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一声,耳畔顿时传出了一个剑器相交的声音,很是锐利,也很是清凉。
血脉偾张!
一时间,玄中世的心中涌起澎湃的感情,就是恨意。
此刻,他的心中,多半是想将她,彻彻底底挫骨扬灰的感觉。
若是他不这样子做,那么,就会真的,让那沈流情,增长无穷无尽的骄纵。
但是现在,他已经颤抖着自己的双手。
将那一柄千阙剑,从枕下拿出来。
这一把千阙剑,流光溢彩的感觉,却没有。
它的身上,反正也如抹了一层煤灰。
但又无法去除。
俨如没有被颌天重新炼制的吹雪剑。
剑气凌云,是十足的霸道。
而他的神色,也顿时变得狂热。
“我就不信这个邪!”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深层次地认识这千阙剑。
这名字的由来是何处,他也不知道。
果然,现在的他在走向沈流情的时候,自己的心思,是清晰的。
那千阙剑,恍如遭受了什么劫难,自己的身侧,一边的银线,已经脱落。
另一侧的银丝,则是依旧稳稳当当地在它身上依附,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但它身上的桀骜气息,却有些阴晴不定的味道。
这把剑,果然是让他,也绞尽脑汁,想不出其妙在何处。
但是,千阙剑那霸气的名字,就已经昭告天下--
自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剑。
“真不知道,它可否会为我所用?”
它的身上,有一种让玄中世,也不知道的信息。
气息玄妙,而且雄浑。
此时此刻,因为那千阙剑“看”见,在榻上休息的,是沈流情。
所以就,直接产生了这种气力的波动?
千阙剑,是如此的奇怪。
它仿佛是自己永远都无法探测的奥秘,又如同深不可测的一笔财富。
但是,因为它独来独往的性子,这种奇妙而又不可方物的信息……是描述也描述不出来的,不知蕴含了多大的力量。
斟酌,却不知道该如何对付沈流情。
沈流情的身上,必然会有什么防身之物。
但是现在,他可不知道,为了自己方便,她或许穿什么护身软甲。
只不过,觉得她有些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她正被自己的母亲,暗中窥探着。
这是多么让他难受的事情啊。
这种感觉,还有那阴谋诡计,都在他心中发酵,但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剑锋锐利。
因为怕被沈流情发现,玄中世还特地将剑鞘,直接覆盖到剑锋上面。
现在,那剑鞘也难以掩住这一把千阙剑的杀气腾腾。
千阙剑,是自己的一个工具。
而现在,它没有任何意识。
虽然是主观臆断,但玄中世却必须要杀死眼前的沈流情。
他不知道,同室操戈是不是一种罪。
但现在铿锵有力的剑气,早已爆燃而出。
这是必然之事。
抹杀一切生命,除去万般威胁。
相比之下,沈流情的身体,已经如弱柳。
没有任何防御,没有任何法器,她孤苦伶仃,她形单影只。
现在的话,她简直就是砧上鱼肉,任人摆布,而无法反抗。
她的身上,那大红色,灼灼其华……
此刻疯狂闪耀,玄中世的眼,几乎会被灼伤。
他有些抱怨,又有些哀悼她的生命。
此刻,他因为自己第一次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所杀死,所屠灭。
居然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