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肺部开始缺少新鲜空气,因为想法的模糊,因为这一呼一吸,都是浓烟的信号。
在地上显现的,是冰雪,还是!
因为这些冰凉凉之色,雪水的冷意合拢着鸿沟。
被吓得一蹦一蹦的心跳,此时此刻也平静下来。
只见那眼前的碎片减少,逐渐变得清晰化,炼丹炉却已经消失不见,身上的一切,统统被一片片粉碎的小块面所带走。
都落在地面上,这儿遍布尘埃。
颌天看得出,有一些茅草被烧得干黑而细瘦,是一种微弱的绿色信号,心不知道该叹息还是赞叹,因为它们都匍匐在地上。
居然还要为火灾而做出一笔之力!
火焰缓缓烧灼,那冰雪在不停地放射。
从外到内,无论是多少艰难险阻,多么凶猛的火墙,多么让吹雪剑也望而却步的赤红颜色。
冰雪的脚步一旦迈开,就再未停止!
排江倒海的火焰,逐渐被冰雪所覆盖。
雪花在肆虐飘动,在此刻瞬间化为一滴滴水露。
寒风从窗外灌进来,风声遒劲而激烈。
被冰霜所控制,自己的一部分化作尖刀,去攻击眼前贼心不死的火焰。
更有奇者,直接覆盖向那些火焰。
搞得氧气告罄,纷纷不甘心地塌陷下去,规模在逐渐减小。
现在,那些没有被风所波及的火焰,也彻底被一般打了鸡血的吹雪剑所折服。
若是说沈流情就是一方寒冰的话,那么这一把剑,就是寒冰上的冠冕。
它在忘乎所以地当作一名义务的灭火战士,身体忽上忽下,变化莫测,剑气随之而来,砍杀着火焰的残渣余孽。
这眼前的万般花火,在一点一点被冰雪所覆盖,有些机械已经飘到地上,这里仿佛被施加人工降雪。
浓重的冷气袭来,天寒地冻,瞬间从初夏变成了三九那致命严寒的房间,一种热胀冷缩的反应,让脆弱的墙壁,也纷纷炸开无数宛如刀痕的口子。
身上单衣无法抵御严寒,颌天依旧虚脱。
她轻轻地咳嗽几声,就觉得嗓子仿佛要撕裂一般。
很难受,又很心酸。
至少眼前刮起了冰雪,此刻还没有任何止住的趋势。
寒风呼啸着,黑夜凝聚成无数的颗粒状物体,粘附在四周和地上,轻飘飘地和飞雪裹在一起,这可是永生永世的不分离。
那些工人一去不复返,颌天也没有力气去眺望眼前的世界,她吃力地透过窗子向上仰视,她的腿无力的蜷缩着,自己环抱膝盖,只见刚刚绚烂朝霞的颜色,在缓缓变暗。
眼前顿时出现一把快剑,地上勾画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一场雪带来柔顺的雪被,让颌天不想破坏眼前的安宁。
这些为绝美的景色,颌天踏一个脚印也不舍得。
白雪,这完美的一望无际--都是雪色,虽然这房间很小。
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追到的剑,是贵族和平民的最终区别。
连着一把吹雪剑上,都已经带上了贵气,它身上吹出漫天的风雪,动作是如此文雅。
这是在怜香惜玉吗?
它威风凛凛地在眼前矗立,剑锋向下,剑气霹雳,在地上已经割出了一个圆形孔洞。
一把剑所指的那一个点的地方,雪地都被剑气所摧残了一半,隐约可见煤层般的铁黑……
这场面恢宏而霸气,这把剑成为恶作剧的代表,但最后,已经傲然自得到展现自己的实力。
它是多么的自信?
自信到它超尘拔俗,自己也可以策马扬鞭。
冰雪无声无息地笼罩在它的身上,它成为一抹带血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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