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吗?
为那澹台安歌的馈赠而已,不足为奇。
“其他,我都不必再说。”
沈流情的声音中,饱含了一种满不在乎的情绪。
而在此刻,她的身体退缩着,偷偷摸摸的没入一旁的墙角,又有如刚才。
几分钟后,她整个人褪下一身累赘的衣物,还有面纱,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没底,所以就这样做了。
她将东西拿好,直接进入了玄府之中,再也不见。
宛如那一滴水,融入了一个集体。
“沈小姐好。”
“午安。”
那些有些距离感的呼唤声音,又饱含了一种愤愤不平之色,让沈流情的眼帘垂下,她的要强,让沈流情不甘心如此!
她刚才的落败,今日成为笑料!
泠逸疏却是成为大众认可的神医了。
“她”救下自己险些杀死的人。
感受到他们声音中的一丝避讳和警惕,沈流情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她的身体疾步跨越眼前空气,宛如棉絮的云彩,绚烂夺目的花色。
她的速度也快到离谱!
这是要逃避现实。
“不,不,我要冷静,我要……”
没有乘坐车辇,一切都靠她一个人的体力去走。
沈流情也不管那送走玄中世的马车夫在何处。
行色匆匆,裙摆掀起而落下,她迈入了眼前的玄府,便立刻走入曲曲折折的小巷子里。
她踏入晏熹歆洞天前面的住宅楼内,飞速地遁入自己的厢房之中。
“呼哧呼哧……”
她的眼里,是一种冲刺的疯狂和扭曲的神色,步伐稳健。
又似乎盼望着什么到来。
终究的,伴随一声“嘭”……
沈流情进入自己的活动范围内,这就是她的厢房。
她迅速反手关上门,仿佛身后还追着一个鬼。
在她合上门的那一刻,可见沈流情的脑门上,全是汗珠。
她迅速拽下自己伪装的时候,就已经被热得一身汗珠滚来滚去。
而现在,在自己那冬暖夏凉的小房间内,在一座酷似庙宇的居住楼中,沈流情已经凝聚目光,呼吸缓缓地平息下去。
真的--
她的心,有些惴惴不安,有些畏火的感觉。
这里面,没有其他人的任何气息,光线黯淡,窗帘微妙地遮住外面全部的光线。
这儿是一片昏暗的状态,不管是这儿还是里面一间厢房,都是沈流情的,但她唯独怕光。
难道是--
“吹雪剑,你在吗?你是不是让我惊讶了--”
她审视自己的房间内部,鹰隼般的神色,泠然的空气中,也多出了静心。
夜视之人,发现的就是一柄剑。
“唰唰唰……”
细细的风声传递,眼前的暗影蔽日,一种尤其不自然的感觉,伴随几片小小的雪花,飞舞旋转到空气中,产生一种静寂的美好。
落雪无声呢。
果不其然,沈流情早已料到眼前的事情发展,她并没有怕。
“看来,我这是要麻烦麻烦泠逸疏了。”
他不是不会炼器吗?
好,自己这就刁难他去!
乖巧如沈流情,此刻也目中无人,野心勃勃。
她往前一瞧,只见悬浮在她眼前空气之中的一把剑。
乖巧,和她一样般。