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校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喜欢无拘无束的我,初时还不习惯步校里循规蹈矩的生活,但过了两周把生物钟调整过来之后,很快就习惯了。再加上在步校里伙食好,睡眠时间充足,让我都以为自己是在渡假村了。毕竟这与战场上那的不保夕的生活比起来,那真是好太多了。
更何况,这一路上还有林雪一直陪着我。有点遗憾的就是步校里不允许谈恋爱,所以我与林雪的关系一直都在地下进行,林雪也因此不敢跟李平和说明白。虽说我和她几乎天天见面,但大多都是在课堂上和练的时候。再加上李平和课后基本上都跟我寸步不离,所以很少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有也只是在看电影的时候坐在一起偷偷地拉拉手”
呜呼哀哉!
你能想像一个饿久的人,坐拥一堆美食却又无法下嘴么?你能想像一个饥渴难耐的人,面对一池甘泉却又品尝不到么?这就是我的感类!
现在想起来,那次“找点。的机会,还真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但有时又在想,如果没有林雪这个‘女’朋友也许还更好,至少我就不用受这种看得见又动不手的煎熬了不是?
平时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跟江长顺那几个城市兵斗一斗,偶尔还可以冲着他们发发火。日子倒还是过得轻松惬意。几乎就让我有点乐不思蜀了。
想想也觉得好笑,当初刊来到军校的时候,还因为不习惯这里的生活而想回到部队、回到战场,现在却又不希望再回到那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去了。
但所谓人生不如意事时常八九,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就在我还在步校的生活中流连忘返的时候,就在我还在课堂上回忆着昔日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的时候,突然得知自己马上就要与这一切挥手告别了!
这一天,正是晚饭前的休息时间。
李平和照例在伏在桌上整理着一天的课堂笔记,江长顺还是像往常一样坚持着败炼身体,陈革生翻出了家里寄来的信一遍一遍地看。张建军则一次又一次地把匕首往一块木板上甩。 所有人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就只有我无聊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去找林雪,在这大白天的根本就没有见面的可能,有时还为了避嫌还要故意疏远呢!这问题在这年代可不是一件小事,动不动就会被扣上“‘乱’搞男‘女’关系”或是“作风不正派”的帽子!哪像我们那咋。年代”,
“崔同学!”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建军再次把匕首递到我面前,赔笑道:“能再甩一次给俺看看么?。
我心中有些无奈,这个要求张建军每天至少会向我提出两次。自从那天我一甩飞刀镇住了宿舍中的所有人后,酷爱玩匕首的张建军就软磨硬缠着要跟我学习这一手了。但是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飞刀是怎么甩的,反正随手一甩这刀就出去了,想‘射’哪它就到哪!所以也没办法教他什么要领。最后被缠得没办法了,就只好甩几次给他看,让他照着样子学。没想到这麻烦还来了,每当张建军练习着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就会要求我甩两次给他观摩观摩,,
乡下的娃子,那‘性’格就是倔啊!一个多月下来天天如此,只是苦了我了,每天甩飞刀也都跟做功课似的?
我也不答话,接过飞刀微微探起上身,随手这么一甩,“崩”的一声,匕首就重重地钉在了那块早已是千疮百孔的木板中央。
“嘿!”张建军懊恼地‘摸’了‘摸’脑袋:“同样是这甩法,为啥那感觉就是不一样哩!”
“我说同学!”江长顺一边在‘床’沿一起一伏地做着俯卧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现在上战,场,都是飞机,”大炮了,你还甩飞刀干啥?多练练枪法呗!”
江长顺会用这样的口气对曾经他看不起的乡下说话,倒还是比以前进步多了。其实不只是他,其它的城市兵虽说表面上还跟我们斗着,但互相之间已经融洽多了。
我想,这很大的一部份原因,是因为斗着斗着,他们发现不管是来文的还是武的,跟我比起来他们都相差了一大截,所以自然就收起了对乡下兵的轻视之心。
“话可不能这么说!”张建军扬了扬手中的匕首,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你没听崔同学说的吗?咱们在战场上跟美帝国主义打仗,大多时候都是在打夜战。为啥打夜战哩。那是因为咱们的飞机、大炮比不过人家,比不过咱们就不能硬碰硬,咱们就在晚上跟美国佬比刀子!晚上‘摸’哨的时候,这飞刀就能派上用场啦!”
张建军这么一说,江长顺也就不答话了,因为张建军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但其实我知道的是,‘摸’哨的时候飞刀大多也派不上用场,一刀飞‘射’出去,除非是命中声带让敌人发不出声音,否则那一声惨叫就跟打上一枪没多大区别。不过我也懒得解释,反正等他们上战场的时候,朝战也差不多结束了吧!他们就算是肚云毡洋。顶多也是去指挥着搞搞生产一一一 ※
“崔同学!”又练了一会儿,张建军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问我道:“你和李同学在战场上立了那么多的功,想必是个干部吧!说说,是啥干部?”
“切!”江长顺‘插’话道:“这你还不知道啊!崔同学和李同学为啥从战场上回到咱军校来的?那为的就是提干!以前他们或许不是干部,但这一出去啊!少说就是个连长、营长喽”。
“哇!”张建军羡慕地望着我说道:“一出去就有可能是营长啊!那不是有四、五百个兵了?如果我出去也能做个营长就好了!”
“你呀!就做个家长吧”。江长顺打趣道
哄的一声,全宿合的人都被这话逗得笑成了一片。
李平和带着笑容高深莫测地望了我一眼,我知道他那眼神里的意思。在张建军等人还在羡慕营长的时候,殊不知我已经是个团长了。 我也不说明,从我玩了一手飞刀就惹得一身麻烦这件事情我就学聪明了,低调做人才可以耳根清静。
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闭上眼睛打算打个盹的时候。就听到宿舍传来了几声熟悉的叫声:“团长,崔团长”。
‘操’!是徐永维和张明学!
我一咕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宿舍的其它学员也许没有听清楚,所以没什么反应。只有李平和皱着眉头望向我,也想不明白徐永维和张明学怎么会找到这来。
自从我们进入军校学习以后,徐永维、张明学和几个电报兵就被安排到招待所里暂住。
他们的日常工作,就是用电台与部队随时保持联系,如果不是有重要情况无需向我汇报。现在他们找来了,难道说是有重要情了?
想着我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当即走出宿舍‘门’朝徐永维和张明学喊了一声:“在这!”
徐永维和张明学见到我不由大喜,咚咚咚的就跑了上来,朝我敬了个礼道:“报告团长,师部来电!”
“唔!”闻言我不由一愣,接过电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军情有变,即刻返回部队!”
军情有变?现在还只是八月份,离上甘岭战役还有一个多月呢!难道上甘岭战役提前了?
这时李平和也从宿舍里走了出来,我随手就把电报递给了他,他看了看,就对徐永维和张明学说道:“你们回去准备下,把车开到宿舍‘门’口等我们!”
“是!”徐永维和张明学应了声,敬了个礼后转身就跑。
当我和李平和转身走进宿舍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个个都愣愣地看着我们。
“这么说,你们是再长和政委?”最后还是江长顺先开了口。
“对不住了各位同学”。我对学员们拱了拱手,说道:“我是旧0师团团长崔伟,他是巫团政委李平和,我们这次来”
“啥?你就是镯团团长?”还没等我说完,宿舍里就再次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浪’。
“照团团长”那不就是把 田师带出敌人包围圈的那个?”
“好像是啥,教员还跟咱们说过那次战例呢!”
“那团长是叫崔伟?”
“好像是,咱也没认真听”。
“是你吗?”江长顺直接问我道:“把 劝师带出敌人包围圈,而且打败联合***几个王牌军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