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觉得自己有几成胜算？”若没有百分百的胜算，她便不和云澹进行交换。

“不敢确定。”

垂眸间，云澹眼里溢出一丝苦涩，千年过去，槐安的功力愈发强悍。

从前，被槐安吸血的人根本没法变成吸血鬼，可如今，被吸血的人不仅可以变成吸血鬼，还可以像槐安一样不惧阳光和阳气。

从被咬的女童来看，槐安那日应该是来了洛邑城，至于为何没露面，怕是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老友重逢’。

“夫君，你怎么了？”

见云澹失神，唐荒忍不住用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这才惊觉他脸上的温度比常人低了很多。

“没事。”云澹回神浅笑，温柔地对上她的眼睛，“不管胜算有几成，我都会去试试，哪怕是与之同归于尽。”

消灭槐安是他的使命，同归于尽是他的宿命。

千年前，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结局，可如今，他竟然有点留恋尘世。

唐荒话语凝噎，她闷声道，“你说过，我随你入京，你随我返乡，若你食言，我便休了你！”

云澹轻轻揽她入怀，指尖缓缓滑过她的秀发，垂眸时，睫毛微颤，细弱的呢喃从唇齿间溢出，“红尘本无趣……”

唐荒心头一紧，靠在他身侧的两只手不自觉握成拳，“生同衾，死同穴。”

到底是这个世界的人设如此，还是出于她自己的本意，着实难以分辨。

云澹无奈低吟，“真是个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