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没有发觉我们?这更不可能了,我们‘弄’了这么大的动静,如果都这么着了还没发现我们,那也就不用打仗了”
“不许动!”
“缴枪不杀!”
我正想着,突然就从旁边的雪地里跳出了几名全身伪装的战士用枪指着我们。倒还把我们吓了一跳。
“我投降,我坦白,我‘交’待,”这是我脑海里最先跳出来的几句话。但一想,不对啊!咱们应该还算是英雄呢!怎么还真的跟俘虏似的。
于是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就对那窜出来的几名战士说道:“同志。我们是刀师飞 团的冷枪部队,前天潜入敌人阵地执行侦察任务,所以才穿了这身伪军军装!”
“你们是飞 团的冷枪部队?。闻言身旁的几名战士不由一愣,为首的一名战士走上前来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崔伟崔团长的下落?”
“我就是!”我点头应道:“我就是玛团团长崔伟!”
“什么?你就是崔团长?”闻言那几名志愿军战士全都不由愣住了。但显然还是不敢完全相信我们,手中的枪依旧不肯放下。
“崔团长!”为首的战士走上前来说道:“你说的话我们很难分辩真假,最近有很多伪军的特务‘混’进我们的部队,为了安全起见,我们 必须下了你们的枪,”
“是范连长吗?。这时跟在我身后的一名冷枪部队的战士突然叫了一声,接着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是劲团的?你是范长信范连长!”
“你是”你是小赵!三营的神枪手赵亚文!”范连长显然也认出了我所带领的这名战士。
“是啊!范连长真
见此我心中不由一宽。暗道,我怎么会忘了自己的冷枪部队是由各部队‘抽’调的神枪手组成的呢!这个赵亚文显然就是来自功团的。这下总不会再有什么误会了吧!
“这么说”反应过来后。范连长很快就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说道:“这么说这位真的就是崔团长了?”
“不是他还有谁?”赵亚文自豪的笑着,仿佛能成为我的手下都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崔团长!”范连长端端正正地在我面前敬了个礼,抱歉地说道:“刚才因为没有确定你的身份。所以,”
“应该的,应该的!”网说完这话我就有些后悔了,因为我怎么想都觉得说这话的语气还是像一个俘虏,看来我还不是没有从刚才那举着手拿着白旗的心态里走出来。
这时后方一亮,美军阵地上的探照灯突然亮了起来,并且还打出了几颗照明弹。战士们赶忙卧倒在雪地里。
“***!”对面传来了美军气极败坏的吼声;“这些可恶的赤‘色’份子,我们上当了!”
美军阵地上很快就传来了一片骂声,接着还漫无目的地朝我军阵地打出了几排子弹。只惹得战士们哈哈大笑。
“嘿!”我稍稍抬起头来,有英语朝着对面大喊一声:“美国朋友们。多谢你们的护送!为了表示我们的谢意,我们已经在公路上为你们准备好“弹跳贝蒂”了,出来好好享受下吧!”
“和川”
“!‘混’蛋”
听着我的话,美军阵营里就骂得要凶了。
“团长!你这是在说啥哩?”王显儒不由疑‘惑’地问了一句。
我把刚才说的话跟战士们翻译了一遍,只惹得战士们又是笑成了一片。
“谢谢你们呐”。王显儒不管那些美国佬会不会听得懂,也有样学样地朝对面喊着:“下回咱们还到你们那做客,你们就准备好脑袋等着吧”。
美国佬也不答话,举起机枪、迫击炮就是一阵‘乱’‘射’、‘乱’轰,我们哪里还会理会他们,转身就猫着腰跑进了高地反斜面的安全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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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跟随着范连长回到他们的坑道的时候,范连长很快就为我们准备好了热开水和干粮。这两天我们在3必8高地那水泥管里呆着也被冻的不轻,这会儿一接到热开水和食物。就个个都迫不及待地把食物往嘴里寒、端着开水取暖。
“崔团长!”范连长在旁边看着我们说道:“这两天你们没了音讯。师部都以为你们牺牲了,全师上上下下都闹翻天了你知道吗?。
“啥?闹翻天了?”我一边吞着干涩的炒面,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什么闹翻天了?就算我们真的都牺牲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问题是你是巫团的团长啊”。范连长有些无奈地说着。
“唔!不会是战士们为难你们了吧!”闻言我这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为难倒也没有!”范连长摇了摇头:“甥团的同志也是***战士。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只是,” “只是行么?”
“只是他们个个都要拿着枪去救你!”范连长苦笑了一声:“按他们的话说,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找不着尸体也要找到一些你的遗物给你立块碑!特别是那个胡彪和李国强,这两个同志闹得最凶了!要不是咱们师长叫几个人愣是把他们给关了禁闭,我着他们早就偷偷地带着部队‘摸’上去了。”
“唔!”这些话听在耳朵里。那一个字一个字却是像一把把小锤子一样打在我的心上,让我感动不已。志愿军战士最讲究的就是组织‘性’、纪律‘性’,可是当我的这些部下听到我有难的时候,尽然会不顾一切地想着去救我!
“强团是非战斗部队”。顿了顿范连长就继续说道:“而且你们也是来传投经验的,原则上还不属于我们部队指挥,所以这一闹起来就特别麻烦。这不?眼看就要压不住了;还好你活着回来了,总算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团长!团长!”话音未落就听到坑道外响起了几声急切的叫喊。很快就有几名战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正是李国强、胡彪和其它几位贸团的营长。一看到我就呆愣当场。
“真的是你啊!团长!你真的没死”。愣了一会儿,胡彪紧走几步抢了上来一把就抱住了我。
其它人则表现不一,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却是又哭又笑,只看得战士们个个都感动不已。
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心中暗道一声:我崔伟真是何德何能,能有这么多为我两胁‘插’刀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