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不长,眨眼间就到了发起战术反击的日子。 我与战士们分成几队隐藏在我军防线后的谷地中,静静地等待着攻击命令发起的那一刻。
是
也不知道美军是事先得到了消息有所准备还是怎么的,这天晚上四周一片寂静。即没有炮声也没有枪声。只有几盏探照灯有气无力地摇来晃去才能证明敌人的阵地上还有几个活物。
我军阵地离敌人阵地很近,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潜伏在敌人阵地前发起进攻。而且这么近的距离似乎也不适合潜伏,一是因为敌人阵地前的空间根本就不足以潜伏大部队,另一个则是因为如果潜伏的话,我军炮火很有可能会误伤了自己人。
这也免了我们一次雪地潜伏的苦,话说在这么低的气温下潜伏还真不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个如果要潜伏的话。也许我们一个团的战士潜伏上一天,再次爬起来时连一半的人都不到了。
我的脑海里依旧呈现着刚才我把变动之后的作战计戈在会上说完之后,战士们脸上的那种惊讶的表情,甚至是原本就有所察觉的蒋‘春’增也不倒外。因为‘插’入敌后从后方朝目标发起进攻,这也许在我军史上还是前所未有的。而且任谁都会知道这个作战计戈的危险‘性’,我们‘插’入的位置是由美军高地环绕的谷地,这种做法就像是自己往敌人的包围圈里跳。
一旦我们不能迅速地把阵地攻下来,或是天亮了,那就意味着我们将要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火力,其后果之严重是无法想像的。 我看得出来,许多战士考虑到这个计划的危险‘性’,所以并不是很赞成。但这个计戈。不容更改,同时也没有时间更改,于是战士们只得按照命令带着部队分别进入了阵地。
为了隐蔽意图防止敌人炮火袭击。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全部部队进入阵地后,禁止人员、车辆、马匹在***地形上活动。严格灯火、烟火管制。前沿分队和师团观察所加强对敌鼻面敌情的观察,严密监视敌人的动作,并通过步话机每十分钟向上级汇报一次。
在接近战役发起时,我把李国强、胡彪、钟朝杨等各营营长最后一次召集在一起。对照着地图再次观察和确定各营的进攻路线和方向再次确定了他们各自的任务,这才让他们
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因为我知道,这一仗的时间也许不会很长,但却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役。我们这样‘插’进去后,耍么就是那几个高地被我们顺利拿下,要么就是我军全军覆没,没有其它的可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由紧张地掏出怀表来看看时间,七点五十分。离开打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要在平时十分钟只在一眨眼这间,但不知为什么,这时的十分钟却变得那么的漫长。以至于在这其间我又掏出怀表看了三次,我在怀疑是不是我的怀表出了什么问题。
身旁的战士们都乙把子弹压上了膛,打开了手榴弹盖;爆破筒、炸‘药’包都抱在手中。还有一些战士扛着无后座力炮、抓着反坦克手榴弹。不用想,只看到这些装备我就知道,这支部队是负责打敌人援军的,敌人的援军很有可能是步兵和坦克‘混’和。所以他们要配合我军坦克一同与敌人的坦克作战。
一张张铁青的脸,一双双瞪大的眼睛,战士们全都静静地等着,等着,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八点整,随着几颗红‘色’的信号弹带着啸声升到了空中,炮声终于响了起来。通往地狱的大‘门’打开了。从连队的迫击炮到师炮营再到军炮团的喀秋莎火箭炮和榴弹炮。各种火炮一齐张开了血红的炮口。一瞬间万炮齐鸣,地动山摇,隆隆的炮声震醒了朝鲜冰封的大地,半边天都红了。
震耳‘欲’聋的炮声让我的耳朵很快就哦嗡的响成了一片,让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捂着耳朵。抬头看时,却发现天空中大小炮弹就像带火的蝗虫一样冉四面八方飞向敌人的阵地。
这时我才想起庞师说的。参加这次战役的部队一共有二十三个军。我不知道二十三个军是什么慨念,我只知道,二十三个军所有的炮火一齐自北朝南发‘射’,不约而同地把几个月储存起来的炮弹全都倾倒在联合***的阵地上的场面是多么的壮观、多么的可怕。因为密度太大。天空中炮弹发出的一道道火光竟然连成了一条闪闪发光的彩带,如果这会儿站在高处或是飞机上往下一望,肯定会很惊奇的发现,这条“彩带。是一直由朝鲜的西海岸连接到了东海岸的。
美军的炮火显然也在还击。虽然我不能听见,因为四周早已是隆隆的一片,但我却可以看见,美军炮火还击时。双方炮弹在黑暗的夜空中相撞,闪现出一道道斑澜的亮光。就像节日的礼‘花’一样壮观。
炮兵的急‘射’像倾盘大雨似的把滚烫的铁水倒向敌人阵地,美军阵地方向,一团团火焰在美军阵地上腾空而起,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血淋淋的尸体被抛上天空,接着又落回到燃烧的大地。铁丝网、树木、岩石,只在这一霎那就变得无影无踪,就连高地上的厚厚的积雪也开始融化了。
三十分钟后,天空上再次腾起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炮火开始朝敌人纵伸延伸,步兵开始进攻。
的是坦克,它们打开了亮得晃眼的车前灯就从坑道里开了出来。接着一马当先地开在前头为战士们带路。
经过了五天的演练,战士们都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于是不需要任何命令就一队一队地跟在坦克后面,透过炮火的硝烟朝美军方向冲去。
也好在是这样,这时我不禁暗自庆幸,如果这时战士们还要听到命令才前进的话,也许我们很快就会‘乱’成一团了。因为在这半小时的炮火准备后,我甚至连刚从我身旁开过的坦克轰响声都听不到。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军的炮火还会猛烈到这个程度,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看着一队接着一队从我身旁经过的战士们,我也不敢多想,对身后的徐永维和张明学打了个手式。提着自己的…步枪就跟了上去。
战士跑得很快,也很有秩序。
平时的演练在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坦克在前面开的速度也刚网好,不快也不慢,正好可以让战士们赶上,整支军队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在坦克的掩护下直往美军边高地左侧的山谷‘插’去。 与此同时,蚓团和约团的战士也分成了三个部份跟着正在延伸的炮火,朝美军的左凹高地”盛6高地、4则高地冲去。霎时炮火中、灯光中。到处都是志愿军战士端着枪朝前奔跑的身影,有没有喊杀声我不知道,因为这时我还是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们的任务是在正面佯攻,尽量吸引美军的注意力和分散他们的火力。一旦我们成功地穿‘插’到后方,就可以配合着他们对4心 高地发起两面夹击。一旦华刨高地落入我们手中,那其余的几个高地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