对她一笑,张嘴无声的道:发泄完了吗?

宋景从唇语能看懂他说的什么,缓缓抬手冲他竖起中指,冷冷道:“滚下来死!”

霍承煊又是低低一笑,似乎非常的愉悦。

他把手里的红酒杯递给身后的手下,当真转身下楼到了院里。

他已经换掉了傍晚时分的白色衬衣,穿了一件丝制的高领带花边的绵软衬衫,下半身搭配了一条同色系的棉质长裤。

一头金色的长发已经解开,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他先前可能在看文件,这会让甚至还戴了一副无边框的玫瑰金眼镜,十足十的斯文败类模样。

“先生!”一众手下看着霍承煊毫无戒备似的走向宋景,都是一惊。

霍承煊却无所谓,微笑着走到宋景面前,抬手用指腹轻轻抹掉了她脸颊上的一丝血迹,“累不累?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宋景提起匕首砍向他的手指,霍承煊笑着收回手,毫发无伤。

霍承煊笑着摇头,“你这脾气啊,除了我,谁还能这么纵容你。”

“照片哪里来的?”宋景根本不理睬他说的话,声音又冷又沉,带着血腥气的问道。

“想知道照片的真假吗?”对于她的无视,霍承煊却并不生气,“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葬礼。葬礼结束之后,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