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谁还会记得？

云里凤看见帝夜茫然的样子，轻轻一笑:“那时候我和哥哥，紫殇，去雪藕山上玩，哥哥不喜欢我跟着他们，他和紫殇要去找野兽打架去了。丢下我一个人，你和几个小伙伴出现了。你见我孤单，就邀请我跟你们一起玩，还记得我们比拼爬树吗？不准用功力，只能用本来的体力。就我爬得最低，还不争气摔下来了！你扶起我的，替我弄干净了头发……”

帝夜哑然失笑，就这点事，值得你记一万年？

云里凤点头:“就是那时候起，我默默喜欢你。”

帝夜的骨骼被神针撑得断裂，触目惊心。他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大口大口的血来。

云里凤呼救:“李大小姐，你是玄牝第一神医，救救他好不好？他快死了，你救救他……”

妃逆震动看着帝夜，这个男人除了跟云里辙争夺帝位，真的还算是个好人。

他杀云里辙，就必须死。

帝夜蹙起眉头，眼神柔和:“云里凤，别费劲了。如果可以救，紫殇就不会死了。”

云里凤眼泪如滂沱大雨，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面前慢慢死去，一点办法也没有。

“帝夜——”云里凤低低呼唤帝夜的名字，他一脸正气，眉眼此刻尽是抱歉。

是的，他有些抱歉。

临死之前，他发现自己愧对云里凤的爱恋。

这个平凡的女孩，因为她心无旁骛的爱着帝夜，突然让帝夜感觉，这份爱恋是那么美好。

帝夜忍住剧痛，对云里凤伸出手:“云里凤……”

云里凤忍住哭泣，一把握住帝夜手，将他痛得颤抖的身体搂在怀中，流泪脸庞紧紧贴在帝夜的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