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报复刚才被我炸毁了两辆坦克,又或者是因为知道修桥无望,所以美军很快再次对我军阵地发起了进攻。
如果是我,我也会放弃修桥的。美军千辛万苦的修了半截的桥,却被我随手投下一个炸‘药’包就轻松地炸掉了,任谁也会知道做这事戈不来。不过好在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炸‘药’包也没几个了,否则只要派几个枪法好的狙击手盯着那个山棱,有几个炸‘药’包丢下来就打几个,那时我们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美国佬修好桥过去。
不过现在这样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事,美军以为修桥无望,所以认定了只有拿下 乃高地才可以通过,于是就下了狠心要把我们这个高地夷为平地。
我很快就发现面前这支朝我们攻来的美军部队有些不一样,他们虽然也都像其它美军一样穿着雨衣,但他们却可以不顾地上的泥水而趴倒在地上。刚才我就趴过,所以知道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很大的勇气。对志愿军来说这也许不算什么,但是美军也能做到这一点,特别是一整支军队都能做到这一点,那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带着疑‘惑’我用狙击枪上的瞄准镜认真观察了一会儿,就发现其中的名堂,他们中大多数人手里拿的都是卡宾枪。
说起卡宾枪这种玩意,应该说并不是一种很优秀的枪,它原本是为二线战斗部队开发的一种用于替代手枪、冲锋枪的轻武器,一般用于装备炮兵、军官、通讯兵等,后来因为它质量轻、便于携带于是也装备到空降兵身上。
它因为‘射’速高所以在近战上的表现很优秀,但在朝鲜战场上却让每个使用过它的美国大兵都寒了心。有一位美军将领就说过:“我们之所以对卡宾枪彻底失望,是因为这种枪在几十米的距离内打中中国士兵的要害,但他们只是晃了一下身子就继续朝我们冲来,这种枪的子弹甚至不能有效地穿透敌人身上的棉衣!”
但是现在我们身上连绵衣也没有啊,看着冲上来的敌人我不由暗暗叫苦!
我当然知道眼前这支朝我们冲上来的部队不会是炮兵,也不会是通讯兵,更不会是军官所以他们就应该是空降兵。
空降兵,那可是美军中的王牌部队啊!一说起美军的空降部队,大多数人很快就会想到在二战时期战绩彪榜的刚空降师。不过我知道这支空降师从来就没有参加过朝鲜战争,所以面前的这支空降部队该是美军的空降师了。
其实不管是哪支空降师,因为其执行的任务基本上都是空降到敌人后方开辟战场,往往要面对被敌人包围的境地,所以每一个成员都是‘精’心选出来的能打的老兵,眼前这支口空降师也同样是这样。
没想到美国佬还这么看得起我们,把这支王牌部队都派上来了。
“传下去我很快就对身边的战士下令道:“上刺刀,不要节省子弹,子弹打完了就上去拼命!”
“是”。身旁的战士很快就把这个命令一声一声地传了下去。
跟这样的部队作战,如果还想着节省子弹的话那无异于找死,想着我也为自己的步枪上好了刺刀,暗想美军最怕的就是与我军拼刺刀,不知道眼前这支空降部队是不是也一样。
一百米,五十米”
雨夜中的能见度实在太低了,虽说我的狙击枪还是可以看见百米开外的目标,但我不敢开枪,因为战士们全都在等着我的命令,拥有瞄准镜的毕竟只有我一个,只要我一开枪了,战士们也会跟着开打,他们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情况下胡‘乱’开打,那无疑就是在‘浪’费所剩不多的子弹。
头一回,我觉得自己被绑住了手脚,无法发挥集手中狙击枪的作用。
“打”。
终于在敌人接近到只有四十米时,我下了开打的命令,这时候如果还不打,再让敌人靠近些他们就会甩手雷了,那时就不是子弹不够的问题,而是有没有机会开枪的问题。
于是我大喊一声就率先打响了手中的步枪,最前方的一名美军脑袋一歪就到在了地上。这群美军全都猫着身子很有序的进攻,互相之间间隔也很开,所以我干脆放弃了一枪打双的想法。
很快战士们就跟着把一颗颗子弹朝早已瞄准好的目标‘射’去,无数颗子弹带着啸声划破了眼前的漆黑,朝前方的敌人飞泻而去。
虽说能见度很低,但在四十米这么近的距离上战士们还是可以看清前方的一团团黑影,所以瞄准起来也并不困难,一排子弹打下去就见一朵朵红‘色’的血光在黑暗中爆起,紧接着就是敌人的惨叫声。
志愿军战士受伤了通常都会坚忍,这也许是志愿军的传统吧!志愿军们都看不起胆小鬼,所以受伤后大喊大叫只会让战友们瞧不起。而美军就不一样了,他们受伤后通常都会大喊大叫地呼唤医生或是上帝,就算是特种部队或是眼前的空降兵也不例外,于是不过一会儿阵地前的黑暗中就充满了美军凄厉的惨叫声。
照明弹。也没有曳光弹,美军就在黑暗中还击。他…”明,在双方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照明弹在照亮我军的同时也会照亮他们自己,这显然是对隐藏在战壕中的志愿军更有利的。
美国大兵们也不慌‘乱’,只是‘操’起手中的卡宾枪就打得砰砰直响,有的甚至像冲锋枪一样“啮呕啮”地‘射’出一连串子弹,霎时密集的子弹就像雨点般密集地朝我们‘射’来,只打得战壕前的泥水飞,弹幕压得战士们都抬不起头来。
这就是卡宾枪的优卑,弹容量高、‘射’速快。它的弹匣有两种,一种是旧发子弹,另一种是刃发子弹,两种弹匣可通用。而且这种枪还装有快慢机,当调到快机时就可以像冲锋枪一样连发,其火力几乎就可以赶得上突击步枪,用“几乎”则是因为它的‘射’程太近、穿透力太差了,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作战却正好是卡宾枪的优势。
接着美军就一边‘射’击一边往我军战壕靠近,我很快就意识到了喜险,因为我很清楚地知道。只要让他们再靠近些,他们就会朝我们的战壕甩出一排排的手雷,以美军手雷的威力只怕一次就会让我们大多失去战斗能力,,
而我们被子弹死死地压着站不起来不说,志愿军的手榴弹在雨中还会有一大半因为进水而炸不响。当初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小日本就根据这一点作出了判断:“八路军在雨天作战,战斗力会减半。”
想到这里我蹭的一下就猫着腰跑回坑道里,随手捡了一件棉衣就包着一个炸‘药’包出来重新趴倒在战壕前。同时右手持枪左手紧紧地扣着炸‘药’包的网绳上,眼睛透过瞄准镜一动不动地瞄着黑暗中的美军。
果然不出所料,不过一会儿就有一队美军从衣领上摘下手雷并拉开保险,他们互相之间很有默契,在摘手雷的同时其它美军就把手中的卡宾枪打得哗哗直响。根本就不给志愿军任何还击的机会,但就在他们要把手雷抛出去时,我手中的炸‘药’包已先他们一步丢出去了,接着用最快的速度抬起步枪对着空中的炸‘药’包就是一枷 …
“轰!”的一声巨响,炸‘药’包在空中爆炸了,正如之前的那位战士所说的,炸‘药’包在空中爆炸那就像是一个大炮仗,炸不着几个人。但这一回似乎有些不一样,因为炸‘药’包爆炸时产生的气‘浪’把那些正要投掷手雷的美军狠狠地往后推了一把,接着只听“轰轰”的一阵‘乱’响,他们手中已经拉开保险的手雷很快就炸成了一片,只炸得那些瘁不及防的美军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同志们!冲啊!”我大喊一声就‘操’起手中已经装好刺刀的步枪就朝那些被炸得莫名其妙的美军冲去,所谓乘你病就要你命,现在不多杀几个抢一些***来还更待何时!
“杀!”战士们也跟着冲了上来,战斗前我就下令让他们装好刺刀,所以这会儿连装刺刀的时间都省下了,战士们端起枪来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到那群美军面前举起刺刀朝他们‘乱’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