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我狙击镜中的吕班长再次浑身一震,接着整个人就趴倒在了伤员身上。
我知道责定是又有子弹击中他了,但却不知道子弹打到他什么部位”也不知道有几发子弹打中他。
正在我以为他已经粒牲时,却没想到他用双手撑着再次坐了起来,手上又继续着对伤员的救助…”,透过狙击镜我定睛一看,只见他胯部已经多了一个杯子那么大的‘洞’,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从那个‘洞’里涌了出来。而吕班长却一点也没想过为自己的伤口止止血或是包扎一下。
几分钟后,子弹再次击中了他,这决他没有倒下”而是早有准备似的用双手撑住了已经无法动弹的下半身,努力不让自己的上半身倒下………于是我看得很清楚,子弹是从他背部斜穿过腹部,将他的肚子打出了一个大‘洞’,肠子都被子弹的惯‘性’带了出来”足足有半尺长。
“哇!”的一声,身旁的刘云忍不住哭出声来,依晨掉着泪水又一次想冲出去,但毫无疑问再次被我拉了回来。
“警卫员!”我朝旁边大叫一声。
“到!”警卫员在十几米远的战壕里应了声,接着很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着这两个‘女’兵,别让她们下去!”我根本就没有给依晨反抗的时间”就冲着警卫员下令道:“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们是问!”
“是!”两名警卫员倒也机灵,马上就一人一个的看着刘云和依晨。
当我再次将目标转身卫生员吕班长时,他身上至少已有了七、八处伤口,下半身几乎就被打烂了全都浸在殷红的血泊中。然后此刻,我却发现已经没有力气撑起身子的他,还在继续着手里绑绷带的动作……
家乡人带着战士们互相配合着朝敌人‘逼’近,这时终于冲进了投掷手榴弹的距离,随着家乡人一声令下,战士们就朝越军的最后一道防线抛出了一排排手榴弹。随着“轰轰……,只的一片巨响过后,越军的防线就消失在了硝烟之中。而家乡人则大吼一声“杀!”就带着战士们乘着手榴弹爆起的硝烟朝敌人扑去!
战局已定,这时就算是神仙也挽回不了越军的败局了。战士们一个个‘挺’着刺刀冲了下去,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将还在顽抗中的越军捅死,像风卷残云一般的将越军的阵地踩在了我们的脚下。
然而此时,我的心情却并不轻松,也没有半点胜利后的自豪感和成就感,因为……我刚刚目睹了一位英雄的牺牲而无能为力,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越军的一弹打死却什么也做不了。
刘云满脸泪痕的躲在了战壕里”虽说身为卫生员的她在这时已经习惯了尸体和鲜血,但还是不敢面对那惨烈的一幕。而依晨,却是即没哭也没说话,只是两眼通红的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战斗还没结束,我就带着刘云、依晨和另外的几名战士走到吕班长的遗体前,却惊愕的发现吕班长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伤员的动脉,另一只手还用力拉着绷带……
战士们七手八脚的把那个伤员从吕班长的遗体下抬了出来,这时才发现,在他身下的那名伤员竟然还有呼吸!
看着这一幕,刘云忍不住再次掉下了眼泪”我和其它的战士包括依晨在内,都摘掉了军帽默默的向这名卫生员致敬!
“诺宴松页!”,“忠对宽洪堵命!”,战士们的叫声和稀稀拉拉的几声枪响让我意识到战斗还在继续,赶忙一端手中的步枪就朝战士们吼叫的方向跑去。
排开几名战士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个坑道,战士们正围着坑道口叫唤着让里面的越军出来投降呢!
不一会儿就听到里头传来几声生硬的〖中〗国话:“别开枪,我投降!宽待俘虏,我投得……”,接着就从里头爬出来几个衣裳破烂不堪的越军,照想是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我军的滚雷给折腾得不浅。
这时突然间“砰砰”,两声枪响,最先爬出坑道的两名越军连叫都来不急叫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中,跟在后头的越军一看,赶忙又爬了回去!
“搞什么名堂!”我气苦的朝周围叫了声:“刚才谁打的枪?谁打的枪!”,“报告!”,一名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战士站了出来回答道:“是……是我打的枪!”
“怎么搞的嘛!”我生气的骂道:,“哪有像你这样杀俘虏的?”,“就去……”教导员也在一旁帮着批评道:“没看到人家都投降了吗?咋还开枪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没等教导员说完”我就狠狠地一拍那名小战士的脑袋,骂道:“哪有像你这么笨的!下回要等到他们全都出来再打,明白了吗?”,“明白!”小战士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后,一改之前的委曲抬头‘挺’‘胸’大声应着,其它战士们也跟着应了声“明白”只让教导员一个人张大了个嘴巴愣了好半天也没合拢。
“把舟员抬回去!”我接着下令道:“五分钟之内撤离战场!”,“是!”战士们轰然应著,接着要么搬尸体要么抬伤员”风风火火的就朝我军阵地的跑。
越军的炮声总是在阵地丢失几分钟之后如期而至,这一回也不例外,不一会儿反斜面上就响起了一片爆炸声,尸体、武器、弹‘药’还有装备,甚至是那些还躲藏在坑道里头的越军…………全都被掀到了空中魂在一起再落回到高地上。
话说这场战我军的炮兵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用越军的话来说,就是:“真没想到〖中〗**队的炮火猛烈程度居然超过了美军的B52地毯式轰炸!”“从未见过这么猛烈的炮火,简直不可想像!”,越军战俘在被审问时普遍反映,与美军作战时从来没见过如此猛烈的炮火袭击,和美国人打仗怕的是空中优势和空中火力支援”和〖中〗国人打仗最怕的就是炮兵密集的炮火和步兵硬碰硬的对打!
从这方面来说,咱们〖中〗国这个对手还是跟美国佬有些区别的,美国佬可从来没有像我们这样打过仗”所以说越鬼子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事。
也正是因为我军炮兵火力强大,所以越军的火炮往往只能打个几分钟,而且还得马上转移炮兵阵地。
就像这一次,越军只打了五分钟的炮就没声音了。我带着几个干部爬上了山顶阵地一看,这越鬼子打‘炮’的时间虽短,但威力却不小,这才五分钟的时间就把那阵地给整平了,就连碉堡都被炸得‘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
我想,越军明知道这样的炮轰不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伤亡,但还是要冒险这么做,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不想让我们得到他们的弹‘药’。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再去费心该怎么处理那些越鬼子的尸体。
“营长!”这时一名通讯员背着步话机屁颠屁颠的追了上来,说道:“团部电话!”,“怎么样?胜利了吗?”我一接过话筒就听到参谋长‘激’动的声音。
“胜利了!”,我回答道:“越军阵地已经被我们打下来了,主峰已经完完全全的在我军的控制之下!”,”,好!”我听到话筒那头传来一异欢呼声。
谨以本章,向163师487团3营2连卫生营吕志经同志致敬!吕志经同志在攻打扣马山前沿阵地536高地时,连续五次爬上高地救助伤员,第五次因机枪手李加兴动脉被打断急需止血,吕志经毅然决定在战场上冒险抢救,并用自己的身体替李加兴挡子弹,最后身受七处重伤牺牲,而李加兴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