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个古人说的。现在对我们冷枪部队也正合适,因为对装备有夜视仪的我们来说,月‘色’越黑,就意味着我们更容易隐藏自己,而敌人却会在我们的夜视仪之下无所循形。
我掏出了怀表,把它放在了夜视仪下看了看,指针指向了凌晨一点。差不多要到伪军哨楼换岗的时间了,我对身后包括虎子、胡祖弟在内的四名战士一挥手,他们就在夜视仪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潜伏到了伪军哨楼所在的那颗树下。
伪军特工的那个哨楼看起来虽说不起眼,但其实很难对付。它的位置离地面很高,所以要想无声无息地解决掉哨楼上的两名哨兵有很大的难度。志愿军战士如果想顺着树干爬上哨楼,爬树时的震‘荡’就足以惊动上面的伪羔 就算这时伪军睡着了没有发现,但又由于哨楼上的空间很两名志愿军战士想要同时挤上去并同时解决掉其上的两名伪军而不发出任何声响,那就算两个虎子这样的拗脖子高手都办不到。
使用弩箭将哨楼上的伪军哨兵一击毙命而不发出惨叫,这就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了。当然我得承认。如果伪军哨兵都是哑巴的话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所以在和虎子几个人商量过后。一致认为要在不惊动伪军的情况下解决掉挡在谷口上的这个哨楼,就只有乘伪军换岗的时候。
经过白天的观察,我发现伪军哨楼上哨兵换岗的一个习惯,那就是前来换岗的伪军会在树下等着哨楼上的哨兵爬下来。我想,这也许是因为树干和哨楼上的空间不足以容纳四个人的原因!所以这一刻就成了我们最好的偷袭时间,虽然这时的人数会多一些。
黑暗中突然穿出了两道摇晃的光线,隐隐还有几声‘交’谈声,我知道这是换岗的伪军来了,不由把夜视仪那庞大的“身躯”往里收了收。
虽说夜视仪的设计者为了方便美军狙击手潜伏而把夜视仪给漆上了白‘色’,但它像一个圆盘一样高高地竖在枪上还是很容易让敌人发现。我可不想让整个计划因为我的大意而破产。
手电筒的光线越来越亮、‘交’谈声也越来越响,不一会儿两名伪军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嗷”这两名伪军走到树下,其中一个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就朝树上喊道:“喂,换岗了!”
“怎么这么久?”哨嗒上的伪军探出头来,接着一边把枪挂在背上往下爬,一边抱怨着:“我说李恩素,你们两个怎么次次都要迟到,这下都过了半咋。小时了,跟你们同一组还真是倒霉!”
“呀!小子!”那名被唤作李恩素的伪军一听就不乐意了,他举起手中的手电筒朝正往下爬的两名伪军照去,嘴里有些夸张地骂道:“你妈妈没教过你跟前辈说话要注意语气么?没教养的家伙!我们迟到又怎么了?我告诉你,我们当兵打仗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你们少打了那么多仗,现在多站站岗那不也是应该的吗?”
“前辈?”正往下爬的两名哨兵似乎对李恩素的这个自称很不屑。他们哄笑着说道:“前辈!你多打了几年仗是不错,不过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只是咋,小兵?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在这里站岗放哨?有本事你就‘混’个官来当当,那就不用在这里吹风凉快了”。
“你李恩素被那两名哨兵的奚落气得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又不服气地说道:“你们两个等着瞧。等我‘混’个官的时候,我谁都不要。就要你们给我做勤务兵小让你们给我洗脚捶背!” “我们等着!前辈!”那两兵哨兵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他们已经接近地面了,只见他们一个纵身,就分别从树上跳了
来
我不知道李恩素在受到了这样的刺‘激’后会不会发奋图强立志当一名好兵,或者以当一名军官为自己的目标。但我却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
在那两名哨兵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周围的雪地里突然窜出了四道白影,这四道白影分别扑向四名伪军。还没等那些伪军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只听一阵刀刃入‘肉’声和喉结断裂声,,
手电筒掉在了雪地上,照亮了雪的上的鲜血,那鲜血还在苍白光线中冒着热汽。但这光线也很快就被志愿军战士们给按灭了。
当我再次举起夜视仪望去时。尸体已经被战士们拖进了森林里,四周再次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几滩鲜血证明刚才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上!”我朝身后的战士们一挥手,很快就有两名战士把枪挂存背后,像狸猫一样迅速爬上了哨楼抢占了这个制高点。
这时我就在想,如果能拥有美国佬的轻型步话机就好了。如果我们有了那玩意,这两名志愿军战士抢占的这个制高点就可以发挥大作用。他们不但可以对我们提供火力支援,且厂以及时向我们报告他们看到的危险,并与我们协同作否,健是现在,他们所能做的似乎就是凭着互相之间的默契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
跨进了谷口,我很快就发现这里的地势十分险要。谷口很深,大慨有一百多米长,但却只有五、六米宽。两旁虽说是森林,却十分陡峭无法走人,而且可以想像也布满了机关和地雷,部队根本就没有办法从着林里能过。
借着夜视仪,我还发现伪军在谷口的两侧挖有一些坑道,坑道里依稀伸出了几‘挺’机枪。可以想像,万一有部队想要从谷口往里冲的话。这两侧的机枪就会形成一道一道的‘交’叉火力,像死神一样收割着进攻部队的生命。
我朝跟在我身后的战士们左右打了个手势,很快就分出了两组装备有夜视仪的战士潜伏在那些坑道口前,一组监视一侧,把那些火力点给看死。
只要战斗打响。他们就会利用手中夜视仪能着得见对方的优势,把敌人消灭在坑道中。
我带着其余的战士继续往前走。我们走得很小心,不敢发出一点 声音,走在前面的胡祖弟甚至还用夜视仪一路照着脚下的路,当心会踩着了枯枝而惊动了敌人。
顺着山谷拐了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但这时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让我眼睛一痛,我敢忙闭上了眼睛,脑袋中只觉得‘花’‘花’的一片就糊涂了。队伍也因此停了下来,我想除了我之外,所有手中拿有夜视仪的战士都经历了我刚才的状况。所幸战士们个个都是练有素的‘精’兵,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任何的‘混’‘乱’,同样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让自己的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睁开眼来朝里头望了望,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山谷内生有几堆篝火,二十几个伪军正三、五成群的围着篝火边烤食物边聊天!寒风一吹,篝火烈烈作声,送来了一片烤‘肉’的香味。
靠!见此我不由暗骂了一声,什么不好学,偏偏受学美国佬过夜生活!还学他们玩起了烧烤!
这下战士们却愣住了,伪军生着火就意味着我们的夜视仪没法用,夜视仪没法用咱们这支攻进来的冷枪部队就没什么优势,毕竟敌人也是特工,而且人数要比我们多得多。
我在心里清点了下夜视仪的数目。我军一共有八把夜视仪,谷口哨塔上用了一把,对付山谷两侧的坑道火力点用了两把,现在还有五把夜视仪。如果这五把夜视仪都不能用的话,那我们现在有战斗力的人就只有十个人,这完全不够和敌人的特工部队抗衡。当然,如果我们个个都像电影里的兰博那么牛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
战士们全都紧釉兄趴在雪地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的话凭我们的战斗力根本就没有办法起到什么作用。退的话,这次任务就可以说是彻底的失败。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