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我在为自己刚才没有开枪解决掉那几个疑似伪军特工而后悔。
但这时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只能加快脚步拼尽全身的力气朝高地上跑去,希望能赶在他们给美军发信号前及时阻止他们。
一百米!
剧烈的奔跑让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寒冷的空气毫无缓冲地被我吸进肺里,让我的呼吸像是拉风箱的一样难受。但我却顾不上这么许多,因为我知道,也许只是一秒钟,也许只是一秒之差,就很有可能让那些伪军特工成功的指引美军的飞机轰炸目标。
五十米!
徐永维和张明学被我远远地抛在了后头。我没有等他们,事实上这时的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回过头来望他们一眼,我只知道尽快的爬上止 顶,接着用手中的步枪把那些伪军特工一个个杀光。这时我才下定决心,就算他们是人民军,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朝他们开枪!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眼前突然一空,首先闯入我视线的是山脚下的两个人民军,他们是沿着谷地朝岔沟靠近,所以他们的背部正好就在我的面前。我不假思索的就举起手中的步枪,“砰砰!”的两声。那两名人民军一头就栽倒在地上,在他们跌倒时。手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惯‘性’带着甩出了老远。我透过瞄准镜一看,一个长长的筒,果然就是美军常用的用来给飞行员指引目标的信号弹。
这下我不由又是放心又是紧张。
放心的是自己没有杀错人。紧张的是,伪军特工还有两组,他们只要任何一个人成功的把信号弹抛出,沟岔内的物质很有可能就此不保。
所以我不能失手!
但这对我来说并不容易。因为另外两组伪军特工是绕到两侧朝沟岔靠近的,所以我根本就看不见他们,我甚至无法确定他们哪一组先从山顶上冒出头来,所以我只得一会儿把枪口指向这个山头,一会儿又把枪口对准另一个山头”…
终于,左侧的一个高地上冒出一个人头来,我赶忙把准星对准了他的脑袋。但我没有开枪,因为我知道,这时候他们其实只耍躲在山脊后随手朝山谷处抛下信号弹就可以完成任务了。他们之所以会冒出头来,为的是想确定下目标。如果我一枪把走在前头的这个家伙解决掉的话,那么他身后的另一名特工就很有可能不‘露’面了。
于是我就在趴在地上静静地等着,等着”
走在前头的那名伪军伸出头来朝山脚下望了望,确定了是目标没错,于是‘抽’出了‘插’在腰间的信号弹。
我的食指不由动了动。但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另一名伪军还是没有出现。终于,就在那名伪军要拉燃信号弹时,我在山脊处看见了另一名伪军的身影。其实我还是没有看见他,而是看见了他因为剧烈奔跑而喘出的一点热气…
“砰!”的一声,我手中的枪响了。
我已经不能再等,哪怕只是一秒。因为下一秒,就是那名伪军特工拉燃信号弹的时候。
只要拉燃了信号弹,无论他是否有把信号弹抛出去,都会引起美军飞行员的注意力,而引来成片的子弹和炸弹。
一发带着热量的子弹,在寒冷的空汽中划过一道淡淡的直线,直指那名伪军的脑袋。一道鲜红的血箭从那名伪军的后脑喷‘射’而出,染红了他身后被积雪覆盖的岩石。他的脑袋上多了一黑‘洞’,左手停在了信号弹的拉绳上。这一刻对于他来说,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
”扑嗵!”一声,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把他给冻住了,还是因为死不瞑目的原因,这家伙在中他后过了好一会儿才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几乎就在他栽倒的同时,另一名伪军的脑袋正好就从山脊处冒了出来。他的反应也不慢。看到了战友倒在血泊之中,马上就要收回脑袋,但是他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子弹。
之前我就凭着他嘴里喘出的蒸汽而确定了他的位置,所以准星早就在这里等着他的脑袋!
所谓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这家伙都是把自己的脑袋往我枪口上撞,那哪里还有让他活着的道理。我食指轻轻一动,又是“砰”的一声,我只看到一片血光,那个脑袋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解决完了这一侧的两名伪军。我赶忙把枪口指向另一座山头。那两名伪军特工正好出现在山顶上。正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战友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我毫不犹豫的就朝他们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为首的一人应声而倒。
可就在我对准了第二名伪军要打出第二枪时,眼前突然一‘花’子弹就打到了空中!
“‘混’蛋!你是什么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手枪就已经顶在了我的脑袋上,一个浑身鲜血的人民军战士用朝鲜语朝我大吼:”举起手来,你这个伪军特工!” 听着这话我就明白了,这个受伤的人民军战士,肯定是目睹了我“残杀”他的“战友”所以稀糊涂之下反而把我当作了伪军特工。
再看看我刚才瞄准的那个山头,仅存的一名伪军特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由一阵气妥:完了!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却是功亏一篑。那名伪军特工只需要拉燃了信号弹,然后随手一丢…,
也许,我还可以把伪军特工丢出的信号弹打飞。但这时候我的脑袋上偏偏又顶着一把随时可以让我丢掉‘性’命的托卡列夫手枪!
就在我对此不再抱任何希望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架野马战机呼啸着飞了过来,接着只听轰的一声,伪军特工所在的山顶霎时就成了一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