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飒飒而来。
只不过带给了樊舜鑫无数的尘埃。
他以为这会荡涤他的身体,但殊不知是手上瞬间一轻!
身临其境,一种难受,扑面而来。
他差点惊讶地叫起来--
“玄中世,你怎么这样子残害我!你就不能文雅一点嘛?”
想留下,又想逃避。
在瞬间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他就睁开眼睛,只觉得手上风声拂过,然后呢,手串就不见了。
他想和玄中世叫板,这简直是触犯老虎胡须的事情!
现在这一切都是难以挽回的了,他的声音也多出了央求和不满的滋味。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为这样子“暴君”的侍卫。
玄中世的心情,阴晴不定,乱得无比。
这样子的话,还能怎么样?
“给我滚出去!”
“完了完了,我可是触犯到他了。”
玄中世的声音,实在是嚣张跋扈。
他的性子内,倔强也宛如野火烧不尽,现在终于冒头了。
“你再不滚,就真的不是我侍卫了。”
有些动情的感觉,他只帮过玄中世当过一个小小侍卫,那么现在,又被他恶语相向!
“不是怪你,而是怪我的心。”
这句话,让樊舜鑫永远都不知道。
在此刻,他终于含着一包眼泪,就地取材地转过身去。
自己的身体,在挪移之时越发迅速,宛如身后有鬼,来抓他……
这就是装神弄鬼,但也是玄中世的威力无限。
他将那嘀嘀咕咕的樊舜鑫驱赶到门外。
拖沓不止的沈流情,也被迫改了步频。
玄中世的声音,就是驱赶的鞭子,失控的理智,让他恨不得将任何人都拒之门外。
特别是害惨了颌天的沈流情,以及最终的幕后黑手,晏熹歆。
“真不知道你怎么长脑袋的?”
他苦笑一声,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消,再也听不见,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刚才打坐严谨的姿势,将手中攥紧的东西拿出。
他早已耐不住这种忐忑的感觉煎熬,虽然他还记得颌天,但现在却归心似箭,想要和她团聚一起。
但现在,他只能将自己的心寄托于眼前。
是她给他信物之上。
这是一条流光溢彩的手串,玻璃珠般的水晶珠子,串成了一串,大小也一样,是宛如冰雪之魄的东西。
这是让他一眼看上去就喜欢的东西,现在更加的如梦似幻,那天澹台安歌送给颌天时,他给她戴上,并没有多看。
现在,是因为他的手上热度,这东西竟然被渲染出了一股蒸腾的汗滴!
白雾笼罩在珠串身上,更显得这颜色浅淡,氤氲成海蓝。
特别清素的颜色,纯净而剔透。
他的目光扫射在它身上,自己也仿佛闻到一股属于颌天的清香。
这珠串,和她必有渊源!
或许是调包,或许是颌天与他传送信息的暗号。
这种感觉让他心中一暖,从此之后,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他就再也放不开颌天了。
颌天是如何深入他心底的?
在于那瞬间的可怜,在于含笑的艰辛。
但是当他把握住这淡蓝色的手串之时,就宛如可以挽回那一段濒临破碎的友情。
因为距离,而越发被冲淡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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