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第一回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挺新鲜的。
“叫狙击手!”我又强调了一遍,接着说道:“就跟咱们的神枪手差不多,不过又不一样,就像褚团长刚才说的,敌人的这些狙击手一般都是打重要人物或是重要目标的,所以咱们的干部最好别带手枪上战场。还有这些狙击手枪法很好,可以靠望远镜上的一点点反光,或者是香烟上的一点点火光就命中目标,所以建议咱们的干部在战场上不要吸烟,用望远镜观察敌情时一定要在望远镜上蒙一层纱巾。”
说完我敬了个礼就坐下了,战士们为我再次鼓起了掌。
“老褚……”陈耶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褚团长胸前的望远镜。
“老陈……”褚团长不置可否,回敬似地指了指陈耶手中点燃的香烟,逗得战士们哈哈大笑。
“言归正传!”笑了一会儿褚团长再次指着地图说道:“敌人的兵力部署大慨是这样的,敌人以一个营的兵力把守住通往议政府的东豆川公路,其余至少有一个团的兵力外加一个重坦克营在议政府待命,随时准备为前线提供增援或是为前线部队的后撤提供掩护。”
顿了顿,褚团长又接着说道:“我军的计划是这样的,以一个连队对把守东豆川公路的敌人实施佯攻,主力部队埋伏在敌增援路上做好伏击准备,待敌援军出城后一举消灭敌有生力量,进而攻占议政府!”
“崔伟!”
“到!”我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
“你负责对东豆川公路的敌人防线实施佯攻!有困难吗?”
“啊?”闻言我不由一愣,下意识就回答道:“团长!咱连的都是新兵啊!”
“新兵又咋了?新兵不拉出去打打,那能成老兵吗?”
“这个……”望着团长的眼神,我知道这任务是推不掉了,于是只好敬了个礼应承了下来。
“同志们还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没有意见就……”
“等等。”褚团长正要宣布散会时,陈耶拿着张纸站了起来说道:“同志们,这场战斗有可能要对付敌人的坦克,我特地找了些打过坦克的战士,跟他们总结了一些经验,这不,都记在这上面了,我念给同志们听听,记下来后同志们回去宣传宣传!”
说完陈耶政委就拿起那张纸来念了起来:“美军坦克铁王八,其笨如牛有十怕;一怕天黑太阳落,它就变成瞪眼瞎;二怕步兵丢掉它,单独作战找不到家;三怕壕沟挖的深,掉到沟里就抓了瞎;四怕麻草水泥坑,绞住铁链陷泥洼;五怕地雷zha药包,炸的屁股朝天开了花;六怕细长爆破筒,炸坏了铁链就不能爬;七怕火箭炮打的准,里外冒烟火葬它;八怕穿甲战防炮,穿破铁壳里面炸;九怕油瓶手榴弹,连烧带炸回老家;十最后还有一大怕,山地战斗地形复杂;离开公路就跑不动,动转不灵难死了它。”
“有两下啊,政委,还编成儿歌了!”褚团听完不住地点着头。
我心里也跟着暗赞一声,这首儿歌深入浅出的把坦克的弱点和对付方法慨括了进去。志愿军们普遍文化程度比较低,如果跟他们讲打坦克的大道理他们肯定听不懂、也记不下。倒是这种儿歌的形式,我相信很快就会在志愿军战士之间口口相传了。
看来政委这工作还是很重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